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老鸨及时起身,了解到几人的烦恼,领着他们绕了个大圈,从后门进了,最后带入了一个包间,自己扭着肥臀满心欢喜地走了。
包间里早有七八个姑娘在候着了,见几人进来立马也是扑过来投怀送抱,即使见到宁灵等三个女子也是不以为意。
事实上本朝对此十分开放,不仅仅有些贵族老爷们好些龙阳之风,寻常百姓间男男之爱和女女之情也是并不罕见,天香楼里也是养着十数个雌爷儿。
至于说女子来逛逛窑子,虽不是十分常见,但十天半个月也总有那么一单活,只是一时也分辨不出三女究竟好的是哪一口,只得是一视同仁,一通香风扑鼻地迎了上来。
只是宁灵虽然嘴上说得霸气,真的个上了阵仗却也是和月南、万沐华一样色厉内茬,极不自然,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露出讪讪的笑。
看来这几个女子还是好男色的,窑姐儿们这纷纷这样想着。虽然陪谁都是睡,但心里大多还是倾向于男客的,一来接待的多了,干活熟练,经验丰富;二来,好女色的女客人想来也是比较开放的,而开放的大多是喜欢玩些花样的,平白增加了工作负担;三来打赏这种东西一般还是男客比较大方。
这样一来,三女旁边的窑姐儿们倒是松了口气,想来这次还是要出动雌爷了,这样想着一时又觉得这毕竟是丢失了一桩生意,真的是个喜忧参半。
宁灵当然不会想到在自己身边笑脸相迎的姑娘就在这一揉一捏间竟就有了这些心思。她只是看到沈天道脸色平常,摸摸抓抓,动作娴熟老练,再看他身旁的豆腐也是神色自然,未见任何扭捏之色,看动作毫不逊色,顿时火起。
“你,就你,跟我出来!”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话说,宁灵就指了指豆腐,厉声说道,同时站起身来。
豆腐其实也清楚地明白宁灵的性格,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和身旁的冬月和花花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早早就打定了坐怀不乱的主意。
只是许久不来这风月之地,这回再来竟觉得有些亲切,再者两女都已经快要把胸脯大腿都喂到自己手中了,再怎么做,也不能打击别人工作积极性不是,这才看似含蓄实则挑逗摸了几把。
这下听见宁灵语带怒意的话,顿时一个激灵啪地就站起来了,倒是把正在卖力工作的冬月和花花吓了一跳。
和他一同起身的还有月南和万沐华,她俩比宁灵更是不堪,早就已经忍受不了身旁女人,这时站在宁灵身后,准备着就这么走了。
倒是沈天道,这正享受着,突然见人都要走光了,忙说:“腐兄,怎么就走了呢?你可别跟那婆娘一个德行,好好享受一下才是,我听小柳说今天圣诞节打七折了,真是鸡不可失啊,腐兄。”
豆腐只是抱抱拳,连连道抱歉,回头追出门去了。
楼下大堂王一刀早已不见人影,想来也是寻了个包房开心去了。
宁灵三女风风火火地下楼,楼梯踩得天响,只是下到一半,迎面就被老鸨给截上了,一声“哎呦~~~~~~”拖得老长,听得骨头都酥了几分。
“哎呦~~~~~~~这几位客官是怎么了,菜都还没有上就要走啊,这也太快了吧……可是我家姑娘有什么照顾不周……”
话说到一半,有个姑娘走到老鸨身旁,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老鸨脸色不变,依然一脸灿烂的笑,说:“原来是对我们的姑娘不满意啊,这个好说好说,小翠啊,快去找张哥把我们那几位秀才公子哥给请出来,叫他们把这几个客官好生伺候着。”
说着,豆腐也从后面窜了出来。
老鸨浪笑着,说:“哟~~~~~这位爷也出来啦。哦,我懂了,您也对我们的姑娘不满意吧。这个小翠啊,再多叫几个,不够数去隔壁怡红院借两个也凑合,我看这位爷身子骨可是硬朗的紧啊。”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交涉,最后还是靠沈天道出马才向老鸨证实了豆腐正常的取向,老鸨这才放过四人。
临走时,沈天道望着豆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语重心长:“婚姻真是王八蛋,你自己要死就死吧,我可是要盗尽天下墓去了。”
说罢,挥挥手转身,摇摇晃晃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