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花说完后,趾高气昂的转身离去。
他妈的,真是秀才遇到妞有理说不清啊!
我气愤的说道:“你凭什么随便打人?警察了不起啊!我要告你暴力执法。”
小警花头也没回的说道:“少废话,带走。”
当我坐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时,左眼已经肿的只剩一条缝了。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呀?我一言不发,目光凶狠地盯着桌子对面的小警花。
小警花一点也不惧我的目光,回瞪着我,恶狠狠地说道:“怎么着,还想看证件呀?”
“咳,咳……”
坐在小警花身旁左侧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干咳了几声后对我说道:“小伙子,我们即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脖子一扬,冷声说道:“我要见我的律师。”
啪!小警花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冲我喊道:“老实交代问题,别耍花样。”
我斜楞了她一眼说道:“警察同志,我只耍狗熊,从不耍花样。”
“你他……”
“哎,哎,骂人可不是好孩子啊。”
“头儿,别生气。这号人我见多了。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小警花右侧坐着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男警察劝说道。
他说完后,又冲我说道:“小子,识相点。赶紧交代你的问题。我们办案的宗旨一向是……”
“坦白从严,抗拒打残。”
我笑嘻嘻地插话道。
“给脸不要脸是吧?”
男警察也让我气的直瞪眼,起身就想过来收拾我,被那个老警察给拦住了。
“呵呵,小伙子,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
老警察说完,端起保温杯津津有味地品起茶来。
小警花见状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拿着钥匙圈上的指甲刀开始专心致志地修指甲。
男警察则翘起二郎腿,掏出一包红塔山,悠闲地抽起烟来,还时不时卖弄地冲我吐上几个烟圈。
他们三个人谁也不搭理我,各忙各的,偶尔,彼此还聊上几句,仿佛我就是一团空气。果然姜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精。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跟我玩心理战,你们差早了!我把眼睛一闭,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盹。
“哎,哎,醒醒,醒醒。你心可真够大的!这是你随便睡觉的地方吗?赶紧交代你的问题。”
过了不到十分钟,小警花就气急败坏地把我推醒。
我的左眼又疼又痒,眼眶肿的都快看不见东西了。我心说,烧个纸也能进局子,真是他妈的无妄之灾。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一场误会而已,赶紧应付完这疯丫头,好取车回家,我的车还扔在清华外边呢。
于是,我就用缓和的口气说道:“好好好,政府,我交代,我坦白还不行吗?”
小警花得意地瞅了我一眼后,开始审问起来。
“姓名?”
“商侃。”
“年龄?”
“二十四。”
“家庭住址?”
“北京市门头沟区斋堂镇。”
“工作单位?”
“北京市海淀区种猪选育场。”
“等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单位。”
做记录的老警察打断正在问话的小警花,有些狐疑地问道。
还没等我说呢,小警花就给他解释道:“您别听他胡说八道,那是农大。少贫嘴,接茬说,职业?”
“下岗职工接班人”
“什么?”
老警察又不解地问道。
“就是大学毕业生。”
男警察在一旁插嘴道。
小警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接着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去清华里面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的了?”
“不鬼鬼祟祟的,你跑什么?”
那个男警察喝斥道。
我认出他来了,刚才对我下黑手的就有这小子,于是便说道:“我这人打小就怕狗,我听见身后有狗叫,吓的就赶紧跑。”
“头儿,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男警察气的一拍桌子又要动手,又被老警察给拦住。
小警花指着我的鼻子训斥道:“别胡说八道,赶紧老实交代问题。你深更半夜的为什么跑去荷塘月色亭烧纸?”
我看着小脸气的通红的小警花,心里觉得好笑,就这心理素质还当警察呢?
于是就想再逗逗她。我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后,用抑扬顿挫的腔调说道:“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
“你给我闭嘴!谁让你背课文了?我叫你不老实,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暴力执法!”
小警花说完,端起老警察的保温杯就泼了过来,大半杯茶水带着茶叶浇了我一脸。
我这回也真火了。刚才还想着他们大半夜的办案,躲在草丛里喂蚊子也怪不容易的,自己可能是被他们误会了,说清楚就拉倒了。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无理,现在老子还跟你们没完了呢,泡呗,谁怕谁?
无论他们三个人再说什么,我就是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盯着他们三个人,一副好像在看马戏的样子。
小警花气的已经进入暴走状态,要不是那两个警察拦着,估计早冲上来暴力执法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大胖子,还有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中等身材的年轻人。
屋里的三个人一看见这二人进来,马上站起身来客气地打招呼。
“安局长,您好!”
大胖子笑呵呵地冲着他们三个人点了点头。
那个国字脸则径直走到小警花面前,劈头盖脸地训斥道:“谁让你随便开枪的,有没有一点常识?你当清华是什么地方,局里的打靶室?上面三令五申地强调要文明执法,瞧瞧你把人家都打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没有,一点都没有!”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回答道。
小警花气的回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国字脸接茬还要训斥,被大胖子给拦住了,他冲着小警花说道:“你下次注意点就行了。你们把人放了吧。”
“安局长,这人不能放,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小警花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
国字脸把她拽到一旁,小声地和她说了几句话。
小警花听完后,扭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直瞅。
老警察过来给我打开手铐,男警察把我的背包也还给我。我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又摸了摸肿的跟桃一样的左眼,背上包就往外走,经过小警花的身旁时,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她也是一脸不忿地回瞪了我两眼。
那个国字脸对我点了一下头,大胖子则有些歉意地冲我一笑,刚打算要说点什么,我把头一扭,不屑地“切”了一声,便走出了审讯室。
等我开着自己的长城皮卡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找了点药把受伤的左眼处理了一下,然后简单地洗漱了一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当我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昨晚折腾了半宿,头有点沉,我摸了摸左眼已经消肿了,不过还有些疼。
我刚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忽然想起来,今天还要请宿舍里的几个兄弟吃毕业散伙饭,便强打精神起来,套了条大花裤衩子,光着膀子出去洗漱。
洗完脸照镜子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左眼框乌青一片跟熊猫一样。
小警花下手可真黑!这个死丫头,千万别让我再碰见你!我在心里暗暗地发狠。
我简单地做了点早饭,吃饭时才发现家里空荡荡的,焦圈和希瑞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焦圈,希瑞……”
我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我心想,难不成他俩是去打猎了?
这时手机铃响了,是我们宿舍老大严涛打来的,他告诉我今天饭局的地方已经定好了,让我赶紧过去。
我吃过早饭后,准备找两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去赴宴。可推开西屋的门一看,我立马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