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母亲的事做前例,看到苏已的未来,和现在彤彤的未来时,玉惜为什么会完全信以为真,就不需要解释了。尤其是彤彤,她看到后的惊慌失措,大家想必也能谅解了。
玉惜睁开眼后,花了几秒钟确认这间房是自己的,又花了几秒钟确认眼前的人是小白,而后脑子短路了几十秒,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身边,腰上的手也是他的?彤彤呢,去哪里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他是早晨彤彤起床后过来的吗?
“怎…怎么……”语言组织失败,玉惜看着面前浅笑看着她的人,又花了一点时间恢复冷静,“小白你怎么在我床上?来叫我起床吗?”
“昨晚我要睡之前,你的朋友说要跟我换,所以我就过来睡了,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就没有吵醒你。”小白彬彬有礼解释了现在的状况。
彤彤昨晚还在跟玉惜胡扯时,白千湖就开门进来了,因为玉惜好像没看见门开,也没看见他,她就无视了,只以为他是过来偷窥。结果等到玉惜睡着后,白千湖就赶了她出去,还锁了门。彤彤之后的确是去开过白千湖房门,可惜某个腹黑提前锁了门,她只得去了楼上找方蝶挤一挤。
这屋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瞎子,脑子进水的白痴,彤彤睡着前只能这么诅咒一下他们。
快要睡着时她忽然想起了苏已那个师弟,她感觉钟逸还是有救的,等她这次事情结束后,如果还活着的话,就去找他玩一玩。
回到眼前,“我…我要起来了,你…能把手拿开吗?”
“先把今天欠我的付给我。”白千湖倒是帐算得很清,翻身过去要吻玉惜。
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时候,似乎不太好,玉惜一边退一边拒绝,“还没有刷牙,不…不合适吧。”她又跑不了,他要不要一早就来讨债。
白千湖一点都不计较这个事,不由分说就进入了状态。
差不多在这么巧合的时间,钟逸带着橘从定点位移过来,两人站定看到床上的情况后,钟逸感觉会被灭口,立刻抬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小碎步挪动到了房间门口,要开门还被锁阻拦了一次,只得花了点时间解锁开门。
“唔……”玉惜才是整个人热气冲到了头顶冒出,她身上的人却毫无自觉应该暂时停下来。
橘倒是很坦然看了一小会,钟逸鼓捣开门后,她才迈着小短腿跟了出去,临走哀怨说了句,“小已已好可怜。”
和她说的话很不搭配的是,她出去后还替他们把门又关好了,玉惜在听到关门声时,彻底怀疑人生了。到底是苏已不正常所以他的朋友都有点问题,还是她人品太差,白千湖人品爆表,怎么每个人似乎都在向着他!
白千湖这次很守约,领了今天的便当就结束了,放了玉惜下床,而后就被人以她要换衣服为由赶出了房间,这次玉惜锁了门。
倒退着出房间的白千湖,带着甜蜜的笑容转身时,和坐在沙发上回头的苏已面对面迎来了早晨的第一个问候。
“不是没睡好,怎么没有多睡会?”白千湖主动补了刀。钟逸看到他就赶紧从单人沙发上让位,切换到了橘旁边的位置。
苏已无言以对,转回头看看右边扯着自己衣服下摆的人,“离我远点。”
他立刻受到了报复,橘呜哇放声痛哭,叫醒了屋里所有人。
玉惜去洗漱时,白千湖刚好出来,苏已和他对视了一下,就跟了玉惜进浴室。
“干什么?”玉惜有些警觉,刚才发生的事虽然不是眼前这个人干的,可是她丝毫不怀疑苏已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有事问你,你梦里面的画面,发生在哪里?”苦等肯定不合适,既然有了对策,主动去迎接更方便。
玉惜的表情很可疑,苏已返身锁了门,他没做什么让她难以启齿的事情吧?
“你不告诉我,也不可能一直让黄彤彤住在这里吧?探望好朋友,总不能住个一年半载吧?”苏已还有句没说出口,何况这里很缺黄彤彤需要的那样东西,虽然如果白千湖肯配合的话是不缺的,可惜对方和他想法难得一致。
他说得合情合理,玉惜很纠结,“在…床上,很大的床,至少有两米以上宽……”
苏已大概知道她隐瞒的原因了,彤彤是在和对方做那种事时,突然被对方真的吃掉了。等会问下那个疯女人有没有固定住处和床的情况,就能知道是在酒店还是在对方的住处了。毕竟,这间租房里,没有任何一张床符合这样的特性。
“衣服呢?是夏天的睡衣?”从玉惜着急的情况,苏已能确定就是夏天,他希望她还能提供更细致的参考。
玉惜脸上的绯红散不去,“肯定是这三个月,是…件白色透明的……”
她这状态被白千湖看到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一样,苏已无力看着她,做了什么的应该是那个姓白的吧?不过看起来白千湖还没做那种事,否则看到对称的一对牙印,一定会来给他两下平衡下的。
他们进展缓慢时,楼上被叫醒的彤彤下了楼,小蝶在楼上洗漱。
彤彤问了之前小蝶问钟逸的问题,橘否定了她,“你们是一类,没有形体他也是看得见你们的,不信的话等会楼上那个小蝴蝶下来,我杀了她你看看能不能看到她。”
彤彤摇了头,她没有要怀疑专业人士,也有些无力,玉惜不在,他们聊天的内容一点都不和谐社会。
“你上次不是问我,几百年前摩生为什么会找我吗?”橘自己说起了昨天没能回答的提问,“那次正相反,摩生想要找到欲,想要让欲吃掉你。”
不止彤彤吓傻了,白千湖也是整肃了脸色。
“你知道了他什么秘密?”橘认真询问了彤彤。
就算几百年前的她知道,现在的彤彤也完全不知道,她三观毁尽地看着个子小小的可爱童女。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橘眨巴着大眼睛,“别什么都指望小已已,他不见得会救你。”她说时移动视线看了白千湖一眼。
白千湖一样不解,她不是很喜欢苏已吗,为什么要在他们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还有哪些事欺骗我?”
橘直视着白千湖,“我告诉你一件他没骗你的事,那位小姐的确封印着东西,这也是她招引魔物的原因,那东西可以被叫做时空之门。”
钟逸被橘这几句话击溃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师兄,话里的意思他听不懂,橘的态度让他生怖。可至少橘并没有避开他,意思是即使他告诉师兄,她也不在乎吧。
白千湖有了一些联想和猜测,橘的意思,玉惜封印着的东西,或许并不是魔王,或者不止是魔王,想起苏已说过的,他猜测欲可以吃掉妖和仙,他突然想到了失踪近千年的妖王大人。
如果这是真的,苏已就是打算瞒着他这件事,在可以让欲吃掉玉惜体内东西的时候,连同妖王一起吃掉吧?他把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想得太简单了,苏已的城府之深,他现在才有一点点了解。
另一边,浴室里的对话也接近尾声了,“我会去问黄彤彤现在男朋友的情况,也会去见一见,在除掉那东西之前,都会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这样你放心了吗?”
玉惜不怎么放心,“既然我不出门也是不对,我现在有空,还是我跟彤彤一起出去玩,你暗中跟着我们好了。”苏已提的方案的确不可靠,玉惜倒不是怀疑他,而是觉得他这么大个杆子立在旁边,彤彤根本没法很好进行日常游戏。
她对苏已要主动出击的做法是赞成的,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以攻为守更能占据主动。
苏已没有反对,反正她也不可能跟着彤彤到案发那样私密的场所去,“现在的男朋友,比我要好是吗?”
玉惜被他突兀跳出来的题外话闷头打了一棍,“没有!”说完后她才后悔了,一脸懊丧。
苏已勾了唇,看她失神看着自己时,凑过去轻轻吻了她,结束后低声说了句,“别当着男朋友的面说出这种话。”
玉惜转身拿了洗漱用具对着镜子反省,听他出去关了门,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就算小白不是她男朋友,她不知为何也感觉到了对不起他。
而且,她又让他得逞了,轻而易举攻城掠地,她的城门守卫到底都是谁在担任,她要罢免他们所有人!
苏已出来说了两句大家就散了,白千湖“去上班”,钟逸很想去看热闹,被苏已指派回去看守据点,还有些他的日常工作也交给了他,橘则是隐了形跟着苏已。
彤彤洗漱后就说她闷了两天够了,而且她男朋友约了她,要出去。玉惜跟小蝶请了假,说要跟她一起去,彤彤当然不反对,小蝶也没有留人。
这次,她一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毫无招架之力就失去她最好的朋友,玉惜满脑子里都只有这一件事。
去赴约途中,苏已暂且跟她们同路去了,问了黄彤彤住在哪里,还讽刺了她是不是房间里只有床,而且是kingsize的那种。彤彤知道他应该是意有所指,如实回答了,她暂时长居在一个酒店房间里,因为是高级套房,床的确是还算大,但还没到可以睡下五个人那种。
看来欲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所以说不定没有固定居所,大概玉惜目睹的场景就是发生在彤彤的酒店房间,苏已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件白色透明的情趣内衣挂在柜子里。
那天彤彤去见的男朋友毫无可疑,是个半秃顶的大叔,长得还有碍观瞻,玉惜实在搞不懂彤彤是在尝试什么新鲜事物吗?
两天多没见,一见面男人就追问了那天一早彤彤的消失和最近都联系不上的事,被彤彤两句话打发过去后,两人去了男人车上叙旧情。玉惜留在了茶餐厅里叹气,苏已过去跟她搭了话,让她晚上跟去彤彤那边睡,看看她是不是有那件睡衣。
彤彤神清气爽回来时,就说她已经甩了那个糟老头子,刚才那个是最后的赠予。
玉惜无奈跟着她去进行大购物时,问了她找上那么个人的原因,毕竟彤彤又不缺钱,就算对方是个大富翁,她也犯不着,而且她以前的男友大多都还算是看得过眼的,要么就是性格特别好。
彤彤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人不可貌相,在床上那个老头子可比现在那些小年轻好多了。”
玉惜涨红了脸说不出话,又羞又臊又气,她这个朋友有时候实在是……
“苏已和白千湖呢,哪个比较厉害?”这句彤彤就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站直后以日常音量就问了。
玉惜都快被她气哭了,万一苏已离得不远,大概会听见。
彤彤还不满意,“不借我用就算了,分享下又不会怎样,真小气。”
玉惜垂头丧气跟着她往前走,一句也不想跟她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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