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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戾 正文 第16章 月夜2

本来还想对小江哥哥解释什么,可是少女的羞涩,一丝廉耻之心还是战胜了莫名的冲动。心中更是暗想:在如此众人面前,就这样询问,会不会把小江哥哥吓坏了?还想着这时候自己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白,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就算有那块龙形暖玉,她也不能确定眼前的就是小江哥哥。

最后,云清裳一边比赛,一边发动小决峰上的姐妹们,帮助自己收集少年的情报。

从没有见过“冰山美人”有这么热心的一面,各师姐都拍胸脯保证。不把那小子祖宗十八代查出来,誓不罢休。

有的找朋友,有的动用自己老相好的关系。软的、硬的、竖的、横的、滚的……

动用其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正在七脉会武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不一会众师姐就完完全全查处了那小子的底细。

但众师姐怕影响少女比赛成绩,所以在比赛完后才把“小江哥哥”的资料给了云清裳。

虽然说祖宗十八代夸张了点,但少年作息习惯,经常在那练剑,喜欢什么等等,都通通的被她的这群师姐妹查到,并且交到少女手中。

不过这些都是云清裳不在意的,而抱着少年资料翻看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颤:盖江怀,没错、是、是、是自己的小江哥哥。真的是小江哥哥。

在对比起他儿时的资料时,确确实实是自己认识的小江哥哥。这个一岁时母亲因病而离开人世,在六岁的时候父亲在悬崖壁上采药,不幸坠入万丈深渊,尸首都不知在何处,从此一人过上瓢泼流浪的生活。在七岁的时候被大决峰下山寻道的的大师兄捡了回来。

当时与那位师兄遇到的地方,正是自己与小江哥哥分别的那个城池,而时间、年龄又刚好吻合。

而且在资料中还注明这那位大师兄的一句话‘当时此子已被人打的半死,如若不加以施救必会死于街头。于心不忍,承蒙师傅教导;上天有浩生之德,将这个半死的孩子,带师收入门下……’

看完资料后的少女,不禁眼圈一红。双手抱着小江哥哥的资料,泪如雨下。

一阵感叹后,云清裳闪烁着灵动的双目,不禁嬉笑自言,高兴非常。

自从知道那次比试中的那个少年就是自己的小江哥哥后,她就经常在大决峰那少年习剑的地方注视着。

起初还躲在竹林里,借助周围隐蔽的地形,在远处偷偷的观望。后来又经过众师姐的唆使,也出于对自己相貌的自信,她终于耐不住性子,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接近那位刻苦习剑的少年。刚开始的时候,少年还感觉特别变扭,可是与少女待的时间一长,次数多后,也就厚颜的接受了,换作是谁,被一位美若天下的女孩如此倾情,并且天天在你身边陪你练剑,你又能反感什么。

每天少年在竹林中习剑的时候,少女都会观望。因为少年悟性比较差,有时候少女忍不住,还会从旁指出,并且比划上两招。

少女的这一举动,倒是让少年大不好意思,所以更加卖命的练剑,每天时常只睡眠两三个时辰。

虽然刻苦,但每当少年想起与少女比试剑法的时候。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甜蜜涌上心头,这时候少年反而更加卖命的练习着,进步的速度,也可谓一天一个台阶。

那一天,少年异常烦躁,自从昨日少女告诉自己,为什么接近他的缘故后。

他心里非常恼火,不由回想起当日情景:自己帮助她找到自己的父母,却差点被打死。要不是师兄救回自己,自己早就见阎王了。因此他非常痛恨这位自己帮过的女孩,为什么当时不帮自己求情,不帮自己说话。为什么不阻止她的父母的举动,可当时混乱的场景,的确不可能是一个刚满六岁童稚的孩子可以左右的。

不是不求情,而是喊破了嗓子,哭晕了过去,根本就容不得少女再解释什么……

少年早已恼怒,心中更加无法平静,他从小失去父母,始终是孤独一个人。甚至说出不要女孩的好心,不要她的假惺惺的同情。

他的脑袋一热,少年几乎用吼的声音对少女说道,要她滚,甚至不想再见到她。

他的话说完后,便不顾哭泣着的少女扬袖而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让他伤心过的地方。

少年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冷静后,盯着天窗,眼前不由一热回忆起与少女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互相照顾,非常开心。

想到过去的种种,少年眼眸不由湿润了起来。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少年就早早的在以前相见的地方等候,他只希望对少女说自己当时是冲动的,希望她原谅自己。

可是等到太阳落山、星罗密布,也没有等到少女。焦急烦躁不安中,他心灰意冷了,这天是少年唯一一次没有练剑的日子。

又过了一天,少年终于按捺不住,想上小决峰向少女解释一切的时候。却从少女口中师姐得到消息:清裳师妹,已经下山游历去了。

少年焦急的问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而那个师姐给他的答复是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自和云清裳分离后,心知错在自己的盖江怀带着七分寂寞孤独,三分相似愁苦,时而沉默不语,时而疯疯癫癫。

三年后,要不是这三年来盖江怀修为进步的出奇的神速。要不是大决峰上的众师兄以为他练了什么奇怪的功法。一定以为,那一场比赛后,他疯了。就因为时常疯癫的大决峰众弟子还给盖江怀起了个“盖疯子”的称号。

可就是这样自暴自弃,每日疯疯癫癫。已修行麻痹自己的盖江怀,三年了。三年中那个深深过硬在心中的影子却更加的牢固,印的更加的深了……

盖江怀在于一次陪同众师兄,去小决峰送药的路途上无意间留意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肩头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包裹,步伐迟缓。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也比三年前纤细的娇躯,更加丰满了很多。如果三年前形容她是青涩的苹果,那么此时如同可口的蜜桃般惹人无尽的遐想。

像是看到一脸焦虑,苍白的面容,盖江怀心中如刀绞般难受。很想将眼前这位可人儿,深深地抱入怀中关切询问、怜惜一番。

可是事过三年,盖江怀也不是三年前的盖江怀。

三年来她的经历又是如何,可能已经忘了我吧?盖江怀心中自嘲的笑道。

虽然盖江怀理智的站在原地,眼中时不时的投来询问的神色,可云清裳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般。

当盘绕自己心头三年的少女,擦肩而过的时候,盖江怀终于走上前去,忍不住向女子问道那段时间是否过得还好?

原本冷清的少女听闻少年的话后,身心虽微微一颤,无尽的苦涩不禁布满全身,直呼道这一切都晚了。

一切愁苦都被云清裳埋入心中深处,只是轻声的对这位三年来日思夜想的少年淡淡一笑。

说完就起身离去,盖江怀却心中一片茫然。他看见少女的背影,似乎比三年前所见更加的冷上三分,心中布满荆刺,刺着仿佛要涌出血来一般。

因为盖江怀心中有事,没有好意思进小决峰内,只是在门外等候。回来的路途中,却听众师兄正在谈论。

关于小决峰弟子,云清裳将要嫁与七大决峰中最有名、实力最出众的龙首峰首座儿子冷无风的消息,还说一个月后在二人大婚的时候准备些什么贺礼才好。

因为那段时间两人都是在大决峰上独处,并没有被本宗师兄弟知道。讨论的众师兄们,自然不知自己的师弟有这样一段往事。

这时在盖江怀身边的一个师兄居然问着他打算准备点什么贺礼?并且还说了什么这个女孩在上次比赛的时候,可向你投怀送抱的。

盖江怀只是尴尬的回道,说他会好好准备的。

此时盖江怀的愁苦,又哪是旁人所知,这句话虽说给别人听,但是却更多的说给自己准备。

第二天清晨,少年偷偷潜入小决峰。找到清裳的师姐陈依萍,叫他帮自己转告说有些事情想找她谈谈,晚饭后在大决峰老地方相见,不见不散。可陈依萍回过神来,刚想拦住扒江怀时,盖江怀早已消失不见。

只留下陈依萍在那独自呆在原地,叹声着,回忆起刚才少年异常坚决的态度,再想起走了三年又回来的师妹不知转了什么性子,居然要嫁给冷无风。虽然冷无风也是个不错的家伙,可是陈依萍心中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妹芳心早已暗许给那傻小子。

三年前下山的那段前夜,不知怎么和那小子闹矛盾,哭的死去活来。自己从没见过师妹如此伤心,害的自己和几位姐妹劝说半夜、好话说尽。这才把情绪稳住。第二天还没亮就启程,默默的离去。

陈依萍更是暗恼,自己真不应该帮助师妹搭线、出主意、撮合这小子,害的师妹这般伤心。

心下更是暗暗发誓,以后再当红娘,这辈子就没有男人要我。

本想二人好好发展,没想到演了这一出。多方面经验告诉自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那一次,一位少年身穿灰黄色的长衫站立在大决峰的悬崖峭壁上,吹着清冷的夜风。仰望天别的残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眼眸中尽显愁肠,与身边不远处那株孤独的梅花树,相互村拖着。

一树一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如此清冷的夜晚,突然传来一位英俊的青年男子声音,正是盖江怀,可他这时却注视着云清裳那只玉手拉着比自己强上不知百倍的男子。

盖江怀知道此人就是本宗最杰出的俊杰冷无风。英俊的外表、出众的气质、实力、背景又好,怎么看怎么和眼前自己心爱的女子是绝配。

云清裳紧紧的抱着身边男子冷无风,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转过头来对盖江怀无情的说道叫他死了这条心。

话完语别,便拉着身边的冷无风,转身就走。

却留下一幅在残月的照射下,寒风中挺立一株梅花树和一位心碎的少年。

因为师傅爱喝酒,常把酒放入峰上仓库以便取用,而盖江怀正好帮师傅掌管仓库的钥匙。

少年回到屋中,心中伤痛无以发泄;把峰上现存的酒,全都拿了出来。一坛一坛的往嘴里灌,只希望借酒解愁,忘记今晚的一切,忘记云清裳。脑海中更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梦、都是梦、是梦、是梦……

眼中的泪水,早于撒入身上的酒混为一坛,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三日后,伶仃大醉的少年终于从朦胧的醉意中醒来。看到师傅和众位师兄弟,都围在自己床边,关心着,询问着什么。

见盖江怀醒来有,等候盖江怀多日的陈依萍满脸愁色的走了过来。看着因情酒后大醉三天三夜的少年眼圈不禁一红,差点哭出声来。走到盖江怀身边喝声不止,并且交给了他一封云清裳的信。

盖江怀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不大不小,满是清裳自己书写的信纸,认真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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