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大学今天晚上突然停电了,本来应该灯火辉煌的宿舍楼这会儿却是一片漆黑。那些调皮捣蛋的男生扯着嗓子在那鬼叫,一边抱怨学校不给大家“娱乐”时间,一边问候着各位的母亲。201宿舍的男生这会儿也都万般无聊,一个个躺死在床上。
“反正啥也干不了,不如找点刺激,来讲讲鬼故事吧。”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不过宿舍里面的四个男生都来了兴致。
舍长小吴说“你们叫我老大,那就我先来。”
楼梯:
阿圣是公司白领,说是白领其实也是远离家乡的打工仔。他为了上下班方便,就在公司边上租了一个不大的单身公寓。像阿圣这样的打工仔,一个人租一间房子是很奢侈的事情,但他觉得每天都和那么多人打交道,他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其实他有一点轻微的人群恐惧症,但也害怕孤独,所以他要靠白天的喧嚣来排除孤独感,也需要晚上的清净,躲开那些繁琐的人和事,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辩证的矛盾。
本来阿圣在这里住的还算舒服,不过最近一个烦人的声音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每当半夜两点楼道里就传来一阵奇怪高跟鞋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晚,那种“堂、堂、堂……”的声音分外刺耳。一连3天,天天如此。
阿圣本来睡的就浅,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他就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很难再入睡。今天也是如此,那个声音在半夜两点,又一次准时响起。阿圣也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这使得他很烦躁,他下床穿上拖鞋,顾不得开灯,冲到自家大门前,他要通过猫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姑且先说他是女人吧)在这个时候上上下下的。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猫眼里面一片漆黑。为什么会一片漆黑?他记得楼道里面装了声控灯,这么响的声音应该把灯震亮了啊。即使没有灯,这惨白的月关照进楼道里,也不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可以清楚的听到,那个“堂、堂、堂……”的声音从楼上走下来,离阿圣家越来越近,这声音越近就越响,越响就越显得急促。这一瞬间点燃了阿圣的怒火,他也顾不得细想为啥猫眼里一片黑了,他现在就想把门打开,狠狠得训一下这个老是在半夜把他吵醒的声音。就在他握住了大门的把手打算开门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这声音发出了最响亮的一个“堂”音后,它停住了!
阿圣一惊,因为这个声音应该就停在了他家门口,他本来握住门把手的手这个时候却犹豫了。阿圣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莫名的害怕,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但丝丝凉意从后背升了起来。他决定先听听外面的动静再说,他已经没了刚才滔天怒火,这个时候他听到门外轻轻传出了塑料袋摩擦的那种喺喺嗉嗉的声音。为了听清楚门外的人到底在做什么,阿圣把耳朵轻轻的贴在了门上,他觉得门外的那个人似乎在从一个塑料袋里面取什么东西。而这喺喺嗉嗉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个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干哑的“啊……啊……”声。
阿圣觉得他的腿有点发软,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他害怕外面的人发现他就躲在门后,他开始后悔下床,后悔去听这个声音。他想回到床上,然后迅速的睡着,把这一切都忘掉。他不关心那是什么样的人了,也不打算再找她理论了,因为他本能的觉得危险在逼近他。
突然“噔”一声巨大的撞门声,把门后的阿圣最后一丝勇气都吓没了,他飞似得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死死的盖住。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瑟瑟的发抖。
等他静下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一个角,他想看看外面怎样了,同时他也需要一点新鲜的空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借着月光看到他的床头站着一双黑色的(至少在那种情况下看上去是黑色的)高跟鞋,顺着高跟鞋往上,他看到了一双白丝袜,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种白丝袜显得惨白惨白,让人有说不出的不安。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居然进来了??阿圣又惊又怕,这个时候他听到喺喺嗉嗉的声音,那个女人把塑料袋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放到了他的床上!阿圣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他把被子死死的盖住,他能感觉到他自己在发抖,他不知道那女人是人是鬼,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现在他就像待宰的羔羊,他无力反抗……
第二天,阿圣的公寓来了很多警察,据说这栋公寓7楼某单元发现一女尸,已经死了3天,凶手将头部切除后离开,尸体倒在阳台上,颈部的血沿着阳台边滴了下去。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反复切割的痕迹,而唯一死因就是被切除头颅,奇怪的是,死者似乎是站立中被人一刀切除头颅,能有这么大力气,一刀就能将尸首分离的人,真不在多数。凶手离开时将头颅一并带走了,因为缺少头颅的原因,死者身份难以确认,现场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相关证件。而这房子的主人,却说这房子还未租出去,里面应该没有人才对。但没过多久让刑警们头疼的头颅问题就被解决了。
几天后那个女人的头在3楼某单元被发现,同时在该单元发现一句男尸,男尸也被切去了头颅,颈部切口整齐,确定是被一刀砍下!如同之前女尸案一样,现在并不杂乱,男尸蜷缩在卧室床上的被子中,而那颗失踪的女人头则摆放在床头!这个案子并没有解开警方过多的疑问,反而又有新的疑点浮现了出来。为什么在如此巨力的切割下,床单却毫发无损?这颗头颅,与其说是被切割的,更像是自己与身体分离了!而法医的解剖却使得死因只有断头这一可能性,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经过调查,男性死者就是阿圣,而那个女性死者即使找到了头颅身份依然不明,只能贴出认尸令,以待知情人士协助调查。关于啊圣,他的人际关系比较单一,只有公司公寓之间的两点一线,基本可以确定他与那女尸除了在同一栋公寓外,并没任何直接联系,阿圣的同事亲朋做完笔录后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凶手为什么杀人取头?
这头又是如何切下的?
情杀?劫杀?无特定目标杀人?
这一切,都只能等到凶手被捕后才能揭晓答案了,可凶手有那么容易被抓到么?这显然就成了一起悬案了。不过唯一肯定的是……半夜还是不要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你也不知道你会看到什么,而后又会发生什么,以及这会让你多么后悔。
小吴说完,看看大家。
“怎么,没啦?”大家都意犹未尽,嘴上说着无聊无聊,可心里还有丝凉意。
“这也太扯了,没头没尾的。”
大家议论纷纷,显然对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很不满意。
而睡在小吴下铺的阿明说“听你这个故事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那么不如接下来,我来说一个吧。”
众人一听又有新故事了,也就不在意那些小吴故事里的细节了,纷纷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