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韫将泡好的茶水端来，然而只有一杯，她不太喜欢喝茶，尤其是这杯…苦茶。

第一个，证实他们是否绑定，她如果能够感受到他的酸甜苦辣，那就真的是他将她拖入过去。

她去救助那个溺水的小孩，救上岸的时候她明明还精神百倍，可她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拉力将她拖入湖中，沉浸。

周尚嵘桃花眼血丝颇多，他整个身体都不淡定，手指还紧握着那张全家照，中间那位仅仅五岁的女孩笑的极其开心，哪怕她门牙少了一颗，也挡不住那闪闪发光的笑意。

“你是她？”

周尚嵘似乎带着质问的语气。

就连他的烟嗓声带都带着颤抖，他眸烈深了又深，几乎要把她灼热。

她家的，怎么会不是她呢。

“我小时候有点丑。”林韫看着那张照片就觉着丢人，当时她因为…她想不起来了，反正她记得被人推倒在了铁杆上，她牙齿成功给弄松了门牙。

小时候特别爱笑，也不管丑不丑什么的，一个劲儿的傻笑，还觉得自己贼漂亮，现在看着照片，完全是黑历史！黑历史！

真的是她…

“你不是出国了吗？”

周尚嵘不解的揉进了办法温柔，明明她爸爸妈妈告诉他，林韫要搬去法国读书了。

林韫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她一个中国人又没钱去哪儿读书啊，除了本地还能去哪儿？

“我一直都在辽城长大的。”

“你呢？”

她真的好想问他，为什么时捻要那么强烈的让他去国外留学。

高三下学期回来的他，不仅只是一阵的沉默，更是阴冷不羁。

像从尸体绝望中爬出来的人，苟且偷生，像个行尸走肉。

“嗯，一样。”周尚嵘放下相框，像是把过去一律放掉，心中沉闷起来，叔叔阿姨，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让他失去唯一仅剩的朋友？他明明什么都伤害她。

他那个时候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

是不会对别人进行伤害，更何况是她，那时，是他病情加重，暴躁症犯了。

他有罪。

从此以后，失去了她，失去了交友的权力。

“那你…”

周尚嵘好想告诉她，他那个时候不是故意的，并非针对她。

最终，他还是欲言又止。

林韫才没那么多细节注意他暗底里的黯淡，小手囫囵吞枣般拿捏紧握，“尝尝。”

果真，不记得了，在她心里，他不过是渺小的沙粒。

周尚嵘心低沉下来，目色注视着那杯温和的茶水，他端倪起来淡微抿了口，一浓苦涩入他嘴尖，全部韵染开来，“有点苦。”

林韫顿感口腔一股浓浓苦味，真的是这样！

那是有点苦吗？已经苦涩到她面色狰狞，极度难看，她已经支不住那股苦味：“别别…喝了，我给你拿酸奶。”

“不用，我不喜欢喝甜的。”

我喜欢！

林韫喝温水一半，可入味于周尚嵘口中，她连忙递给他一颗糖果，“吃了。”

周尚嵘被她那迷惑的动作稍皱眉，她刚刚从一开始期盼着他喝茶水，现在又强烈要求着他吃糖果，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很奇怪。

然而，他只是觉着一点苦涩，口腔润然着淡淡草香。

“我说了，我不喜欢甜的。”

“你今天，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