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继善立马起身将她抱住了,将她按在了床上,就在香吻的一刹那间,尹继善又克制住了自己。
彩蝶见尹继善丢开她坐了回去还侧着脸不敢看她,她便以为这二爷肯定是害怕自己也像反抗大爷一样反抗他。
“二爷,彩蝶是你的人,你想要就要吧,彩蝶愿意!”彩蝶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很勇敢地捏着小拳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二爷,你今天昏迷的时候,彩蝶的心就像针刺一样痛,恨不得也随二爷而去,彩蝶知道,彩蝶这是打心里喜欢上二爷了”,彩蝶说完就掉了几滴眼泪。
背对着彩蝶的尹继善听得出来这彩蝶肯定是爱上了以前的那个尹继善了,可她不知道的是,以前的那个尹继善已经没了,而现在的这个尹继善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
“彩蝶,你真是个痴情的好姑娘啊,我怎么能忍心要你呢”,尹继善更不忍心将实际情况告诉给她,于是就随便地解释了几句。
“彩蝶,屋里有屏风吗?”尹继善在大学才跟女友分手,他不敢确定自己和一个大美人独处一室会不会很好的控制住自己,所以他就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尹继善自己将一小屏风搬到了床上隔在了自己和彩蝶之间,揉搓了一下热乎乎的脸就睡了过去。
彩蝶很是沮丧,她不知道二爷是不是又嫌她轻浮了。她知道二爷一直喜欢烈女,可今天她也是情绪不受控制而激动地说了此话,要不然她是不会这样放荡的。
懊悔不已的彩蝶起身灭了烛光后就躺了下来,睁着眼想了许久才睡下。
清晨,鸡鸣声传进了东边厢房,尹继善刚一睁开眼就见一张美若天仙的脸正对着自己笑道:“二爷,你醒啦!”
“二爷,今天你该上学了,彩蝶给你准备了一碗鸡汤,一个鸡蛋,一碗胭脂米,你洗漱后就去吃吧”,令彩蝶最为骄傲的是,尹继善才十几岁就成了秀才,所以对于他上学的事,她就更为上心。
放学后,尹继善无意间走到一小巷处,见里面又深又暗,仿佛若洞穴一般。他也就好奇地问了句:“这就是胡同吧,我们进去看看。”
一书童锦帆劝道:“二爷还是别去看了,里面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呢,小心惹祸上身!”
“不对,前面好像有女子的叫声,这巷子太深,我听不清楚,往前面去看看”,尹继善边跑边说道。
到了一宽敞的废弃院落时,尹继善三人才发现是他在这个朝代的大哥-尹继良在这里胡作非为。
只见几个奴仆强按着两个女子,而他大哥也正好在抚弄着那张看不太清楚的脸。正当他大哥那双肥肥的手就要伸进女子身体里时,尹继善就忙把书交给书童挽袖捏拳准备冲进去救人。
“二爷不要过去!这大爷就是这顺天府的一恶霸,仗着是诰命夫人的儿子,到处为非作歹,上次你就差点被淹死,你这一去非被他打死不可!”,另一书童锦芸见尹继善挽着袖子要冲进去的样子,便忙把他拉住劝道。
此时不救美更待何时,尹继善索性一脚把锦芸二人踢开,然后直接从倒塌的女墙上翻进来大喊道:“给我住手!”
“狗杂种,我的事你别管,你坏了我和彩蝶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来多管闲事,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了啊!”,尹继良走来指着他骂道。
“啪”,还没等他说完,尹继善就以一记重拳打在他脸上:“真是个畜生,我尹继善怎么有你这种哥哥!”
“你这个贱人生的狗杂种,谁是你哥哥,老子尹家不缺你这号人,给我打!”,尹继良顾不上兄弟情谊,吩咐着自己的恶仆前去教训他。
尹继善看着这些恶仆毫不顾忌自己是主子的身份拿着木棍向这边走来,他只得一边准备着格斗姿势一边暗想:“可见这尹家二公子在家里多么没有威信。”
不过令这些奴仆想不到的是现今的二爷不再是以前那个文弱的书生而是一个练过武术的练家子,只见三四个恶仆伸手来擒他,他忙一弯身一旋脚就踢倒了他们,然后一人一记重击,没一会儿就让他们躺在地上直叫唤。
这让当大哥的尹继良很是惊讶,按理说自己平时经常欺负的弱弟弟应该没有还手之力才是,可今天怎么就像是吃了大力丸一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看着他已经放倒了七八个人,只得丢下那女子悻悻地跑出了巷子。
“哎哟,这尹家二公子的身子骨也太柔弱了吧,还没打几下就腰酸背痛了,看来以后得让这身体好好锻炼锻炼了”,尹继善托着腰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后就不停地锤着腰叹道。
“小女子的清誉全奈公子出手才得以保全,此等大恩没齿难忘,敢问公子大名是?”,刚才那个差点被尹继良施暴的女子走了过来惊魂未定地欠身问道。
见她端庄秀丽、文静优美、肤若绽雪、亮晶晶的大眼睛流露出楚楚动人之美艳,尹继善不觉为之一动,暗想道:“这果真应了那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的俗语,今天一见果真如临瑶池仙境。”
他有些紧张地拱手躬身回道:“小生乃尹家二公子,字元长,说来惭愧,刚才那恶人正是家兄,小生在此向小姐赔罪,至于报恩,小生万万不敢。”
这女子见他面目俊秀,恍若银盘且穿着淡绿色褂子,褂子上绣着兰竹,不觉间透露出一种书生特有的儒雅之气,心中就颇然一动:“世间还有这等绝妙男子,只可惜居然有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哥哥。”
这女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见他没反应也就羞答答地说了一声告辞,然后就以面巾遮脸走了。
谁知尹继善正在这里出神,没有反应过来,待他一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他只得往回走去,暗想着自己的初恋和在穿越前一样又一次泡汤了。
尹继善一回到家里就看见母亲张氏、彩蝶还有小娥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忙走过来搀起她们:“额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二爷您强出头破了大爷的好事,夫人知道了就怪姐姐管教不严还骂我们煽风点火,要罚我们在这里跪一天呢”,小娥带着一种责怪的口吻说道。
尹继善也不说话只是过来扶她们起来,可刚把她们扶起,她们又跪了下来,他只好无奈地说:“这是什么道理,在我们二十一世纪,再不讲理的人也不会乱罚人,你们快起来吧。”
“好好好,你们跪着是吧,我陪你们跪,一人做事一人当”,尹继善见劝解无效只得也跪了下来。
“你们起来吧,夫人说了,这次就法外开恩,原谅你们,劝二爷还得知趣些,一心一意读书才是,刚才国舅爷隆科多大人有请二爷,你们快些给二爷准备!”夫人的丫鬟走来傲慢地说道。
“孩子,你怎么招惹上国舅爷了”,张氏有些担心起来,忙狐疑地盯着他,以为他又闯了什么大祸。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尹继善安慰了几句后就跟着仆人走了出去。
这隆科多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这人即将大红大紫,现为如果能让他青眼有加,估计这翻身之路就要轻松许多了。
约莫在大厅等了两刻,尹继善才见一满脸胡须的中年人从里间走了出来带着一脸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尹公子果真是玉树临风啊,且有侠义心肠,令老夫佩服!”
“小生向国舅爷请安,承蒙国舅爷谬赞,不知国舅爷唤小生前来所谓何事?”尹继善恭敬地行了礼。
“老夫膝下单薄,只有一个孙女以享天伦之乐,谁知她竟如此顽劣,偷偷跑出去了,结果险些落入歹人手里,幸亏公子相救,故请公子前来吃些酒菜聊表谢意”,尹继善一听他说完就看见满满的一桌菜肴摆在了面前,便略表谦虚后才坐了上来。
本来以为可以趁此瞧瞧昨日所见女子的尹继善却发现即便是一桌饭吃完也没见到隆科多叫他孙女出来,这就大大扫了他雅兴,心里颇有些失望的他只得随便客套了几句就告辞走了出来。刚一出屋才看见阁楼上依窗而望的那个女子,他伫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才走出了院门,心里默记着这处院落。
尹继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空里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而且还是历史名人隆科多的后代,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偷笑。
次日一大早,尹继善就赶去贡院参加顺天府乡试。今天来贡院的人特别多,有跟他一样才十几岁的年轻公子也有七老八十的耄耋老者,有锦衣华服的富家人也有筚路蓝缕的贫家人,看着这些鳞次栉比的人群,尹继善恍若隔世一样有些不适应这三百多年前的社会风貌,当夏日的阳光炙烤在他身上时,他就有些犯晕忙拿着书遮挡住退到了屋檐下。
“这位仁兄,看你面色有些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一位身穿绸缎的中年人走来扶着他问道。
“谢谢,没事”,尹继善心中十分苦恼这个书生的身体竟这么柔弱,但又不能向面前的这个中年人说明只得坚持下来。
“我带了些提气养神的药丸,你且尝些,免得影响了考试”,那人从下人手中取了些药丸给他。
尹继善吃了些药丸果真觉得精神百倍,心中不由得暗叹中国古老医术的高妙之处:“谢谢这位仁兄,不知仁兄大名,可否告知?”
“哦,小生是张廷璐,字宝臣”,张廷璐说完后本以为他会感到惊讶,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尹继善却是一脸的漠然。
尹继善习惯性地用他大脑存在的记忆来应对这个时空里的生活,但当他发觉面前这个人惊讶的表情时,才发现这个尹家公子以前果真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因而只得靠在自己的历史知识来细细想着这个张廷璐的来历。
“张廷璐,张廷,张廷玉,肯定和张廷玉这个官场不倒翁有关系,哦,原来仁兄是张相国家的公子,不知张廷玉大人是你的?”尹继善推理了一下才故作惊讶地问道。
“那是家兄,现是吏部侍郎,不知仁兄的名字是?”张廷璐发现这个人并不简单,居然能认识自己这位颇受皇上器重的哥哥。
“小生名叫尹继善,字元长”,尹继善有些不好意思地答了出来。
“字元长?尹?不知令尊是?”张廷璐苦苦思索着这个人的来历,按理说京城里姓尹的达官贵人没有多少,怎么就没听说过此人,只得问得再细些。
“家父乃当朝国子监祭酒尹泰,镶黄旗人”,尹继善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了他的话。在这位父亲是大学士,哥哥是侍郎的张公子面前,他的父亲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尹继善不惊暗想到早在清朝这些人就开始比爹了。
直到听见他是旗人的时候张廷璐才发现自己今天的殷勤没有白献:“原来仁兄是旗人,还是上三旗的天子近人,请恕狂妄之罪。”
“岂敢岂敢,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考试吧”,尹继善不觉对这位厚黑者有些反感。
过完各种冗长的程序后,尹继善终于被领到了一小号房里准备考试。尹继善实在不理解这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子怎么让人安心考试,关键是吃喝拉稀都在这里面着实让人受不了。
尹继善实在受不了这里的各种气味,他也不检查一下就急急忙忙地交了卷子,也许是因为才穿越过来并不知道这次考试的重要性,所以也没把它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