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渊神情认真的看着赵蕴。
“你是真心实意的跟随我的么?”
她本事大,又手握神药。
君景渊不是没动过想要囚禁……不过,也只能想想。
毕竟考虑到后果,一般强大的有本事的人,都是非常傲视人。
也有冷漠的资本。
就算他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够对救命恩人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也只能够拉拢,或者收买。
把赵蕴拉到自己的阵营中,那就有了对付那些鬼魅魍魉的手段。
现在的赵蕴与调查的性格有些出入,她比资料上的性子还要冷淡,气场也出乎人意料的强大。
跟随他?
赵蕴冷眸微动,幽幽的想着,是啊,不跟随他,她的异能也就很难升级。
可不就是要跟着他才能够升级吗?
“我,说一不二。”
这是承诺。
君景渊魅惑一笑。
“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
朕?
他居然是皇上!
赵蕴想过他是王公贵族的后代,却从未想过他是一国之君。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她是不是要行跪拜大礼?
可是她跪过天,跪过地,却不想跪任何人。
赵蕴淡漠的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纠结。
到底是跪呢,还是跪呢?
东致在一旁咳嗽一声,准备提醒赵蕴既然知道了君景渊的身份,就应该向他行礼。
赵蕴却一本正经的抬头看着君景渊。
“皇上,你满脸的憔悴,想必是昨晚歇息不好,我有办法帮你按摩一下,精神很快就恢复。”
还能接近,与他身体接触,异能升级的更快。
赵蕴目光坦荡的盯着榻上有些倦容的男人,令人有种不由自主想要信服。
君景渊的确觉得自己有些头脑胀痛,如果能够缓解的话,最好不过。
他颔首微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试试吧。”
东致想要阻止,他知道赵蕴并不是大夫,对医理也是一窍不通。又怎么会有减轻头昏脑胀的手段呢。
“陛下,这,这恐怕不妥吧。”
陛下是万金之躯,特别是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脑袋。
他们虽然有几次接触过,也调查过赵蕴的事情,可并不代表这样就可以放松警惕。
赵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样想有些不近人情,不地道。
可是一码归一码,君景渊的身体不妥,除了御医,其他的人是不能触碰的。
君景渊摆摆手,示意东致退下。
“无妨,就让她试试吧,朕相信赵侍卫。”
说完,他深如漩涡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明的神色。
侍卫?
这男人是给她定了职位?是要她做他的保镖了?
赵蕴在他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上手了。
两根纤细的手指,手指腹抵着君景渊脑门儿三寸的地方,开始顺时针轻揉,再加上一些治愈系的能量,从穴位渗透,使人昏沉的脑袋变得清明,更有精神。
同时,也能从身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源源不断的被自己吸收。
君景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名叫按摩的穴位推揉,脑子刚才的胀痛,现在变得非常清明了。
那柔腻肌肤触感在他头上肌肤,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
大约两盏茶的时辰过去,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君景渊,精神瞬间饱满了。
他就带着东致和赵蕴回宫。
豪华奢侈版的马车车厢内。
只有君景渊和赵蕴两人。
君景渊精神好了,脸色自然就明媚。
“赵侍卫,你现在就和东致一样,跟在朕的身边。”
有这样移动的保命符,自然就不怕别人的暗算。
当然称呼也自然改了。
总不能他一国之君和自己的护卫,称兄道弟吧。
赵蕴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仍然荣辱不惊,丝毫没有因为跟在皇帝陛下身边来感到有荣宠感激涕零的神色。
“可以。”
正和她心意,这自然是最好不过。
“但是,绿色水滴仍然是这个价。”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如果因为自己加入他的麾下,从而对那绿色水滴降价,绝不可能。
君景渊迷离的桃花眼斜睨赵蕴一眼,“啧”了声。
“朕是那种人吗,你这人还真的一点亏都不吃。”
他已经看透了她小财迷,还有以吃为准的本质了。
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拥有的财富无可衡量,又怎么会可扣自己属下应得的钱财呢。
“那就好。”
赵蕴虽然力量强大,可之前并没有想过他是皇帝陛下。
拥有的权力至高无上,在芸芸众生面前,他就是命运的主宰者。
赵蕴拥有这么强效的治愈水滴,如果君景渊耍手段想要对她做些什么来控制自己,她一个人肯定干不过他庞大的军队。
这件事必须要首先声明,万一哪一天触碰了利益,谁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回到御书房,就看到门口有一个娇俏的妙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
旁边还有一张太师椅,却没人坐。
旁边还有一个丫鬟手提着食盒,另一个丫鬟则打着纸伞,为女子遮阳。
“小姐,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现在都快要到午时了,太阳光非常的强烈,就算打着伞,也没办法降温。
“不用,再等等吧。”
女子声音如黄莺般动听婉转,她拿出粉色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那动作非常的优雅好看。
东致小声的对着旁边的君景渊禀报说道。
“陛下,是谭小姐。”
君景渊听到谭小姐三个字,原本有一些笑意的俊脸上,瞬间冷却下来。
他好看的桃花眼底下的不耐与烦躁,厌恶一闪而过。
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却被赵蕴的精神力捕捉到了。
那样美好的女子,竟然令君景渊厌恶?
这可真有意思。
看到君景渊,所有守候在御书房门口的奴才宫女跪下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妙龄女子回过头来看到君景渊,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脸色瞬间换上了笑容。
“景哥哥,你回来了!”
女子是太后的侄女,丞相的女儿,谭静儿。
更是君景渊最烦恼,最头疼的存在。
只是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只得虚伪以待。
就是这样一个善于把自己伪装成贤良淑德,背后却保护蛮横女人,令他烦透了。
“你没事的话,就回吧。”
君景渊脸色冷漠,正眼都没看谭静儿一眼,领着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