不想自己的母亲太辛苦,我妈妈要辍学打工赚钱,我外婆坚决不允许,执意要供我妈妈读完大学。
我妈妈争气,在半工半读的状态下学习成绩全优,而且每年都有奖学金。
我外婆所在的化妆品工厂多年来一直在不断壮大,那里的女老板对我外婆和我妈妈很好,毕业后,我妈妈去了化妆品厂的市场部工作。
我妈妈是个十分具有经济头脑又肯吃苦耐劳的姑娘,每年都是她的业绩最好,女老板赏识我妈妈,就提拔我妈妈为市场经理,这时我外婆已可以安心退休颐养天年。后来女老板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爸爸娶了我妈妈。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妈妈和我爸爸把化妆品厂的业务发展到全国,一路跃升为全国最大的化妆品集团。我爸爸考虑到我妈妈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为了表达自己对我妈妈的感谢和爱意,他将化妆品集团的名字改为罗氏化妆品集团,用了我妈妈的姓氏。
事业蒸蒸日上,生活富足,我妈妈和我爸爸很快有了我大姐翁谷雨,一家人生活得温馨快乐。
我妈妈生下我的那一年,我爸爸突发心脏病意外去世,那时我才一个月大。
当我一百天时,我外婆和我妈妈在新闻上看到我外公和一个年轻女人也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叫罗傲珊。他为他的小公主举办了隆重的百岁宴,各大电视台争相报道。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我十岁时,我外公的公司突然遭遇经济危机,他的小老婆竟然狠心撇下他和他们的女儿跟另外一个富商跑去了国外。
那段时期,我外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身边最亲的人只剩下他的女儿罗傲珊,孤独凄苦的寂寞黑夜里,我外公终于得到痛彻心扉的领悟: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他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当初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以及自己的亲生女儿步步紧逼,甚至想要赶尽杀绝,他又怎会遭到报应,自食恶果?
不管怎样,第二年,我外公还是想法设法度过了难关,他的生意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我外婆和我妈妈不知他后来是如何查到了她们母女的住址,他想向我外婆和我妈妈道歉,可我外婆和我妈妈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他,每次都把他拒之门外。
我外公深知我外婆和我妈妈已对他恨之入骨,她们是铁了心要同他老死不相往来。一切都回不去,他难过又懊悔,谁叫他当初犯下不该犯的大错。
为了弥补他多年来对我外婆和我妈妈的亏欠,他寄了一张支票给她们,上面是他公司百分之五十股份的数字。我外婆和我妈妈早已不稀罕他的东西,对他的给予完全不看在眼里,她们直接将那张支票寄还给他。
罗傲珊知晓我外公时常挂念他以前的妻女,甚至还要把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送给她们,小小年纪又娇生惯养的她便对我外婆和我妈妈怀恨在心。
有一天,罗傲珊竟背着我外公命令一行手下陪她飞往g城找到了我们家,当时家中只有年迈的外婆和我,我妈妈在公司处理事务,我大姐在学校读书。
罗傲珊在我们家中大吵大闹,还吩咐人砸烂了我们的家具。我外婆怕我受伤害,紧紧搂着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许我反抗。我气不过,奋力挣脱开外婆,冲到罗傲珊的面前狠狠揪起她的头发同她厮打起来。
我们打得很凶,两个人抱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大人无法将我们拉开。
隔壁的邻居听到声响,担心地偷偷跑进来查看情况,看到我们家被砸得乱七八糟,他赶紧报了警。
我外公得知罗傲珊在我们家闯了祸,他匆匆飞到g城,托朋友的关系他才把罗傲珊从警察局领了出来。他当着我们一家人的面重重给了罗傲珊一记响亮的耳光,并要求她向我们道歉。
罗傲珊嚎啕大哭就是不认错,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那是我外公和我外婆离婚三十年后第一次面对面,我外公流着泪对我外婆和我妈妈说:‘对不起。’
我外婆和我妈妈只回了他一句:‘请你走吧。’
从此我们一家人就再也没和我外公有任何瓜葛。”
“哎,罗老爷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陆慕云听完小寒的回忆,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家被他亲手摧毁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一直希望我外婆和我妈妈可以原谅他,但那是不可能的。”小寒的心微微有些痛,双眸变得濡湿,“有些伤是伤在心上的,是痛到骨子里的,因为失望,所以永远也无法愈合。心都碎了,凉了,又谈何原谅。”
“小寒,你们和罗老爷子恩断义绝,那么罗老爷子的家产岂不是全部让罗傲珊一个人继承了。你们不会觉得不甘心吗?”陆慕云替小寒感到不值。
小寒淡然一笑:“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他人都已与我们无关,我们还要他那堆没有感情的废纸做什么。互不打扰是对彼此最好的尊重。”
陆慕云的目光中充满赞赏,她朝小寒竖起大拇指,“小寒,我发现外婆、罗阿姨、还有你和大姐,你们一家人都好伟大,我真佩服你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寒深深感叹。
“小寒,罗傲珊名义上是你的小姨,”陆慕云突然眉头紧蹙,“然后她现在又是余安宝的未婚妻,那么她和余安宝结婚后,余安宝岂不成了你的小姨夫?”
小寒沉默,唇边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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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宝,明天是我爸爸八十六岁大寿,你给他老人家准备了什么礼物?”月朗星稀的夜,罗傲珊从背后搂住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出神的余安宝。
没有回应。
罗傲珊抬起枕在余安宝后背上的脸轻唤道:“安宝?”
屋内仍是一片安静。
失去耐心的罗傲珊索性疾步走到余安宝的面前,语气中已然夹杂了愤怒,“余安宝,你想什么呢?”
余安宝飘游的思绪被猛地打断,他的神情又恢复到往日罗傲珊见惯了的冷肃,“没想什么。”说完,他转身来到衣柜前,准备换上睡衣上床休息。
还未等余安宝解开衬衣的第一个纽扣,罗傲珊忽然步态妖娆地走了过来,她媚笑着伸出手触摸着余安宝细长的指,“我来帮你。”
余安宝一阵怔忡。
只见罗傲珊动作缓慢地一一解开余安宝衬衣上的纽扣,露出健硕的古铜色胸膛。
眸中跳跃着异样的光芒,罗傲珊冰凉的玉指在他胸前温热的肌肤上来回摩挲,极尽轻柔中藏不住刻意表现的媚态,满是情难自禁的挑逗与勾引,红唇魅惑,似一团越燃越旺的火焰,她疯狂吻上了他。
“傲珊,你别这样。”几经挣扎,面无表情的余安宝终是推开了她。
像被人当头泼了一身冷水,罗傲珊忍无可忍,她冲余安宝吼起来:“余安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未婚妻?!
为了生意,你在外面和那些女明星有暧昧关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吻我?你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我何以至此让你讨厌我到这般地步!”
凤眸深邃,余安宝望向罗傲珊,他面容平静,“傲珊,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从没有讨厌过你,希望你不要多想。很晚了,赶紧休息吧。”
“余安宝,你当我是傻瓜吗!”泪水轰然滑落,罗傲珊甩开余安宝拉住她的手,“从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就心不在焉,到了晚上你还是这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牵挂那个翁小寒!”
“傲珊,你能不能别闹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余安宝没有心思和罗傲珊争辩,他果断脱下衬衣回到床上躺下。
气愤的罗傲珊粗暴地跳上床,用力掀起余安宝盖在身上的被子,“余安宝,你别想逃避问题,你给我起来!”
余安宝怒火难遏,他爬起来紧紧钳住罗傲珊的双肩,“罗傲珊,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闹够!”罗傲珊发疯了般吼叫着,“余安宝,你当我眼瞎么,自那个姓翁的女人一进这个家门,你的眼睛压根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平日里,你对我吝啬到连对我笑一下都不肯,可你一见到她,你立刻笑得比谁都开心!”
情绪崩溃,罗傲珊拼命摇晃着余安宝,“你说,她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给我说啊!”
余安宝扯开罗傲珊的手,他下了床,利落地穿好衣服,随后冷冷地丢下一句,“我没什么可和你说的,我去楼下房间睡。”
罗傲珊朝着正要关上房门的余安宝砸过去一个枕头,“余安宝,你别做白日梦了,你这辈子也休想喜欢上翁小寒!你乖乖等着看好戏吧你!”
余安宝转过头来,凤眸犀利地盯住笑容阴冷的罗傲珊,“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