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身体颤抖了一下,虽然很小的一个细节,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继续潇洒的抽着烟,缓缓道:“靠,我没有说谎,你他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坐在他的旁边,缓缓道:“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
哥们猛地转过头,惊愕的看着我。我能看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夹在手中的烟也差点掉落在地上。他吸掉烟身的三分之一,皱着眉头道:“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几乎原封不动的讲述给他听,期间还不忘观察哥们的一举一动。之所以能原封不动,只是因为两只小鬼与我的对话实在是记忆犹新。
哥们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过一句反对我的话,不知道是他默认了曾经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还是根本不同意我所说的话。
当我把我所知道的讲述完以后,地上已经有三根烟头了,我很想劝他不要抽那么多烟,但看他铁青着的脸,实在是说不出口。他重新点起一根烟,然后吐出,扬了扬眉毛,但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一咬牙,告诉他我没有驱除两只小鬼,而是两只小鬼告诉我的,顺便道了一个歉。
哥们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责怪我,缓缓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它们真是二十年前横死的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法?如果真像它们说的一样是被诅咒的,那么当时它们脑中应该全是被诅咒的内容,不可能有自己的所见与想法。”
哥们话毕以后,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的确,如果它们真的诅咒的话,它们应该看不见任何画面的,如果它们真有想法的话,那就是脱离诅咒了。
“它们所说的,一定是第三方给他们灌输的不正确的整个经过。”哥们继续道。
我恍然大悟:“所以说,整件事的事情不足以相信?”
哥们又丢掉一个烟头,站起往外走:“相信与否是你的事情,小鬼叫你帮助它们,你做不做也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寝室的门已经被重重的关上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愣在那里,好似我做错了什么,抑或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但是,哥们好似在隐瞒着什么。管他的,不去想了。这样想着,便躺在床上,双眼呆滞的盯着天花板,等待着上课。
下午的天空依旧布满了乌云,阴风不时的透过缝隙进入教室,使我打了一个寒战。
五月的天气不应该这么冷啊,想着便套上了外套,顺便转头看了看哥们——偷偷的看着小说。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心说从始至终就不应该相信那两只小鬼,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过于天真了。淡淡的看着唾沫横
飞的老师,感觉所有事情都太过于飘渺,真实却又像是虚假的,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沉睡着,还是苏醒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沉思中的我被吓了一大跳,于是看了看老师,将手机打开,是一条短信,而且 还是哥们发的——我们班上多了一个人。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响,于是带着疑惑转头看了看哥们,他却依旧在看着小说。无奈之下,我开始数着班上同学的人数。
一、二.三……四十二、四十三……五十二。
在心中数完玩人数的我,默默的看着黑板上的应到人数:五十一个。
心说真他妈的还多一个人,不禁意之间冷汗就开始往下流。
我半信半疑,重新数了一遍,还是五十二个,我咽了一口唾沫,心说真他妈的晦气,大白天撞鬼了。我继续观察着班上每一个同学的摸样,都很熟悉,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心里开始没有了底,希望下课哥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恐惧是来源于未知,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焦急不安的我不停的看着手表,终于挨到了下课铃声的响起,不管老师叫没叫下课,迅速的冲到了哥们面前:“告诉 我,到底怎么回事。”
哥们伸了一个懒腰,期间环顾了一圈四周,皱着眉头轻声道:“我们班上会出事,因为阴兵来了。”
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胆怯的问道:“多出来的一个人是阴兵?我们班会出什么样的事?该怎么办?”
哥们安慰我说:“你不要怕,阴兵只是要带走班上某个同学,今天该他死。只是奇怪的是,阴兵为什么会现身?”
说罢,哥们眯着双眼开始沉思。我也不好打扰他,只能坐在他前面等着他的答案,忽然,我有着一种预感,多出来的
人,也就是阴兵,他是来带我走的。
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说不可能。
忽然哥们骂了一声,也没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转过头和身后的同学说着什么,后面的同学被哥们弄得一头雾水,然后
缓缓看扫射了一遍班级,然后对哥们摇摇头。
哥们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回头,铁青着脸看着我,道:“那个阴兵是来抓我们两的,因为其他人看不见那个阴兵。”
我操了一声连忙问哥们该怎么办,为什么要抓我们。
哥们摸了摸兜中的烟盒,好像又觉得不对,停止了拿出烟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可能是我们的阳寿已尽。”
听哥们这么说,我记得都要哭了出来,语无伦次的说我还没有活够,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摸过,不能现在死啊。
哥们听着我的抱怨没有说任何话,待到我抱怨完他才缓缓道:“两个人一起死可能信比较大,可是死亡地点是在教室,
死亡几率顿时就下降很多。所以暂时应该能把阳寿未尽这一猜测放下。”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带着哭腔问哥们:“那他抓我们干什么。”
哥们摇摇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哥们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完,因为我们两身边不知从何时开始站了一个人。
很熟悉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