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科洛博,蛇组织西南地区的二老板,西南最高仲裁者阿道夫·科洛博的亲弟弟。两人虽然都是奥卡市一个农民的儿子,但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哥哥阿道夫典雅、考究,谦虚,稳重,这些特点让他气度非凡,不怒而威,代表着西南地区的智慧;而安德烈虽然缺少这种权变、与人为善的政治家风度,但他粗鲁野蛮,恍如石磨上削尖的利刃,让人感到一股心胆俱裂的压迫,所以代表着西南地区的力量。
正是两人这种相衬互补的性格,使得科洛博家族在短短的十几年里,发展的声势浩大。整个西南奉他们为神,所到之处万人空巷,毕恭毕敬。
整个帝国都流传着安德烈的仿如神话般的故事,为了警告地区法官,邮寄其妻子的沾血内裤;在未成年时期就成立了十几家公司,垄断了尼亚帝国的私酒市场;只用一两个小时就血洗十二家陪审员等等。经历过几十年的血杀千里,他获得了一个连自己都引以为傲的称号“灰狼!”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则谚语:黑道中人就像沾了墨汁的纸巾,妄想漂白就是个笑话。但安德烈却与众不同,虽然有着黑道背景,他却积极投身政治,并在东北地区的基层政治生态中大受欢迎,特别在尸鬼降临的日子里,他遵从deus的旨意,摒弃穷人,而为缺钱的城市平民提供有数额上限的贷款,这种举措让他在人们心中大受好评,铁汉柔情仿佛是专门为他发明的词汇。用他的话说,“我是一匹狼,虽然不可能变得纯白,但也不那么黑。灰狼这个称号是恰当的!”
不过,和他的事迹其名的是他的那种特立独行的好色。每个男人都爱窈窕妩媚的女人,当然他也不例外。但他最爱的当然还是含苞待放的处女,破处的那种感觉让他陶醉,床单上的点点血花他视为艺术。
在他心中每个女人一生只配玩十次。这十次的时光,是净植纯洁的莲花被淤泥一点点污染的过程,十次之后,女人会失去纯真面临社会性道德堕落的威胁,会陷入异化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最终被欲望腐蚀而迷失本真的自我。
正是这种观念,让他形成了另类的性怪癖。少女只能和他交配十次,十次之后,凭着自己的喜好,或驱逐,或成为奴婢,或囚禁,或残杀。这就是他的世界,即使你美若天仙,闭月羞花,十次之后就不能再踏入他的世界半步。
安德烈·科洛博,在帝国每个地区都有着自己的奢华官邸。这次的运气不错,刚到西北的中心城市道尔,就得到了依芙这个美人儿。他很兴奋,这种极度的兴奋让下体不由自主地通过硬直表露了出来。
…
雷尔站在铁门口,用围墙遮掩着身体。他在等待,等待远方苍白悠扬的钟声,也在等待守门人转身回去的时刻。尸鬼就要醒来了,他相信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一定会在此之前进到小楼里。
不过有一点雷尔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有如此强劲的实力,不去驱逐尸鬼而是甘做安德烈的附庸呢?难道只是为了那巨额的报酬?
或许自己想的太天真了,这些神明般的人类,有着和世人一样的愚昧思想,认为尸鬼的降生是deus的旨意,是为了纯洁人类队伍而来。
雷尔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可怕,好扭曲,就像有着蛛网般裂纹的镜子,纵使人脸长得花容月貌,但映出来也只是破碎丑陋…
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和雷尔想的一样。守门人威尔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质怀表,看了看时间后,便转身不紧不慢地向白色小楼走去。
在幽静的小道上,他像极了一个游荡的诗人,一会儿弯腰嗅嗅路边的白色蔷薇,一会儿又舞蹈样的转个圈。在门口整了整衣襟后,便温文尔雅地开门走了进去。
雷尔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再次潜了进去…
…
实木制成的大门比想象中的要厚重,雷尔推开后,一股若有若无的芳香扑面而来,就仿佛一双双女人柔嫩粉白的手掌,轻轻擦过脸颊,在你急不可耐地想要再次体会这种感觉时,就已经悄然消失。
雷尔轻轻掩上屋门,等到认真观察这个小楼内部构造时,不由自主地打心底赞赏起来:
整个内部装潢彰显皇家气派,特别是那都铎样式的宴会厅,还有布置在周围的二十个造型各异、形态逼真的蜡像,简直就是将军府邸才会有的艺术。墙上挂着精美的壁毯,精致的壁炉上还悬挂着安德烈的画像。红色的地毯柔软奢华,夕阳的柔弱光芒透过绚烂晶莹的彩色玻璃洒在上面。
整个内部分为上下两层,通过分布两侧的八根白色石柱撑着。在整个一层的后面,是一层层木质的阶梯,同样用红色的地毯铺就,之上的一扇扇房门告诉雷尔,二层是卧室的所在地。
在这个诺大的府邸里,似乎只有雷尔一个人,这种高远空旷让他感到卑微。空气中洋溢着平静、安详、厚重,只要身处其中,心尖的浮躁就会烟消云散…
不过这也太安静了,这种诡异的安静倒让雷尔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了,这份安静或许是上天给予的赏赐。雷尔迈开步子向阶梯跑去,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磁性声音竟从一侧的暗处窜了出来,雷尔的心情瞬间跌到了冰点,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踏上实木阶梯了,即使上去了也会被那条自己看不见的绳子给拽下来。
哈哈,原来刚才只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把香甜的糖果放在嘴边,等他张口去咬时,就果断扔在了一旁。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个玩笑,而是玩弄!
“少年!别自作聪明,以为我看不见你哦!”男人拄着着顶端镶嵌着蓝宝石的手杖,从左侧的暗处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种笑容,这虚伪的模样让雷尔的嘴里顿生一阵恶心烦腻,“我不想难为你!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走吧!”
突然,这个名叫威尔的男人醒悟般地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我差点忘了,那些肮脏的怪物苏醒了。如果你放弃带走那个小女孩的想法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藏身之地!决定权交给你了!不过你得快点决定,要是被我的雇佣者发现的话,你就只能葬身在此了!”
“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回来的原因!你一定也知道安德烈的为人吧!我恳求您帮帮我们!”雷尔摇了摇头说道,他的语气不是像泰德的那种妥协,而是坚定,不过这种坚定似乎不适合他如今的被动地位。
“少年!看来你今天必须要死在这里了!直觉已经告诉我,即使我把你驱逐出去你还是会再回来的!”威尔笑了笑,血一般妩媚的红光散射后,名叫血匣的立方体骤现在手掌中。
白骨的棱柱,肌肉制成的表面,心脏般的运动…即使是第三次看到,但那透露出来的至邪至寒的气息仍让雷尔感到一股沉重。
咻!
威尔抽动了一下手臂,一阵破空,雷尔顿时感觉身体被缠绕绞紧,无形的绳子发出凄厉地紧绷声,随着收缩,雷尔表面皮肤呈现出波浪状的起伏。一道道凹下去的印记,由青变紫再逐渐地透出血红,肌肉纤维仿佛要被这种压力割断。
剧烈的疼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由肌肤逐渐蔓延到体内。就在雷尔忍受不住快要嘶喊出来时,绳子勒紧了他的嘴巴。
这让他这能通过颤抖扭曲和凄惨的“呜呜”声来发泄情感,雷尔瞪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儒雅的表面背后,是魔鬼一样的嗜血冷漠,他想活活勒死自己!
“你可不能把我的boss引来哦!不然我的报酬又该缩水了!”威尔笑道,就在一条条血线顺着波浪状的皮肤流下时,他英俊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代之以不可置信地狰狞和顿悟般的懊悔。
雷尔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还有着别的表情,但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这般变化?
男人的脸变得惨白,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遍布在额头。这是惧怕,仿佛在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他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弯下身去,跌跪在地上。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抬起了头颅,死气沉沉地眼神落在了雷尔身上,男人嘶喊道:
“你竟然是尸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