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十人被楼韧赶到深山,走了两日才发现楼韧所说阵法并非是迷阵,而是兵阵。真真正正的铁甲士兵,拿着武器阻拦十人去路。
起初,众人心存侥幸,以为楼韧不过就是对他们试炼一番,别说他们当中还有两位皇子,就是没有皇子楼韧也不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于是,大家都漫不经心,抱了嬉戏的想法。直到他们找到方向欲出树林时,被铁甲兵士拦住。
众人不知天高地厚,和那些铁甲士兵动起手来。铁甲士兵身手并不算好,可阵法却是诡异多端,不过半会就将萧策等人围住。
开始,吴起等人还大喝:“大胆,竟敢对殿下动手!”
直到萧策被铁甲士兵用枪刺穿肩胛骨,大家脸露骇色。也才意识到,若是真闯不出去,楼韧很有可能任他们在此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摆脱铁甲兵士,他们不敢再硬往外闯。
吴起扶了萧策,撕了身上的衣服下摆,给他包扎伤口,边弄边骂:“楼韧好大的胆子,意图谋害殿下,我们回去就禀告皇上,治他大逆不道的罪!”
徐文山闻他此言,叹气道:“肃王虽是异姓王,但却是高宗帝特封的世袭亲王。而七殿下,如今连个郡王也不是,怎能算是大逆不道?”
说到此,徐文山顿了顿又道:“再说,开国之时,高宗帝为表楼氏一门功勋,曾赐一字并肩冕。一字并肩,呵呵呵,高宗帝亲说若是……”
徐文山似是想到什么,话戛然而止。
见他不说下去,吴起好奇问道:“高宗帝说什么?”
徐文山看了看萧允几人,心道此事虽然大家都知道,却不能轻易出口,不然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遂笑着敷衍:“瞧我,竟将高宗帝的话忘了。等我回去查查大懿开国记再告诉你!”
徐文山的话引起了萧缘书的好奇,她小声问身旁的査君然道:“哥哥,高宗帝曾说什么?”
査君然俯下 身,悄悄对她耳语道:“高宗帝曾说,萧氏若不成器,楼氏可取而代之,以并肩冠冕为证!”
“啊!”萧缘书瞪大了眼睛,正要大声说话,却被査君然的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她见査君然以眼神示警,忙将话语吞下肚子,轻轻颔首表示明白。
这段小插曲让大家深刻了解一个事实,若是十人不齐心,闯不出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间,大家倒也放下往日里的间隙,平心静气的商量应对之法。
说来楼韧真是十分可恶,他所布的阵法变幻莫测,已然令众人难以对付。却还不许大家带兵器,此番众人身上连把匕首也没有,怎么能攻得出去?
现下,莫说是破阵,就是吃食也成了个大难题。大家只好分工合作,生火的生火,抓野味的抓野味,摘果子的的摘果子。
萧缘书和张逸飞到林中一起寻找野果,却一脚踩进黑色泥泞中,险些拔不起来。幸得张逸飞武功高强,当下用自己的腰带缠在旁边的大树上,搂住萧缘书的腰借力跃起,方才脱险。
脱险后,二人无精打采的躺在地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缘书,我们若是当真出不去,你可有什么心愿要达成?”张逸飞缓过劲来,忽然感伤的问道。
萧缘书的手摸到脖子上的挂线,顺着线一扯便从怀里拿出一枚挂在她胸前的鸡血玉扳指。她张了张嘴,本想告诉张逸飞,楼韧在临行前将此物给她,说是若有危险或者真找不到出路大可将此物高举,定会有人帮她。
可楼韧再三叮嘱不能将此事告于他人知晓,犹豫片刻,她便在张逸飞看到扳指前将它塞回了衣服里,小声说:“二哥,不要担心,我们自然能够出去。”
“说来容易!缘书可知那些铁甲士兵所布阵法?”
萧缘书轻轻颔首答道:“此乃变幻无穷的十阵!”
“是呀,十阵!摆出一线为长蛇阵;若我们攻其一头,另一头转过来便成了二龙出水阵。若腹背相攻,中间向前便是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又成四门兜底阵。互相穿 插,便是五虎群羊阵!然后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即六丁六甲阵。随后一半拉成线,一半如同四门兜底阵一般,即北斗七星阵。环绕一圈,按八卦阵布阵,留八个出口,变成方形,即八门金锁阵。按九宫排列,每格兵将穿插,逐渐如同一体,互相交穿,即九字连环阵。最后变成插翅难飞的十面埋伏阵!”
说到此,张逸飞扭头看向萧缘书问道:“缘书觉得此等阵法可是我们能破?就算那些铁甲士兵武艺不精,可我们现下连武器也没有,如何破?”
萧缘书被问住,愁眉苦脸的看天,半天又嘻嘻笑道:“我们只要能走出去就行,为什么夫子摆了阵,我们就得去破?我们偏不如他的意,就是不破,气死他!”
“缘书又说傻话!不破阵,我们如何能出去?”
萧缘书看了看刚才掉入的黑色泥泞,说:“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