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悦君姑娘,才几日不到,便被王妙音收了芳心,或许,我这样说有些夸大的成分,不过,眼睛看到的,总不是假的吧。
我并非有意窥伺他们的隐私,若要怪罪,也只能怪他俩缠绵之时不插门闩。但王妙音却不同意我的说法,据他所讲,我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假象。我听完甚为惊讶:“我亲眼看见你们在地上抱成一团,难道这是假象?”
王妙音听完白了我一眼,然后便开始了絮絮叨叨的解释。他说自己本来在桌子旁边端坐着,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王悦君在一旁围观,然后,我不打招呼便猛地推门而进,吓得他俩双双跌倒在地上,滚成了一团,至于两个人抱在一起嘛,那是为了,相互防止对方擦伤。
我听完他的解释,干笑了两声:“呵呵。”便不再不言语。这个解释实在太……牵强。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做人应该胸怀宽广点,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道:“愿你们二人早日为神鸟家族诞下继承人……”
王妙音默了一默,把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一边,幽幽叹了口气,语气坚定:“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愣,“为何?”
王妙音嘴角含着笑,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肃了肃脸色,压低了声音:“你了解得怎么样了?”
王妙音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绕了一圈,得意道:“本公子出面,那还用说……”我未待他说完,便打断道:“连自己都搭上了,怎能不如愿。”
王妙音一怔,巴巴看我两眼,不说话。
其实,是我让王妙音牺牲色相去套王悦君的话,谁知王妙音做人无原则,用力过猛,这才造成了现如今的窘况,罢了,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
前些天,我费了好些财力去打听表姑的消息,好不容易有了眉目,结果却让人失望透顶。说是我的表姑前几年就搬离了。听说那个时候,她正患着重病,说是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疗养,之后就没了音信。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沮丧。
王妙音倒了一杯茶,递到我的手中,兀然道:“你别担心,说不定下次一出门就会遇上她,不用花任何力气。”
我默了一默,沉重叹道:“但愿吧。”
臂上骤然一紧,王妙音凑近了来,神情异样地看我两眼,我一怔:“你,你做什么?”
他挨得仿佛更加近了,微微张阖的鼻翼里面喷吐出来温暖的气流,都打在了我的侧脸上面,柔软,潮湿。我自然是应该跳起来躲开的,然而,我却没有,我就那样坐在原地,动也未动,像是全身都被打了石膏一样。
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微微开口,声音细如蚊呐:“你为什么……”
侧脸上一抹暖流瞬间消失,王妙音闪开了老远。侧过头去,发现王妙音正狡黠地看着我,神情复杂,像是虏获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然后,漫不经心开口:“我从王悦君那里打探了很多消息,你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