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春日原野回来的时候,脸上显得很疲惫。问他怎么了,他说今天到街上去做宣传,累得要死。
“宣传你们《雪绒》杂志?”我惊得睁大眼睛问他。
“是啊,怎么了?”。
“噢,没怎么。你们是不是请了好多模特儿,穿着各色衣服满大街走?”
春日一边脱衣服和鞋子一边说:“你下午上街了吧?怎么我们干什么你都知道似的。”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脸,想到下午梦中的情景,现实与梦境如此严丝合缝,我感到无法解释。莫非那女孩真有什么特异功能,能通过控制将某些场景植人我梦中?“俄空军飞机侵入日本领空达三分钟之久”、“南联盟与阿族武装再次发生冲突”,耳边传来春日原野随手按出的声音,不知哪个台正在播报国际新闻,那些发生在遥远地方事与我们毫无关系,但是它却滔滔不绝,以声音的形式不断注人我们的生活空间,让原本纷乱的生活变得更加杂乱无章。
晚饭过后,我和春日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他看上去好像很累,手里拿着个罐装啤酒,不时地抿一口、抿一口,眼睛暗淡无光,看来办杂志可真是个累死人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