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等事,忠良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觉得没必要呀!排长你不是被举荐来栾川任职的吗?出示你的任职信件,我保准城门口那群呆子们不敢欺负你。”叶忠良不以为然。
听了这话,李东阁淡然说了一句:“我的任职信件?没有!”
“什么!排长,你耍我呢,没有任职信件,谁知道你来栾川县干嘛的!”叶忠良不可置信,虽然知道自家排长被举荐绝对是货真价实,但没有信件公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是可以不认得呀。
“不急。”李东阁转眼心里想了个主意,“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城中所有军兵都是如此。忠良,我们来演一出戏吧。”
“排长,你不会是想潜入敌营吧!”叶忠良哀叹道。
“你说呢?忠良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吧!”李东阁笑眯眯地望着叶忠良。
“排长,我去,你别这么笑了,怪吓人的。左右你的任职书快到了吧,大不了受点皮肉苦。”叶忠良认命道。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有难同当,有义气!”李东阁得了便宜还卖乖,差点被叶忠良一拳揍趴下,这才收拾起笑脸,转而道,“此次混进去的话,不能带这么多人,只需要四五个人足够,忠良,你帮我挑几个人。”
叶忠良用手指了指,“他们几个是惯常来栾川的,马恒也是,有熟人带着,不怕他们会被刁难。我没有来过,还有张玉、叶一和刘劭,我们几个混进去,应该不是难事。”转眼间叶忠良便分配好了任务,同时交代了马恒一行人,“你们进去先安顿下来,然后后等我们的消息,如果我们几个超过三天,没有任何情况,你们就直接去军府找军长,说是即将到任的连长在城门口被土匪抓走了,让他们出手相救。”
听了叶忠良这话,李东阁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直接告诉军长自然有叶忠良自己的考虑,城门口都被军兵占据着,军长肯定参与其中,城门口哪里会有土匪的存在,稍加思索军长就会知道是自己手下不分青红皂白扣下了生人,为了不被上头发现自己在以权谋私,肯定会好声好气地将李东阁等人放出来。不然凭白丢了个人,上头肯定会仔细调查清楚,到时候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李东阁不动声色,等马恒一行人安然无恙地进去了之后,才大大方方地从灌木丛中出来,慢悠悠地来到城门前。果不其然,还没有走进城门,就被门口的军兵拦住,叫他们说出自己的来历。李东阁随口就说自己是经商之人,听闻栾川地大物博,想进来撞撞运气,从此平步青云。门口的为首的小兵轻蔑一笑,抬手就叫了几个带枪的军兵把他们绑了起来,不顾他们的阻拦,径直将几人带走了。周围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看来这事屡见不鲜啊,李东阁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楚月莎对他们的态度来,这样的军府被人厌恶着实怪不得别人。
李东阁不由得想起那双灿目,属于楚月莎的一双灿目。不过现在这情况容不得他胡思乱想,被绑住双手的李东阁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被绑着带到了一处营地,几个小兵推搡着他们进入了一个窄小的帐篷,随即便开始搜他们的身。李东阁的钱都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而行李箱则被马恒带进了城,他们现在搜肯定搜不出什么。果然,遍寻未果的小兵们怒急攻心,开始对李东阁等人拳打脚踢,好在这几个都是不成大器的人,从他们打人的力道来看,估计没动过手脚,四肢都没有什么力气。
李东阁现在还有力气,不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哪哪都疼了起来。接下来,虽然是被打,好歹还是避开了点要害,正当他们准备反击之时,从帐子外面“嚯”的一下走进来一个人。
“住手,停下来停下来。”李东阁定眼一看,来的是个光着头的小子,年纪跟自己相仿,一身的腱子肉让人羡慕得直流口水。
看来军中还是有点能人的,李东阁心里想着。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跟着自己演戏的人,看到他们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便把视线转移到了这位光头小兄弟身上。
“石班长。”那几个小兵见着来人似乎很是害怕,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声。
“把人给我放了,谁让你们随便抓人进来的。”石永浩大吼一声。
“石班长,这些都是犯人,是崔排长叫我们绑进来的。”虽然害怕,但其中的一个小兵还是说完了这句话。
“刚刚我就看见你们无缘无故地把人给绑了进来,哪儿的犯人可以让你们直接绑了,还不用打报告的!”石永浩气急了,刚刚自己从城墙经过,就看见崔元不由分说的叫他们绑了人就走。平时自己没看见也就算了,横竖没有闹出人命,今天恰好被自己碰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平时师傅教导自己:做人一定要做个对社会对百姓有用的人,不能同流合污。石永浩也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遵守着这一句话,知道当兵能够救人,他就义无反顾地投入军营,希望能够用自己师傅教的武艺造福家乡的老百姓,而如今……
石永浩不敢再想,如果不是自己恰巧出现在这里,今天被崔元抓走的这些人会遭受到何等的伤害,以前自己虽然知道城门口的军兵会欺压进栾川的陌生人,但没想到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到如此境界,实在是有辱军人这一称号。
石永浩不再等待,直接将几个小兵扫到一边,拉着李东阁几个,就要把他们的绳子解开。见到如此生猛的石永浩,让李东阁等人吃了一惊,此时的情况也没有给他们反映的时间,被解开绳索之后,他们就随着石永浩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界,随着就听见石永浩说:“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栾川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