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配合你个头啊!”我抬腿冲着那警察就是一脚。只是还没触碰对方,身子已被那个“小偷”挪到一边,这一脚没有如我所愿。
越警官双手束在身后做了一个休息状,他侧头拽拽的样子看着我,“小姐,你要知道,袭警不是闹着玩的。”
我的身子被人拖住,明知道踹不中,还不死心的抬腿,“袭警?我有偷袭你了吗?我是光明正大的踢你,你是瞎了没看见?”
越警官瞬间冷了脸,剑眉上现了几条黑线,犀利地眼神盯在我的脸上。
过了一两分钟,直到我不闹腾了,他才淡淡地对着后面的小偷说了一声,“带回去!”转头就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挣脱开身后的束缚,跑上去直接拦在他前进的道路上,“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带我回警局?要带也是带他!他才是真正的小偷!”
“他也是一名警察。,小李~”越警官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的都是错误的。我以同样的眼神回望他,我是清白的!
“小偷”小李拉着我的行李箱抱着布娃娃冲过来,然后把衣服一翻,表明了他的身份,“我也是一名警察,这是我的证件。”
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了,太可恶了!警察放任警察行窃?然后把这罪名推给我?开什么玩笑!
越警官淡淡地说道:“这一场盗窃案,是我们警局设的圈套,谁知节外生枝。你妨碍公务,差点使得计划出了差错。”
我直接破口大骂,“妨碍公务?你们哪里标明了这是公务!他当小偷就有理有据,我帮助老人拿回东西就成了妨碍公务,你们这个算几个意思!”
越警官眼神一冷,语气也冷了许多,“你说是就是了?有谁能证明?东西是在你手上的拿回来的,与你脱不了关系。你有没有盗窃,回到警局再慢慢定夺。”说完直接绕过我,快步往出站方向走去。
我唯恐天下不乱地追上去,冲着他的背影嚷道:“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警察,好坏不分,乱抓良民,当心我去法院告你啊!”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我来不及止步直接撞到他的身上,我的鼻子是首当其冲的那个,痛死我家小鼻子了。
等不到预期的吵闹声,越警官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了一下。吵闹的女人早已收了嘴,正双手抬起揉着鼻子,一副吃瘪的模样,略显得活泼可爱。
不吵不闹,这个女人倒是还能过眼。越警官头一摆,转而继续往前走,这一次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我被强制带上警车,行李之类也被塞上了车。两个男人都在前驾驶座上,我则在后面,两者之间有铁架有隔音玻璃挡住。
空荡荡的车厢里,我蜷缩在角落,把头低到补丁熊下,簌簌发抖。上一次乘坐警车是在九岁的时候,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
哐当一声,警车什么时候停下了我不知道,车厢门却着实地打开了,外面一道曙光照进来,有种解脱的释然。虽然我知道这才是真正恐惧的开端。
b市警局总部坐落在在繁荣地带,占地面积广阔,绿化与建筑相辉映。正门对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警徽,此处神圣而严肃。
我们从偏门进入,来到登记处。墙上肃立公正严明六个赤色大字,笔画遒劲,富有威慑力。
登记完毕,我被带进了一间房间里。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灯,那里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盏灯几本记录本,和一筒笔。
我坐在审讯专用的凳子上,手铐随即被人打开。啪一声,桌面上的白炽灯突然打开,灯光迎面而来。这个光线变化过于剧烈,我抬手挡住它的直射,眼睛被刺痛得火辣辣的。
现在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我以及桌旁的越警官。
他翻开了一本记录本,取来一支笔在本子上做记录,头也不抬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白眼一翻,我看向漆黑一角,心里说服自己去配合他,好让自己早点脱离这里。
等不到回复,越警官手中的笔停下,他抬头蹙眉用着极为不耐烦的神态望着我,声音提高了些,带着刚毅和果断的语气,“叫什么名字!”
不与他呕气,我急速地答:“季悦儿!”
“年龄,职业。”
“23,无业。”
又询问了一些个人基本信息,基本可以立案。
越警官在上面写了一连串的字,然后转过来给我,凉凉的说,“签字画押,叫你家人过来保释你。”
签什么字画什么押?我拿过记录本看了看,上面记录的是信息,下面的是案件。下面记录的主要内容是,我盗窃了公文包,妨碍了公务。
妨碍公务不敢说,可是我哪里盗窃了,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我直接把记录本扔到他的脸上,本子却被他大手拍下。迎上他乌鸦一般黑的脸,我没有丝毫畏惧破口大骂,“你胡编乱造!我要上法院告你!”
越警官双手束在胸前,静静地看着我,“胡编乱造?不写你胡搅蛮缠,撒泼放刁,算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我胡搅蛮缠?”我轻蔑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也是因为遇到你这种警察好吗?那你怎么不想想你有多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小姐,你要是不懂法律,建议你去买本有关法律的书好好看看。你从别人身上盗取不属于自己的财物,这行为本身就构成犯罪,不管你出于哪种心态。”越警官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些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我有点泄气地靠在椅背上,又不甘气馁地嘀咕道:“像你这么说,以后遇见小偷就只能放过了?”
“你可以制止,然后递交给警察。”越警官再一次把记录本递了过来,“签字画押吧,早点叫家人来保释你,你就可以早点出去了。”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接了过来,在下面签了名,按了手模。
该说我太过了正义,还是太过于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