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君景渊连早膳都没吃,直接带着人去了太后的恩慈宫。
有宫女进去禀报。
太后因上次君景渊把她的大侄女送去了皇家庙院修行,原因不明。
自至今还太后都在生君景渊的气,但,那又如何?
君景渊每次在太后要见他时,他总是推脱有事不见,拖了好几次,太后就歇了心思。
这一次是他主动要去见太后,当然不是为了去请安,而是为了去算账!
太后听到宫女的禀告,她正躺在床上装病。
“你出去跟他说,说哀家这几日身子不适,不想见他。”
宫女低头恭敬的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君景渊知道太后是为了躲避他今天来的目的,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不见他。
“那怎么行,母后病了,朕必定要去看。”
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就想缩起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时候太后的贴身嬷嬷快步走了,出来挡住了君景渊的路,表面上很镇静,实际上腿都颤抖了。
“参见陛下,太后说了,身子不舒服,还请陛下恕罪。”
君景渊看这个架势,太后是有意要避着他不见。
那也好,病了就没有借口再去阻挠他做事。
“那既然这样,请母后好好休养歇息。有事情,记得请太医。”
是陛下,奴婢知道。”
贴身嬷嬷尊敬的说着,看着陛下没有,再继续要进去见太后。
他们都跪在地上恭送陛下。
君景渊站在烈日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立刻叫东致吩咐下去,提审谭丞相。”
相信宋尚书大概已经按那份名单,把上面的人都抓进大牢里了,他绝对不允许那些人再次出现什么妖娥子,而且他也忍那些人很久了。
这一次抓到把柄,一次性解决。
“是,臣马上去做。”
有人快速走了出去。
站在君景渊身边的赵蕴看着他眼圈有些黑,觉得这个人的皇帝不是这么好当。
“回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拉起他的手往寝宫去了。
跟在后面的太监总管,护卫以及宫女们都感到很诧异。
这新来的侍卫大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的拉陛下的手,更令他们震惊的是陛下竟然没反对。
“你慢点,朕还有事情没做,不能……”睡。
“闭嘴!一宿没睡,你是想猝死吗?”
赵蕴的声音冰冷,充满不赞同。
“嘶啊!”
后面所有人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惊呼声彼此起伏,心脏吓得差点停止跳动。
“大……大,大胆!”
太监总管回过神来,往前两步,厉声指责赵蕴说话大逆不道!
“赵侍卫,请注意你的言辞,难道你就不怕杀头吗!”
兰花指一翘,差点怼到了赵蕴的面前去了。
但是看到赵蕴犹如冰凌般的目光,吓的手抖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指缩了回去。
太监总管公公把目光看向君景渊。
“陛下,赵侍卫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口无遮拦,必须严惩。”
因为他看了不止一次,再这样滋长赵蕴的气焰,那还得了。
君景渊也是被赵蕴说话直接的语气给惊住了。
他以为赵蕴为人性格也直接,没想到说话也这么的随口出。
要是被有心人听到,那还不得上奏折,弹劾她的言语不当之罪。
“咳咳,赵侍卫回去面壁思过,今天不允许再进宫了,给朕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
赵蕴睨了眼君景渊,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是,属下遵命。”
后面的人以及太监总管公公听着君景渊对赵蕴的“惩罚”,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巴。
这就是惩罚?
“怎么你们有意见?”
旁边冷冷毋庸置疑的声音响起。
“奴才,奴婢不敢!”
帝王有怒意,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哼!朕还用你们教朕做事!”
宽大的袖子一甩,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太监总管公公跺了跺脚,追着喊着跟了过去。
后面的人也紧张的跑着。
他们两条腿哪跑得过有轻功的人。
君景渊明晃晃的坦护,让宫里的宫人都清楚了,赵蕴很得陛下恩宠。
以后他们要说话注意点,不要得罪了赵侍卫。
赵蕴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过家了,一回来就被余嬷嬷拉着问。
“嬷嬷,我没事,我现在饿了,去准备多一点食物。”
宫里的食物挺好吃的,就是量少了点儿,要吃盘食物很多才能够饱。
余嬷嬷知道自家小小姐是不想自己问太多话,无奈的摇头去准备食物了。
也罢,小小姐已经长大,不需要太啰嗦,太长篇的话,那只会引起她的反感。
安武侯府。
“什么?你没看错?”
安武侯拧着眉望着面前的人,再次确认他话的真实性。
“千真万确,下官没看错。”
男人认真的回答。
“您家赵四公子,今天就是站在金銮殿上,下官并没认错。”
大半个月前,他来安武侯府上,亲眼看到过赵蕴的真面目,所以对她印象也比较深刻。
赵四儿站在陛下的身边,那就表示所有大臣都看到了。
那么,那个灾星……臭小子又为什么会得到陛下的青睐?
安武侯内心不平静了。
一个从小他就放弃了的儿子,现在居然有这么大的出息,能够站在朝堂上,站在皇帝陛下的身边。
这个,该如何抉择?
安武侯心乱了。
下面的男人也在静静的等待着安武侯下一步的指示。
“侯爷,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如果真是府上四公子,那么她在皇帝陛下面前得宠的话,将会是一大助力。
但是他也清楚,赵四公子在安武侯府里的地位。
早已经放弃出去的人了,以后还会为安武侯府卖命出力吗?
他看悬了。
安武侯听到了他的问话,眼神更加幽深了。
赵蕴才不知道安武侯这个原身的亲生父亲正在为她的事情与人商谈,她吃饱了,进房间里面修炼,不许任何人打搅。
但是,她想清净,偏有人不如她的愿。
“听说姓赵的就是住在这里。”
“那我们要进去吗?”
旁边的小个子男人小心的问。
“当然要进去,不进去我怎么教训她!”
那男子满脸的狰狞,恨不能赵蕴就在他的眼前,自己把她生撕了。
“你,去敲门。”
男子扬了扬下巴,满脸的怒火。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