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并没有觉得A的动作有多么可笑,反而是一种坠入冰窖的般的恐惧,全身被冰霜冻结了一般, 但这仅仅是我的感觉而已,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第六感?人的另一只眼睛?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因为那种感觉而变得颤抖,其他同学也跟着我问道,但是仿佛缺少了一 种真正的关心?
哥们站在A的床铺前,眯着双眼,凝视着仍然在唱歌的A,沉默了几秒之后淡淡道:“也许是中邪了,无论我们做什么他 也完全不知道,而却会一直持续这个动作,直到死亡。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是在他的双肩与头顶上擦一点血水混合物,至
于有没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说罢,同学们便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似乎对哥们的话有些质疑,或许也是一种嘲笑。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看了
一眼哥们,随后变去洗手间接了一半的清水,回来时哥们已经拿好了一小瓶狗(鸡?)血在等我了。
寝室中忽然安静了下来,顿时一片死寂。几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给了我与哥们无形的压力。我将手中的自来水交给
了哥们,他接过去以后将血液倒入了清水中,用中指搅拌着,形成了一种淡淡的艳红,随后往液体中出了一口气,水面
随着气体微微晃动。
哥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混合液体抹到了A的双肩与头上,没抹一下,A的声音就小
一点。双肩与头顶各抹了三下,大功告成之后,A里面就瘫了下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长吁了一口气,蠕动着嘴唇问着哥们没事了吧。
哥们沉默了许久,随后淡淡短了点头,道:“让他休息一下,莫焱,跟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呆在这里我感觉有些有压抑。”话音刚落,就揣着手往外走着,于是我也跟了上去。
刚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哥们却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中邪也是我自己猜测的,刚才的方法成功了或许也是完全凭着运气。我感觉,这件事不可能就此而结束。”
哥们的话却把我吓一跳,本来想脱口而出的“怎么办”却被我活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就连我认为神通广大的哥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事情仿佛一下子选入了困境,我们早已深陷进去,而且越埋越深。
“那就顺其自然吧。”这句话是我隔了半响才说出来的,心中开始祈祷不要再发生什么事了,甚至有一度消失的想法。
我看着哥们迷茫的双眼,忽然发现他的双眼黯淡无光,似乎异常的疲惫。
“不要在内疚了。”看着他这样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你这样完全不像你啊,这事跟你没关系的,你何必这样呢?完全可以放手不管啊。”
哥们看着我,苦笑了一声,淡淡道:“我是驱鬼师的传人,我的目的就是驱鬼,如果我真的不管的话,我很难受,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一生都无法改变。”
所有事情在开始时就已经书写好了结局,我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可是,哥们的一生会不会是这样呢?我想应该
不会吧,毕竟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以后路做铺垫。
我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如此消极的哥们,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沉默着陪着他散步,放松心情,将一切杂念抛出
脑海,去感受秋日里的枯叶的香味,去聆听秋风吹打树枝的声音,沿着学校的长径看着一路的即将凋零的花草,或许这
样的平淡真的很美好,这就是人间的快乐?
享受完人间的美好之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地狱——寝室,刚跨进门,就发现寝室里一阵骚乱,空前的骚乱。
一个同学(我们暂且称它为B吧)将另一位同学(这个同学我们叫他C吧)按倒在地上,B面红赤耳双眼发红,充满了杀意,死死的掐住C的脖子,指甲仿佛都进入了C的肉中。其余的同学都傻了眼,但还不忘去拉疯狂的B,可是令人奇快的
是,B确如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纹丝不动。C,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条件反射的我,也参与了立马参与了同学们的救援活动,可是当我去拉的时候,才发现他真的如同顽固的石头一边沉重。C,危在旦夕,但是他也没有想过放弃,还在不停的针扎,想要逃脱B的魔抓。
就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刻,昏迷的A却醒了,看到这一幕他并没有惊慌,而是对着我们大吼:“快撒米!撒米!”
我停下一切动作,望着A愣了愣,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哥们的手中就已经多了一袋米了,随后忙不迭的一迅雷不及掩
耳之速,将乳白色的大幕扔向发狂的B与危在旦夕的C。所有人都助人者大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落地,
期待着能有他们所期待的事情发生。
感谢上天对我们的眷顾,奇迹真的发生了,跟A的情况一样,B瘫倒再来地上,而C却推到了墙角,手捂着脖子,看着B大喘着气。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秒,整个寝室在一秒钟鸦雀无声,一秒之后所有人都蜂拥跑到C的身边,询问着C的情况。
我站在原地,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A,却发现A已经有沉睡了过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对这两件事提起重视。当然,用现有的方法肯定解释不通,要看哥们怎么解释,抑或,他 也解释不了?
我呆滞的看着哥们,不期待他能说出一个解决方法,但至少希望和门能够解释解释现状,那样,会让我的恐惧少那么一点。
哥们沉默了许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间寝室可能比一般凶宅还棘手,不敢想象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我猜测,我 们在这个寝室住久了的话,不是血光之灾,就是全员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