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的话把我们几个人都听愣了。
林阿姨见状,赶紧解释道:“你们别误会阿姨的意思。鲁冠这次出的车祸虽然比较严重,但也没有生命危险,做完手术后休养上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但是我们在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他的左肾出现了病变,幸好这次被发现了,还可以慢慢的治疗恢复,要不然再过上一段时间的话,可能就的进行切除,甚至……。
唉,鲁冠这孩子真是命大福大啊!哦,对了,我已经给他二叔打过电话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阿姨会派人照顾好他的。”
怪不得他二叔那么自信呢,原来如此。等把鲁冠送到病房安置好后,我瞅着躺在病床上还闭着眼睛的鲁冠对钱子川和小夏说道:“多亏你们二位啊,要不然咱们鲁爷就该缺腰子了。真是鲁爷撞车,焉知非福啊!”
钱子川冲着鲁冠恶狠狠地骂道:“咋没把丫撞死!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当把刹车给卸了,让丫上黄泉大道上可劲的开,想开多快开多快。”
邱小林也跟着骂道:“咱们刚才就应该让我妈把丫的大腰子给他摘了,看丫以后还敢嘚瑟不,天天以为自己是舒马赫,我看丫就一荷马。”
“该!”
花执耒也在一旁冷冰冰的吐出来一个字。
小夏一听他们几个这样骂鲁冠,十分不悦的说道:“有你们这样的吗?胖子都这样了,你们还骂他,还是不是哥们了?好歹也的先拿大嘴巴子把丫抽醒了再骂啊!”
鲁冠听小夏这么一说再也不装了,他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夏,还是你小丫挺的最狠啊!忍看朋辈成新鬼,觅向病床寻开心。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这一群白了尾巴稍的狼崽子啊!”
我们打小就这样,不管心里怎么担心鲁冠可嘴里一句好话也没有。小夏坐在床头拉着鲁冠的手,就是一通臭骂。
鲁冠这次伤的不轻,为了让他安心静养,我们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就都走了。
我们几个走出病房后,正碰上他二叔鲁天工,大家上前打了个招呼,他二叔站住跟我们把鲁冠臭骂了一通后才气呼呼地走进病房。看的出来,鲁冠他二叔还是挺关心他的。
钱子川开车送徐蕾回学校。花执耒也骑着摩托车走了。邱小林要回病房去照顾阮琪琪。
扎针恶魔虽然是抓住了,但那个浑水摸鱼的下蛊人却还在逍遥法外。这事报警也没什么用,蛊门的人一个比一个鸡贼,一时半会的根本就找不出来。我车上带着解蛊药,心想正好顺道把阮琪琪身上的蛊给解了。
我取了药后,和小夏来到病房里一看,就见邱小林正在给阮琪琪喂饭。病床旁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阮琪琪是在坐月子呢。她那小架势端的比生了九代单传的儿子还傲骄。
阮琪琪除了对钱子川和徐蕾非常客气外,对我们几个向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和我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客气话后,拉着小夏把她夸了一通,并不失时机的把自己高贵的松江出身和显赫的家庭背景又说了一遍。这是阮琪琪遇到邱小林的朋友的必谈话题。
我一看阮琪琪聊的挺来劲,就趁机把邱小林拉到外面,跟他说给阮琪琪解蛊的事情。
邱小林见我两眼淤青,就问道:“小侃,前几天见你还是一副独眼海盗的造型,怎么又弄成这副熊样,这是要cosplay熊猫侠吗?”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就说道:“邱爷,先别扯了。你丫赶紧去顺一针麻药,照着能麻翻你媳妇的剂量就成。”
邱小林一脸淫笑的说道:“我草,小侃,你丫终于要对小夏下手了,还要玩*啊!不是邱爷我说你,这么干也太没情调了吧。我还是给你搞点极乐合欢散吧,保证……”
我气的踢了邱小林一脚说道:“保你大爷,胡说什么呢!这是给你媳妇用,她得了脏病!”
邱小林还了我一脚说道:“草,你媳妇才得了脏病呢!你丫怎么学的跟鲁冠那孙子一样缺德呀,我媳妇招你惹你了?”
我不想再逗他了,就一本正经的说道:“邱爷,你还记得上次徐蕾的事吗?”
邱小林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就变了,他颤声问道:“小侃,你是说琪琪她肚子里也有……”
我点点说道:“别废话了,你丫赶紧照我说的去办,过两天我就没时间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
邱小林答应一声后,撒腿就往药房跑去。不一会儿,他就拎着一支麻醉针回来了。
邱小林把麻醉针递给我,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侃,你麻去吧,悠着点啊,这可是哥们的亲媳妇!”
我一瞅他这副熊样,气的说道:“邱爷,你当我傻还是拿阮琪琪不识数啊,平白无故的,我一个兽医给她打哪门子的麻醉针呀。你丫赶紧找个护士来,瞎话自己编去,麻翻了再出了叫我。”
我说完便不再搭理他。邱小林办事倒也麻利,不一会儿,就拐来一个小护士把麻醉针就给阮琪琪打上了。
邱小林拉着我的手叮嘱到:“小侃,琪琪已经睡过去了。你可一定……”
“别废话了。你丫守着门口,我不出去,谁也别让进来。”
说完后,我转身进了病房。
小夏见我进来,一脸猥琐的说道:“兽医,是要看波儿吗?我可开脱啦。”
我无可奈何的说道:“脱吧。”
我拿她是一点招儿也没有。小夏把已经昏迷的阮琪琪抱起来,脱光了她的上衣,只剩了一个胸罩。这货伸手在阮琪琪的胸上捏了两把后说道:“嚯,36d啊,老邱这小子挺有口福啊!”
我也懒的和她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锈钢酒壶,拧开盖后往阮琪琪的肚脐上倒了点蛰酒,刺鼻的酒味顿时在病房里散开。
小夏皱着眉头说道:“我去,你丫配的蛰酒怎么比老妖婆弄的还冲啊?”
我解释道:“这酒是在老妖婆的药方上做了些改良,又添加了一点佐料。”
小夏拍了我一巴掌夸赞道:“行啊,你丫都自己能创新了。你现在的蛊术达到什么级别了?”
我谦虚的说道:“马马虎虎吧,也就是个银铃师的水平。”
小夏惊讶的说道:“你丫有两下子呀,都这么牛叉了!你丫有空好好给我讲讲蛊门的事呗,顺便也教我两手。”
我白了她一眼问道:“当年老妖婆让你学,你为什么不学?”
小夏把嘴一撇说道:“我当年那是嫌这手艺太麻烦,现在觉得挺好,不是看屁股,就是看咪咪的,干嘛不学啊!你丫当初不就是奔着这点才拼了老命学的吗!”
我一瞅阮琪琪的身上有了反应忙制止她道:“别扯了,虫子要出来了。”
说话间,就见阮琪琪的胸口隆起了一条三寸多长的黑线,这条黑线就像条蚯蚓一样在皮肤下蠕动着朝着肚脐的方位爬了过来。不一会儿,这条黑线就爬到了阮琪琪的肚脐附近,紧接着,一条黑色的蚯蚓从她的肚脐眼里慢慢的爬了出来把我刚才倒的蛰酒吸的干干净净,然后就趴在阮琪琪的肚皮上一动不动了。
我一见这条黑色的蚯蚓已经被蛰酒醉倒了,就扯了几张纸巾把它捏了起来,包在纸里头。我找来一个垃圾桶,把包着蚯蚓的纸团用打火机点着扔在里面烧成了一堆灰烬。小夏在一旁把阮琪琪的衣服给她穿好。
我看着垃圾桶里的纸灰,轻松的说道:“老夏同志,大功告成,咱们可以狠狠地去宰邱队副一把了。”
小夏惊讶的问道:“兽医,挺刺激啊,弄的跟黑客帝国似的,刚才那虫子是什么东西?我瞅着怎么跟蚯蚓一样呀。”
我见小夏十分的好奇,便给她讲了一下有关此蛊的事情。
这种黑色的蚯蚓名叫土筛子,是用蚯蚓炼出来的一种蛊虫。炼蛊者把采集到的饿殍草晾干后捯成细粉拌到腐土里,然后将此土放进瓦罐中备用,再抓来一百条蚯蚓放进瓦罐里,密封后埋在鸡圈里。两年后将瓦罐取出来,打开后,里面只剩下一条黑色的蚯蚓,就是土筛子。炼蛊者把炼好的土筛子取出来阴干后研成粉末就制成了是土筛子蛊。
下蛊的时候,只要把土筛子蛊的粉末涂抹在利器上刺入人体中,土筛子很快就会在人体内长大。中了土筛子蛊的人跟得了暴食症差不多,每天必须要吃大量的食物,不吃的话就会肚子疼,那滋味不比生孩子轻松。
土筛子会一直寄生在人体内,直到宿主死亡,它才会跟着死掉。土筛子蛊除了浪费点粮食外对人来说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伤害。说白了,中了土筛子蛊的人就是变成一个饭桶。
饿殍草只生长在南方的大山深处,凡是长有此草的地方蛇蝎毒虫遍布,十分危险。再加上这种蛊也没什么厉害之处,因此,一般没什么人愿意去花费精力炼制土筛子蛊。只有云贵山区的一些少数民族才会炼制。过去,当地十分贫困,缺衣少粮,邻里间发生矛盾后,就会下土筛子报复。这蛊对穷人家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土筛子蛊在当地被称为“吃穷爹”。
小夏听完我讲完后,出去把邱小林拉进来狠狠地宰了一把,逼着他给自己写了张100只全聚德烤鸭的欠条,而且当场就要了两只鸭子的钱。
我瞅了瞅还在昏睡的阮琪琪,冲邱小林问道:“邱爷,琪琪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邱小林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啊,他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暗害我媳妇非骟了丫不可。小侃,琪琪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小夏在旁边一脸严肃的说道:“嗯,邱队副,你丫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你媳妇有可能会*!”
闲扯了几句后,我俩跟邱小林道别离开了医院。我俩拿着刚才从邱小林那里扎来的两只烤鸭钱去全聚德变了现,除此之外,又买了些卤味熟食,才开车回到家。
小夏回到家里把一只烤鸭一剁两半喂给了希瑞和焦圈。我俩在院子里放了张桌子摆上酒菜,边吃边聊。
小夏央求我说道:“侃爷,给小妹讲讲蛊门的事呗。”
我叹了口气说道:“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打哪儿说起啊?”
“从摘奶那会说。”
“好勒。支楞起你的狗耳朵,且听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