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卿,被天道眷顾的宠儿,拥有丰富的猎杀经验。
面对敌袭,本以为是手到擒来,万万没想到,竟是险些丧命饲主之手。
当宫翎琅提剑而来,察觉危险气息后,剑锋直指敌人,内力涌动,气随主人,带着石破天惊划破空气,一剑贯穿树干,带着雷霆万钧!
剑意杀气凌然,让刺客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滔天气势将刺客汇集与此的杀意冲击的丝毫不剩。
剑光凌厉,触之便是溃不成军。
轰——
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破风凌厉带着击碎一切,刺客来不及躲避,剑意已在面前,随之,战斗落下帷幕。
仅仅一瞬,京郊树林便倒下一片,随之倒下的还有黑衣刺客。
庄卿尚未出手,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没事吧?”宫翎琅看皮毛随风一道白影略过,稳稳站于树干,转动手腕,震剑回鞘。
好险,就差一点。
幼崽紧抓树干,刨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视线从切口整齐的树干落在女子身上,对方已收敛气息,难以想象这等破坏力竟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若非他身手敏捷,下场恐怕与黑衣人无二。
可怕的女人。
见幼崽一动不动,宫翎琅挑眉来到树下:“怎么?吓傻了?”
嗤。
这点阵仗能吓到他,是在羞辱他吗?
幼崽一跃而下来到她身旁,冷漠的想。
索性,暗伤带来的灼烧感随着靠近而逐渐消失。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的走着。
庄卿盯着宫翎琅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离不开这个女人,麒麟一族的血脉向来霸道,可她却能轻易安抚。
分明是个普通人,却有着惊人的灵气,她本人似乎并不知晓,从最初遇到到如今她前来解围,往日相处种种浮上心头,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只有必然。
她能精准的捕捉到他。
为什么?
幼崽眯起了眼,下一刻,宫翎琅回头,视线来不及收回,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小子,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庄卿:……
*
宫翎琅对父亲没有多少概念,唯有那双憎恨厌恶的眼眸印象深刻。
她回将军府数日不见宫匪,二者都有意避开对方,免得无故心堵,倒也心照不宣。
可当宫翎琅从皇宫回来,这种心照不宣便被打破了。
宫匪要见她。
见她?
宫翎琅抱着狗子掀了掀眼皮:“不见。”
宫匪在观望,观望皇家对她的态度,虽然她与太子有婚约,可若是皇家不满意,这桩婚事便可随时不存在,可偏皇后对她很是满意,如此,宫匪坐不住了。
一个给家族蒙羞的废物女儿终于有了利用价值,总要敲打一番。
宫匪盘算的很好,可惜,踢到了铁板。
当宫翎琅抱着狗子悠哉品茶时,便听下人来催:“大小姐,将军在大厅等您。”
“知道了。”宫翎琅懒懒,没有起身的意思。
等?
那便让他等着。
本想敲打一番的宫匪没想到被反敲打,怒不可遏。
反了天了!
她心里还没没有他这个父亲!
简直此有此理!
怒气冲冲找上宫翎琅,却怔住了。
像。
太像她那死去的娘了。
那般慵懒却带凌意,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却满身薄凉,虽有艳丽面容却不显旖旎,更多的是如霜雪般冰冷。
当年即便知道要被送走,也是与自己无关的默然。
直到对上那双沉沉眼眸时,宫匪惊然回神,听对方淡淡问:“有事?”
她这是什么态度?
徒升起一股怒气,宫匪怒目而视:“这就是你对父亲的态度?”
“父亲?”宫翎琅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漠然:“你也配?”
“你——”
“反了天了!这么多年天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岂有此理!
放下茶杯,摸着幼崽的皮毛,宫翎琅看着暴跳如雷的男人:“聒噪。”
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没有。”
庄卿看着憋红了脸的宫匪,打了个哈切,闭眼假寐。
太子殿下清月雅丽,见不得丑东西。
喘着粗气,宫匪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习武之人本就暴躁,更是经不起激,冷静下来后,宫匪才发现面前的女儿既熟悉又陌生。
脸庞窥见她娘当初的风采,气势却褪去平凡露出锋芒,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心下十分满意,看来天凌这些年将她教的很好。
“今日为父找你,有事与你说。”宫匪道:“皇家婚约非同寻常,当年你娘留给你许多嫁妆,为父会再为你添置一些,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东西在哪里?”
“仓库。”宫匪道:“管家哪里有一份你娘的嫁妆单,你若是想去,随时便去看看,若是缺什么与为父说。”
宫翎琅点头,想到什么站起身:“就现在吧。”
去了仓库后,当管家得知要宫翎琅清点嫁妆时,冷汗直流:“这,当初夫人虽有留下,可,可时间久远,那单子小人,小人得回去好好找找,大小姐不若改天再来?”
“不必,打开。”
管家看一眼宫匪,宫匪:“打开。”
吞了吞口水,管家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镇定,将仓库门打开后,宫翎琅率先进去。
大大小小的箱子整整齐齐的放置在一起,管家松了一口气。
“打开。”
管家正是心虚,突然听到宫翎琅的声音:“啊?”
宫翎琅:“把箱子打开。”
这……
管家:“这就不用了吧大小姐……东西都在这里呢,等小的找到单子,您再清点也不迟。”
“废什么话,叫你打开就打开!”宫匪瞪了一眼磨磨唧唧的管家。
管家走到箱子很前,手抖的跟帕金森一般。
“管家这是怎么了?”宫翎琅问:“不过是打开个箱子而已,怎么抖成这样?”
“老,老毛病犯了。”管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正要开箱,听宫匪道:“住手。”
他盯着管家,他是个粗人,并不代表自己是个蠢货,管家向来稳重,如今这般,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皆透露着心虚。
他在心虚什么?
视线落在大大小小的箱子上,宫匪将其打开。
空的。
宫匪面色一沉,接连打开数十个箱子,无一例外,都是空的。
咚——
管家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