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欺负她女儿来了!陈霜忽然战斗力高扬,“安雅望活该挨打,谁让她要骂我,亏得我家安竞厉害,你要是敢怪安竞,我,我就是咬死你!”
王斓气急,冲上来要跟她对线,结果被安如山一瞥,就默了。
这时候病房里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嗬,那姑娘嘴可真毒,还咒别人去死。”
“可不是嘛,还带个帮手来。”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孩子。”
直把安雅望说得面红耳赤,被安竞打了的两颊隐隐作痛,委屈地埋头在王斓怀里哭。
安竞坐在病床边,朝安如山讽刺的笑了。
安如山此时也无地自容,对安雅望数落起来,“陈霜好歹是你长辈,不知规矩!”又指着王斓说道:“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跟一个晚辈过不去!”
看起来在责怪,结果就是一句不懂事和胡闹就要糊弄过去。
骂完了,安如山就喊王斓母女俩滚回去。
安竞唰地站起来,“还没道歉,走什么走?”
陈霜扯了扯她的手臂,让她别再揪着不放。
但安竞是谁,不整死敌人誓不罢休的人,回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她冰冷的目光投向站在妻女身边的安如山,“我让秦晚越转告的时候就说过,你不来解决这事儿,我就报警。道个歉而已,也不难吧?”
其他人看热闹那叫一个刺激。
安如山脸色讳莫如深,对安雅望和王斓沉声道:“道歉。”
“老公……”
“爸爸……”
“我让你们道歉!”安如山忽然提高声音,上位者积威甚深,让母女俩齐齐一抖,“谁让你们自己胡闹?”
说话间,瞪了眼不为所动的安竞,方才的愧疚顿时化成了云烟。
即便是不知道两人关系的旁观者,都会觉得这两人是父女,如出一辙的透着强势的薄唇,锋利的眉眼,无一不诉说着两人的相似。
王斓母女俩涨红着脸,吃红着眼站在病床边,使出吃奶的劲憋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声细如蚊。
安竞撇嘴,“我妈在吃药,听力不好,你们大点儿声。”
顿时收获母女俩要吃人的目光。
尴尬间,安如山冷声提醒,“安竞你够了。”
“不够。”她吐出两个字来,比起昨天的屈辱,这才刚开始呢,直视着安如山,“我说我妈没听见!”
安如山气得胸口起伏,再也忍不住转头离开病房。
留下王斓母女俩忍受安竞核善的目光,最后还是王斓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端庄的说道:
“今天是我们母女俩的不是,对不起!”
说罢双眼通红的拉着女儿走了。
母女俩头也没抬,领着一帮保镖从楼梯走了,来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好像每个人都在嘲讽她们一样。
到了楼梯间,安雅望狠狠甩开母亲的手,哭叫起来,“妈我好气啊!为什么我们要给她道歉,爸爸为什么要袒护那对贱人?!”
她疯了一样抱头痛哭。
王斓跟着哽咽,“乖女儿不哭,妈妈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她抱着女儿,拍着她的背说道:“等到那贱人动手术的时候……”
这样一说,安雅望就破涕为笑,“到时候我们就去她的葬礼上,把她的骨灰倒在地上,狠狠踩两脚。”
楼上,安竞啧啧摇头,对旁边皱眉的青年问道:“这真是你小姨?”
特么一个家门出来的人,差别大的可以。
“陈女士的手术,我来安排。”秦晚越顿了几秒,补充了一句,“别闹事。”
安竞耸耸肩,“只要我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