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悚地转过头去,那副模样就像被人捉贼拿赃一般。
我不由吓得一哆嗦,这个男人……不正是我的计谋主角?姓越的小警察?
越警官从人群外围走进来,伸手取了纸巾递给了湿了一脸地木婧,柔声问道:“没事吧?”
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那一身警察光环,穿着白色的休闲装显得身材颀长,衬着他白皙的肤色,一副高官冷男的形象。
明明就是个维持秩序的小警察,我怎么看出个高官出来?疯了这是。
“柏年,没事的。她们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而已。”木婧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替我的行为掩饰。
她这是干嘛?我皱了眉头,心里开始了逻辑推理:她这么做,一方面在暗示我的蛮横,一方面又在描述自己有多大方得体。这心计可真是够了。
“季悦儿!别忘记了你有前科,我要是想抓你随时都可以,现在给我离开这里!”越柏年冲着我走了过来,这摆明了要护着木婧。
他们这样子不是情侣关系又是什么?当年她与溯景先闹得满城风雨,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分手季。如今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转瞬又找到了一个警察当男友。这速度!
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当我是什么人?母亲的话我尚且不听从,他们的话又有多少分量?
我不退反进,挺胸跨步撞了一下他,“你凭什么要我离开?我就是要在这里吃饭怎么啦?你有本事就私事公办来抓我啊?”
越柏年退后了一步,与我保持距离,“季悦儿!看来你果真是没有受到教训。想进去劳改是么,我如你所愿。”
“柏年~”木婧忙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就好好吃一顿饭好吗?不要生事。”
百年?木婧第二次呼唤他的名字,我才反应过来。百年?我还千年呢!
“悦儿?”小笙扯了扯我,示意我看下周遭环境。
此时我们已经被人群包围,这个钟点吃饭的人并不少。又加上这里是美食街,傍晚人潮最多,一处生事,便惹来全城关注。
没有多言,我与石花笙离开了这里。我还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给人们添多一个娱乐新闻。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吃饭,但是,只要是木婧想要的男人,我就偏不让她逞心!
吃过饭后,我和小笙往住所里走。
这个钟点,正是夜生活的繁盛时间,在我们的小巷里有不少站街女郎,她们夜夜在此驻点,也有不少的男人到这里来沾花惹草。
谁都自知黄赌毒不会消失,只会收敛。这方面,警察只是表面做事,实则也没起多大的作用。
我出生在这种家庭,见惯了这些场面,只是听从了母亲的话,没有涉足罢。
“你说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小警察?”石花笙惊叫出声,“天啊!他现在可是木婧的男人,你这样做岂不是……”她是想说我这样做与当年的木婧有什么区别。
是啊,有什么区别?当年她插足在我与溯景先中间,以她的容貌,姿色,衣装打扮,我没有任何能比得上她。无论是无形还是有形,我都是存在缺陷的。这个让我想起一个词:相形见绌。
“帮我查一下他,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资料!”目标定了,就只差行动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他成为我的瓮中之鳖!
一周后。
我从电脑上收到了石花笙发过来的邮件,电话应时响起。
一接通,石花笙就在另一头问道:“悦儿,资料我发给你了,你收到了吗?”
我重点看了一下他的住址,想要去掌控敌人,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
石花笙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开声,“悦儿,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如果你去了,你就永远回不了头了!”
回头?从我被生下来一刻开始,我就注定了回不了头。
我坚决的说:“回不了头了!以后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
挂了电话,我动用了一切可以装扮的物件,好好装扮了一身,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镜子,这才出门前往目的地。
站在越柏年所在的小区前了,我深呼吸几次,再一次核对了地址,才决定走进去。
“等等!姑娘找谁啊?”
门口的保安已经截住了我,我眼珠子一咕噜,“大叔,我是来找朋友的。越百年,越百年你知道吧?”然后我准确无误地背出了他的地址。
保安眯着眼一脸笑嘻嘻地望着我,“姑娘这手段还是有点低啊,想见越警官的女人手段层出不穷,大叔我可是练就了一身破法本领啊。”
这么一说,他就是不肯放人了。
“大叔,我真的是他的朋友啊,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他打个电话?”
保安笑得那个奸诈,他躺在长椅上,双手合起放在凸起的肚腩上,那模样就像在说:你打啊,我就看着你打。
这保安!我咬了下唇,说打电话,我还没记下他的电话,怎么打?但是装模作样还是要有的。我按了几个数字,没有拨打就放到了耳朵旁。
“喂越百年,你小区门口那个保安不肯放我啊,你让他给我放行吧。要我自己去说啊,好,我……”即将装完这段戏,然后一辆黑色宝马亮闪闪地在门口停了下来。
车窗被摇了下来,里面那个人居然是……越柏年?!我还在握着电话,保安对着车里的人笑了笑,然后开了拦门。转而保安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我瞬间感觉世上没爱了。
车子开了进去,越柏年应该没有注意到我,不然他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
“姑娘?”保安一脸得意地吹着口哨坐回了位置上。这死胖子!我气得咬牙。
嘎吱~又一辆车停了下来,里面的人居然是那个扮小偷的小李警察。
他一看见我就笑了,“喂女人,来找头啊。”
“你们认识的啊?”保安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下他得意不起来了。
“是啊,放她进去吧。”
哼!我一甩头,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
“喂女人,我载你进去啊。”
我顿了一下,转而满脸春风得意地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