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曾御秋淡淡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摆手,嘴角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忽然,一阵凌冽的阴风吹过,是我肩膀不停的颤抖。
哥们还在背包里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要对付这些冤魂一定是异常的棘手,弄不好有可能会把性命丢掉,所以现在他必须深思熟虑。
此时此刻,我怔怔的盯着哭墙,那仿佛亘古而至的空鸣哭声萦绕在耳边,忽然对他们产生了一丝怜悯。十几年前的他们也与我们一样拥有家庭、朋友和自己的梦想,可谁知死后还被别人利用,囚禁在这般狭小的墙壁,不得不为之叹惋。时间,世界上最残酷的时间,转眼间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许多年了,而且即将魂飞魄灭。
这个世界依旧原始,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包括已经死去的灵魂。
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靠在路旁的有些弯曲的小树上,心中百感交集,身为人类的我,不知为何从心底涌上一丝羞愧。
“你在想什么?”曾御秋微笑的走了过来,“似乎很苦恼。”
“你怎么知道?”我感觉他在嘲笑我。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他继续微笑道,“说说吧,朋友,你内心有何苦恼?”
“你不懂。”我望着天空上闪烁的星星,抑或明天是一个好天气,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哦?是吗?”他挑起眉毛道,“你该不是害怕死亡吧?”
“是人都怕,你看哪些自杀的人,到最后谁不希望别人来救他?他们只想以自杀为理由来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你错了,有些人是真相意思了之。”曾御秋摇头道。
“自杀的人不能上天堂下地狱,灵魂只能徘徊在尘世间,而且每到自杀的时间,他们还要重复那次自杀时的动作,使其再次承受那种痛苦,所以说自杀是最大的罪过。”我把哥们曾经给我讲的东西,加一点自己的意见说出了口。
曾御秋似乎刚想开口反驳我的意见,却不了被哥们的呼唤声打断,哥们伸了一个懒腰,等着不远处唧唧我的我们呼唤道:“喂,你们在那边干嘛啦,快过来!”
“你准备好了吗?”我盯着哥们冷峻的眼神,走向他的旁边。
“大概吧,这次需要你们的帮助。”哥们的语气沉闷严肃,“三角魂镇,我这里的东西应该够了,不过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看你们,一个人失败,全盘皆输,是生是死就看着一次了。”
“我靠,这么玩命?”我有些犹豫胆怯,本想说劝哥们放弃这件事,可是一想到他倔强的个性,劝勉的话语被我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哥们蔑视的看了我一眼:“成功了可以换来整个学校的安全。”
“我倒不希望学校安全。”我小声嘀咕道,不过哥们似乎没有听见。
哥们看了一眼手表:“还好,没有到十二点,如果十点以后的话就更棘手了。”
额间粘稠的汗水又从额间渗了出来,就算是这般寒冷的冬季,真不知道我为何常常流汗。我埋下头瞥了一眼时间,不禁微微皱眉:“大哥,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你认为来得及吗?”
“动作快就来得及。”哥们道,“别啰嗦了,快早解决早点回寝室睡觉。”
“你总要把方法给我们说啊。”曾御秋微笑道。
“你们两人站在这堵墙的两侧,我站在离强一米远的中间,将这个三米长的红绳拿着,绝对不要放手,就算感觉有人在扯你的红钱或者打你,你们也不要放手。”哥们严肃道,“这算是把冤魂困在里面。等下我会在你们身边都点三支香的,弥漫在你们身上的香味,可以做一个隐蔽的作用。接下来才是重点。”
哥们从包里拿出一串红色的东西,很像是过年用的鞭炮,我忙问道:“这是什么?”
于是我招到了哥们的白眼:“靠,你连着都不知道?你傻了吧?”
“过年用的鞭炮。”曾御秋微笑的提醒我。
“我…我以为你会拿什么神奇的东西出来呢,没想到这么平庸。”我脸上泛着红晕。
“靠,驱鬼的东西就是要平庸。”哥们道,“鬼是最怕鞭炮的了,因为这对它们有极强的伤害性,不过它们看见鞭炮就会逃跑,所以鞭炮流传至今只能用来吓鬼,如果我们把鬼困在这个封闭的整理,再点上鞭炮,后果可想而知。”
“的确,后果明天我们就成学校里的名人了。”我吐槽道。
“先不要考虑这些后果,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们还没有破这个镇,先把镇破了再说吧。”我道。
“不用了。”哥们将红线的一头交给我,嘱咐我站在墙壁的右边,并且怎么也不能丢到这根线,同样也把线的另一头交给了曾御秋。随后将绿色的香插在我们的身边,顿时香气弥漫,甚是好闻。
“为什么不用了?”
“之前我想错了。”哥们一手拿着鞭炮,一手拿着红绳,站在中间,淡淡道,“我们以前为什么没有看见这里有哭声?因为这里的禁锢术即将破裂,而且在有哭声的状态下,一旦凌晨十二点有人进过,吸收了阳气的它们,必将破了这个法术,而今天我们就要充当这个酱油的角色,不过我们不会离开。”
“你不是说过十二点之前最好吗?”
“靠,我也是刚刚才想起的。”
我“哦”了一声,随后便进入了全力以赴的状态,心跳速度愈来愈快,仿佛即将冲破胸膛,脚也开始有些颤抖,背后的粘稠的汗水将与衣服粘在了一起,很是难受,我深吸了一口寒气,但呼吸并没有因此而变顺畅。
我憋了一眼手表,星期却越发紧张,距凌晨十二点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快要大考的时候一般,越是临近考试时间,心情就越是紧张。只是现在是在等待冤魂厉鬼的出现,心情更加恐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