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浩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料被李东阁叫住了,“你姓石,名字呢?方便告知吗?”
听到这话,石永浩便觉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石永浩,是少林俗家弟子,记住以后要小心,不要再被这些人抓到了,我救得了你们第一次,救不了你们第二次。快点走吧!”说完用眼神催促着他们离开。
“我记住了,石永浩,谢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我和我的兄弟们都不会忘,今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今天你救我们的这一份恩的。”李东阁慷慨激昂地说,“说不定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石永浩被他这一番话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看在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还是踏实了很多,自己今天又听了师傅的话,做了一件好事,石永浩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连路上迎面遇到小兵他都一一打了声招呼,然后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床上睡着了。大概是今天心情不错,石永浩竟然连自己的值班都忘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当崔元领着兵闯进他帐篷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
“崔排长,不知道这么早劳驾您的尊躯来我这小地方有什么事呀?”石永浩匆忙起身,语气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石永浩,昨晚是你值班吗?”崔元一脸的奸笑,似乎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在惹自己不开心的人身上,他高兴极了。之前就是这小子屡次破坏自己的好事,害得自己在县长面前抬不起头,其余两排排长虽然没有笑话自己,但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分明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种感觉太不爽了,所以崔元在自己心里面起誓:今天就算你石永浩有天王老子相助,都甭想留下这一条狗命。
石永浩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崔排长就是为了这一件事而来的吗?昨晚是我一时疏忽,忘记了,以后我不会再犯的,所幸也没有出什么大事,不至于让您大动干戈吧!”平时值班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在附近走一走看一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这几年由于栾川被土匪给占着,一般人也不敢过来打什么主意,所以一直都相安无事。石永浩不信崔元就凭这么点事就要定自己的罪,所以语气也就带了那么点漫不经心。
崔元一听,心里直冷笑:平时我是不好为了这么点小事兴师动众,但是昨晚你不仅放走了我手里煮熟的一群鸭子,还公然撂倒我手下几个亲兵,这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幸没出什么大事?石永浩,你这班长就是这样给全班的兵带的好头吗?没有值班说明你罔顾军纪,今天被我发现了,你不但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满口为自己狡辩。”崔元语气极重,给石永浩扣的帽子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对自己带来的人说。“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然后绑到军营外的柱子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下来!”
“崔元,你以为今天就凭你说出来的这些话就可以判我得罪吗!我不服!你平时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今天这事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你想弄死我!”现在已经是冬天,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冽,崔元叫人要扒了自己的衣服放到室外,明显就不想给人一条生路。石永浩看自己与崔元争论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进来查看情况,暗叹大事不妙,只好大声嚷嚷,将崔元的诡计说出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当然不仅仅这些!”崔元冷笑道,“就在昨晚,栾城的兵力布防图不见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给偷了,县长今早一早就下令彻查此事。你说,如果昨晚你有认真地带兵巡逻,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吗?”
听了这话,石永浩心一沉,知道今天自己在所难逃,看了四周,周围的人成半圆形渐渐向自己靠拢,好在还没有执枪相对。石永浩作势双手高举,准备束手就擒,料想他们也不敢跟自己肉搏。就在人群放松之际,石永浩双手往下,整个儿人往前滚了一圈,直接掏出手枪擒住了崔元。
“石永浩,你还敢反抗不成!”崔元大怒。
“崔元,我石永浩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你让他们给我后退,不然老子手上这枪可不长眼!”边说,石永浩架着崔元边往帐篷外走。
出了帐篷,就看见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好在一些人曾经与石永浩共事,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就都开口劝着他,让他不要意气用事,等到布防图找到了,他们再请求县长放石永浩一马,此事还有转圜之机,如果真杀了崔元,后果可不堪设想。
石永浩知道,布防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崔元在此之前肯定会想办法弄死自己,,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退后,都退后!今天我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拉着崔元一起下地狱。”
就在石永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里的崔元被他压着抬了抬头,眼神与军中某处相撞,随后手一个重重的后击撞上了石永浩的肚子,自己弯下了腰错过了他手枪发出的子弹,随后听见两次枪声,待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石永浩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前的血晕开了深色的军服,慢慢地朝周围扩散。崔元过去一瞧,呵了一声,“还没死。来人呀,给我把他的衣服给扒了,绑到军营前面的旗台上去。”随后松了松自己的筋骨,使劲用脚往石永浩伤口踹去,这才像出了口恶气一般,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周围的兵,看见他这行径,越发的敢怒不敢言,急匆匆地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也没有人去关心石永浩的死活。
被绑在柱子上的石永浩晕死后不久就醒了过来,全身上下仿佛就胸口有了痛觉一般,格外的痛,幸好寒风呼啸,如冰块般阻止了血流的速度,只要医救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