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庄子,一千两银票,这样的分家方式也太过于寒酸了。
可是,面前这个当事人,姨娘家没背景,自己又没有势力,性格沉默,胆小,听说就乖乖接受了这样分家的方式。
调查的情况和亲眼看到的情况,有些不符合。
君景渊更加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面前表情淡定,并没有因为他们出手方,还多一分巴结的神色的人,端着茶水自顾自的喝着。
每次见她一副淡漠的模样。
如果,那天在山上没有看到赵蕴杀人的冷烈气势,他也会同样这样认为。
好的身手,逆天的神药,还有美味的食物配方。
无论哪一个在这个世道上,都可以活的潇洒自如。
更不用看安武侯府乃至武侯的脸色做生活。
可偏偏以前,赵蕴就是过着清平而卑微的生活。
现在变得那么强势,那么冷清,会不会因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伤害到了,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赵蕴知道对面那个君公子在暗自打量着自己。
对于刚才他的提议,她没有丝毫的动心。
“不怎么样。”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手下,以她的实力更不用屈服任何人。
而且对面的男人虽然高,但宽松长袍下的身躯不够健壮。
上次在树林里面中了毒外加受了伤,整个人的脸色惨白。
人也变得像个女人似的弱柳扶风,如果不是脖子上长了个喉结,她还认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让她待在这样弱鸡的人的手下当差,她有点嫌弃。
对于赵蕴的回答,君景渊觉得在意料之中。
可是,赵公子眼底里有淡淡的嫌弃是什么意思?
君景渊有点纳闷,他也不勉强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我尊重赵兄的意愿。那么,下一次神药炼成是什么时候,我把下一次的神药也给定下来吧,赵兄你认为如何?”
这么好的神药,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君景渊示意东致继续掏银票。
旁边的墨条看的眼神直抽搐,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他看向赵蕴,看到她向自己点了点头,他才接过银票,麻木的站在一旁。
其实心里是激动的,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厚的银票,更别说有机会摸到了。
“行,这是定金。剩下的你们要几滴?”
听到赵蕴的话,主仆两人对望了一眼,均可以看出对方的惊讶。
原来还可以要求数量的。
“当然是越多越好。”
银子,他不缺。
缺的是好的神药,万金难买。
赵蕴明了的点了点头。
“三日之后再来吧。”
送客!
君景渊并不因为赵蕴冷淡的态度,而恼怒。
他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蕴,觉得这样武力强悍,拥有神药的男子(赵某假男)。
必须要把对方拉进他的阵营中,别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君景渊带着东致告辞。
他们回到隔壁的庄子,对东致做了一系列的吩咐。
“属下马上去办。”
他刚回过身,又被叫住了。
“记住,让人别靠的太近。”
君景渊觉得赵蕴这个戒备心极强的人,他不希望自己派去的人被误会了。
关系弄僵了,神药也没了。
这个就不妥。
“是,属下明白。”
东致去办事了,书房只剩君景渊一人,他拿出神药(他们认为的神仙药水),看了一会儿,让一个暗卫将其中四瓶送到军机营处。
并且亲自嘱咐。
“这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庞军医,这其中一瓶让他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能够查出是何种药物提炼而成的。”
“剩下这三瓶,让庞军医用水稀释后,再给那些重伤兵员喝。记住每人只能喝一次,不可重复。”
只要实在是太逆天了,如果好的太快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不是君景渊想要的结果。
他不想别人注意到属于自己惦记的东西……包括人!
“是,属下明白。”
这一个暗卫走后,另外一个暗卫从隐秘处落在了案桌面前。
“参见陛下。”
“何事?”君景渊看到他眼神变得犀利,脸上的心情也变得肃杀起来。
“启禀陛下,西尚宫那位按照您的吩咐,放了。那人果然不出陛下所料,偷偷从丞相府的后门进去了,属下在那守了三天,未曾看过那位出来。”
“果然是他们勾结在一起了!”
君景渊桃花眼里迸发着浓浓的凉意,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有压迫力。
下面跪着的人忍不住胆寒,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
陛下一怒,浮尸千里!
这丝毫不夸张。
暗卫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再看看相比现在的太平盛世,他都忍不住唏嘘了。
“继续盯着他们,朕到想要看看他们做到什么程度。”
君景渊薄唇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内含无尽的杀戮。
“是,属下告退。”
暗卫再不走的话,担心自己承受不住陛下这样浓郁的威压,如果不是他轻功了得,身体强壮。
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力气走出书房。
暗卫出去后,抹了一把冷汗,瞬间消失在原地。
赵蕴看所有人都走了,她也不想待在屋里面,想要到庄子下面走走。
秋天的凉风参加的一丝冷意,庄子下面金黄色的庄稼已经成熟。
庄子里的仆人已经开始挥汗如雨的挥动着镰刀在收割。
这样欣欣向荣,一派丰收的景象,令从未看过这样场景的赵蕴,觉得很新鲜。
同时也感到很温馨。
如诗如画的场面,才是真正的田园生活。
赵蕴也想感受丰收的喜悦,拿起一旁放着的镰刀,将宽大的袖子用稻杆捆起来。
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一小块一小块裂开的地上,非常干。
别人都埋头苦干,没有发现她悄无声息的从另一边下收割。
那些仆人脸上也有着浓浓的丰收喜悦,他们正在讨论着不久前赵蕴吩咐下去的话。
“听余嬷嬷说,今年的水稻不卖了,留下来吃,公子可真好。”
这位年纪大了的仆人,说到这话,眼中有感激。
“是啊,今年存粮丰富,再也不用忍受寒冬吃不饱的现象了。”
旁边的那位仆人想起往年大雪纷飞,庄子上的存粮又不够吃,安武侯府又派人来拉了一部分回去。
他们整个庄子的人,除了预留着给公子够吃的粮食,其他的人一天吃两顿清水稀饭。
整整一个冬天,饿的都快脱相了。
要不是他们家公子怜惜他们,每年把庄子上的余钱都买了粮食,这样他们才挨到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