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没给她雨伞呢,这换个外套完全属于多余动作,她还不如直接淋着雨回家。
林韫刚下楼电梯门一打开,对面的面容纳入她的眼帘,瞳孔不由针扎似的缩了半分。
很荣幸,她被时捻带到楼底门口谈话。
“我不管你对周尚嵘有什么企图,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离他远点,我警告你,接近他的人,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时捻双手环抱昂着头,与她平视而足,柳眉勾勒细致轻微淡皱,肌肤却还是有些瑕疵,有了纹路。
“我就是想和他做朋友,时捻老师您怕是多想了。”
林韫到觉着时捻小题大做,她不过是和周尚嵘走得近了,难不成他还是刺猬,她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吗?
时捻扯抹了讥讽喻笑,说:“你们这么小女生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林韫不知声,这老师怎么多希望周尚嵘孤身一人,没个朋友。
“老师,我真的只是想和周尚嵘做个朋友。”
林韫眉心微皱,时捻那般强制性的说她使了歪心思。
哐当…
大门支棱的响亮的触碰,两人顺着声响探望而去,竟然是穿着单薄卫衣的周尚嵘。
他修长的手指紧捏着纯白色短款雨伞,不约而同的眺望入目到了林韫清澈的瞳眸。
“把伞拿着就赶快回家。”
周尚嵘将雨伞递给林韫,绕过她有意无意的护在身后,目色黯淡伤神半分。
林韫淡抿了下唇,抬眸仰视着周尚嵘下颚,她打开雨伞头也不回的踏出大门,雨滴在她鞋底旋转着,刚刚周尚嵘好像又冷漠了,但他何时又热情过呢。
她深呼了口冷空气,现在就莫名的心情低落无神,刚刚她说的话该不会周尚嵘都听见了吧?
可想想她说的又没错。
一路上林韫怀揣着不解,刚刚时捻那些话越听越不对劲,靠近他的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果子?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感到无力迷茫,她又该如何去解救中毒已深的人呢?
周尚嵘对她而言,起初只是觉着他可怜,心软同情想要解救他,只是怀揣着试试的态度。
现在她不仅是心软,更是一种他若是又失去生命,从此离去她的生活,就有些心脏波动幅度过大,疼的如同刺猬扎来,深深插入。
他的父亲为了救她和母亲,失去了生命。
当晚林韫失眠了,她一闭眼就是周尚嵘那高冷范。
她侧翻许多遍,这家伙能不能在她脑海中消停点?
半夜凌晨一点,林韫穿上外套就朝客厅跑,一溜烟的缩进沙发被窝当中,沙发头部旁有座机,她那天聪明把电话号码给记了下来。
她拨通了周尚嵘的电话,仅仅两声电话就拨通了。
“这么快?”
还没睡?林韫都有些惊愕,她不过是试试水,没想到一次性就给成功了。
“有事?”
对方明显拖噻着沙哑低沉的音嗓,惺忪木讷些的思绪。
扑通…扑通…
她耳朵不禁有些怀孕,这真是神仙音嗓,烟嗓喉韵染着黄昏里的深沉。
加之他的颜值高超,真的很难不让人自卑,他肯定对阎王爷塞钱了吧,投胎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