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周尚嵘没给她正面的回答,烟嗓喉也清嗓润喉,没了刚才那般惺忪迷离。
“别呀周少爷,去嘛去嘛…”
林韫最见不得吊着胃口的回答,尤其对方是周尚嵘这类大佬,把他约出来真是不容易,口水都得好好储存到,跟他扯筋筋还真少不了口水。
周尚嵘耐不住她的铁汉撒娇,眉心轻舒青拟的淡勾薄唇说:“真麻烦,挂了。”
嘟嘟嘟…
能不能让她再说句话?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即使她不断的吐槽,但她始终不敢当面吐槽,毕竟,他是的供在手上的佛爷。
林韫把它放回去,都把沙发给捂热了好多,干脆就在这里睡觉算了,要是明天周尚嵘打电话来,她还可以第一时间接通。
夜晚清冷林韫睡着迷糊的缩了缩脖子,将整个脑袋都装入被子当中,窄窄的位置对于她来说还有些余额。
林韫指尖发颤了下,她又梦见了周尚嵘站在教学楼顶端,他目色空洞无神,手中还有一把尖锐的匕首紧握,掌心被匕首刺破,鲜血低落在天台之上。
她就站在天台房门口,周尚嵘就站在天楼顶部面对着她,高额的身躯将整个景物都给容纳。
周尚嵘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与她对视,林韫整个发丝都在打颤,她的手心跟着疼痛起来,真实的让她感受到疼痛。
她不由得低眸看着掌心,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滴血的人是周尚嵘,为什么疼的人是她?
“周尚嵘!”
“快下来,很危险。”
林韫想要跑过去,可步子却止住让她根本无法动弹,整个身躯都不由她控制。
周尚嵘似乎听入她的话,睫毛微颤了下,桃花眼像是堕入地狱深邃黯淡,匕首“哐当”的落入底楼,血液也不断的如花瓣般散落滴下,他身体开始往后倾斜。
林韫奋力的要挣脱束缚,她哪怕迈出一步,“砰”当的跪在地上,她身体往前也无法挪动腿,像是失去截肢了的腿,根本不听使唤。
她心脏都在分裂疼痛起来,四肢都麻木不仁。
“咚!”
只听楼底一阵爆响,随后传来阵阵尖叫和嘈杂声。
林韫猛然的惊醒坐起来,额角冒出了许多的密汗。
原来一切都是梦…
她大量的深呼吸,从被子里拿出明显疼咧的右手,张开,完好无损,可她还是能够感受到被刀割的疼痛。
太真实了。
“韫韫,你怎么跑到沙发上睡觉?”母亲从洗手间出来,妆容已经化好,赶到门口换鞋,“我今天晚上有夜班,爸爸今天也要出差你就好好的照顾自己,记得把房间打扫了,抽屉里有几百块钱,省着点用。”
前面一句根本就极度敷衍,林韫轻微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平和了下情绪,说:“昨晚上看了会电视就睡了,我知道照顾自己。”
母亲“嗯”了声着急的出了门,林韫下来穿着拖鞋去到厨房喝了水,她得手怎么还在疼?
她轻微的皱眉,一大早起来心情就莫名其妙的低落,难道她还是不能改变一切吗?
她一想到周尚嵘会死,她心就特别不舒服,难耐的针扎般枯愁。
忽而,座机响了起来,林韫想着会不会是周尚嵘,接通一听,结果是爸爸打来告诉她出差的事情。
“我知道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爸爸藏匿的私房钱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