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着,双眼危险的眯起,我直觉不妙,太子猛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强硬的抵在墙上,俊颜逐渐靠近。
“殿下。”
他作势便要吻下来。
“啪!”
我猛地给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的偏了过去,我忍无可忍道:“不要脸!”
他转过头捂脸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唇边诡异的扬起了一抹可怖的笑意, 森然道:“多少年了……”
他这样委实吓人,活像中了邪,我咽了咽口水,“什么……”
“已经多少年没人打过本宫了!”他说着,猛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室内明明很热,他的手却冰凉冰凉的,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惊起一阵战栗。
他并未一下掐死我,而是慢慢的收紧,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他,不过打了他一巴掌,就算要杀了我,何至于模样这般癫狂……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要被掐死的时候,好在顾云杉来了。她一推门,见到如此场景委实吓了一大跳,快速带着丫鬟跑了过来,温声细语的哄劝了太子一会儿,太子才恢复了些意识一般,松开了手道:“来人!青城当差不利,打二十大板!”
我被太监拖出去后,太子的神色依旧不大对劲,顾云杉对身后丫鬟道:“你先出去,今日之事不许乱说。”
被吓的不轻的小丫鬟应了声,快速退了出去。
顾云杉轻柔的替太子抚着背,让他坐了下来,心中不免疑惑,殿下已经许久未如此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太子蹙眉道:“阿杉,本宫老毛病又犯了,扶本宫到床上休息下。”
顾云杉扶着太子躺下,轻柔的替他盖好被子,太子紧闭着眼,伸手拉住顾云杉的手道:“阿杉,你在这里陪着本宫。”
顾云杉笑的一脸温柔,俯身到太子身上,柔声道:“殿下自小时候休息时就喜欢叫云杉陪着,您放心,只要您愿意,阿杉便永远陪着您,哪里也不去。”
太子也不知听进去了没,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
我被太监拖到慎刑司打板子,心中气愤实非常人所能理解,明明是那太子耍流氓,老子反抗就要挨板子,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我也只能干生气罢了,当我被按在长凳上时,当初在九江挨那几板子的印象浮现,还没挨打呢,屁股便是一阵疼。
我在重要关头摸了摸袖子,还好我带着个玉镯子,我快速撸下来,递给行刑的太监道:“二位公公,行刑时可否轻一些?”
那死太监接过揣了起来,阴险一笑道:“不行!”
太子让处置的人,他们哪敢防水,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故而他们打的时候力度非但没有减轻半分,反而下手极重,一板子落下,我感觉屁股都要被打烂了,嗷的一嗓子叫出声来,换来更重的板子。
可惜这不是在县衙,我若是敢抢过板子拍这二人裤裆的话,江执怕是也救不得我。
话说回来,这二人本就是太监,拍不拍裤裆都一样。
思及此,我苦中作乐的哈哈大笑起来,两个阉鸡不明所以道:"你笑什么?"语毕又是重重两板子落了下来。
我疼的冷汗直冒,转过头去,呲牙咧嘴的对二人笑道:“老子笑你们两个阉鸡没鸡鸡。我说公公,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
我嘴欠的下场无疑是惨烈的,二十大板打完后,我意识都有些不清了,两个阉鸡拖着我回了东宫后,直接往门口一扔。
我此时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了,躺在雪地上又冷又痛,平日关系不错的宫女太监们知道我得罪了太子,见我趴在门口,对此视若不见,各忙个的,竟没一个肯上前帮我一把。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视而不见,进宫这些日子,第一次如此彻底的见识了人情冷暖,我平日待她们不错,如今却没一人管我的死活。
我就这么在冰天雪地里趴了不知多久,浑身冻的打颤,迷迷糊糊间,心想老子要是就这么冻死了未免也太亏了,江执的劫谁陪他一起受啊!
思及此,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毅力,开始咬着牙往回爬。我知道,自己这样一定很狼狈,但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谁知我爬到一半,遇到了老熟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玉和青雪,二人端着两盆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呦,这不是青城么,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也有今天啊?!”
我抬起头,因为在外面趴久了,被冻的面色苍白,牙关打颤,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瞪着二人。
二人嗤笑一声,直接将两盆水泼在了我身上,水落下后不霎时便结了一层冰。我被冰了个透心凉,彻底爬不动了。
就听不远处有宫人议论道:“这青城先前在太子面前多风光啊,如今这是怎么了?”
“呵,先前凭着那副狐媚子样儿勾引殿下,得了殿下青睐,想来如今殿下玩儿够了,还不如咱们呢。”
“我就说她入宫短短几个月,怎么当上大宫女的,事到如今也是活该。”
“可是,她先前对咱们不错啊,咱们要不要帮帮她?”
“你懂什么?先前那是跟咱们摆谱呢,让咱们收了她的好处便认她做主子。”
我一头栽进雪里,心道她们不帮我就算了,我先前一片好心居然被她们这么理解,我眼眶发热,“江吱吱,你在哪啊,老子受欺负了你也不来英雄救美。”
不远处一个小太监见状叹了口气,匆匆忙忙溜走去给江执报信了。
没多久江执和千面几乎是闯到东宫,江执一眼就见到趴在地上,快被冻成冰棍的我,快速冲过来将我抱起,见我浑身被冻的已经僵硬了,江执面色顿时骇人无比,额上青筋悉数爆出。
一旁千面见状不好,对着东宫的宫人道:“太医呢,还不快把太医请来!”
几个小太监快速将太医请了过来,江执抱起我回到住处,太医把脉过后,蹙眉道:“这姑娘脉象好生奇怪,同寻常人不大一样。”
江执和千面对视一眼,好在此时他没心思纠结我这脉象,有些焦急道:“那她情况如何了?”
“这都快冻僵了,还挨了板子,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八成就没命喽,待老夫去开药方。”
江执握紧拳头,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对着宫人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回左相大人的话,青城今日不知怎么得罪了太子,被罚了二十大板。”
“太子呢?!”
宫人们对视了一眼,看左相大人的脸色便意识到情况不妙,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
“我最后问一遍,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