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香。”鎏沧捧着他天青色的袖口贪婪地嗅了一口。
做这动作时,胡十八眼里只有她莹润白洁的脸庞,和头上两个抖动着的蝴蝶形状的发簪,还有可爱的唇。
“少有女子喜欢酒味,王妃真独特。”
但想到这唇碰过尉迟骞的,他迟疑了一下,心里好像好吃的酥被人咬了一口的遗憾。
鎏沧自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总之被夸还是很高兴,“美好的东西总需要知音一起欣赏才有乐趣嘛。”
胡十八白净的手摩挲下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认真思索的样子,“我,需要知音……一起欣赏……”
落在鎏沧眼里她以为自己又说了对方不懂的话,“怎么?有问题吗?”
入眼是一汪如清算的眸子,不算倾城,却勾得人想犯罪,胡十八回过神赧然,用内力降下面上小红云,强作正经。
别问他为什么要用内力去点红晕,他那张白面馒头总是能挤出奶味的脸挂上不可描述的羞意怎么也不合适是吧,好羞耻,他刚才居然想,要是醉红楼能有如此小猫儿的姑娘,他必定……必定……
可还是该死地从鎏沧口中听到让他喷血的话:“胡神医,你的脸好红啊。”
“咳,我酒喝多了,不过不影响诊脉。”说罢,为了驱散尴尬氛围,他主动要求鎏沧伸出手。
丝滑触感落在她的手腕上,她不禁问道:“胡神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往下一看,鼻息一阵冲动,用内力抑制住鼻血,他的白色手帕怎么会变成红色绸面绣何欢并蒂莲的肚兜?
胡十八自问酒品不错,也从不乱揩姑娘油,倒是今日醉红楼最风情万种的苓儿姑娘假借脚滑往他怀里躺了一遭,回想到当时苓儿那艳媚酥骨的眼神,他顿时清醒了不少,神女有意,君子无心,竟不想她这么大胆用贴身物件调戏于他。
本是该骄傲男儿魅力吸引人,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来是诊脉,居然拿女儿家的贴身物件冒犯王妃的眼,若传出去,尉迟骞还不把他削皮成泥碾作尘?
好在他知道面前的王妃来历,一个不通世俗风情的傻姑娘,若此番表现换成其他个王妃命妇什么的,还不赶紧打杀了他?
喝酒误事啊。
“这……这个,这是暗恋我的姑娘送的,拿错了。”说罢他赶紧收起肚兜,从怀中取出白色帕子成上,脑子再无醉意。
“哦。”鎏沧也没多想,可她不知这样更会引起胡十八心虚,越是心虚,他的脸就越烧得慌,偏偏落荒而逃太损失风度。
为了挽尊,他少不了把话题转向尉迟骞,“王妃看起来不谙世事,定是以为北临王是个冷面阎王吧,其实他从来不带无关的女子进府的,也从不沾染脂粉风月,想来他是喜欢您的,但是由于王爷不懂风情,还需要你主动表衷情才是。”
“可是他那天说过他不喜欢主动的女子的。”
“这样啊,那一定是你不够努力,而且男人多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地很,用一句话说,您没用对办法。”
愁着如何获得尉迟骞的能量,她也想过偷袭,人家又不是傻子,同一种法子用过两次就不会再上当了,胡十八是她来流芳星与她比较熟的男性友人了,他了解男性心理,想来出的主意的稳妥,“什么法子?”
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她,胡十八脸色神秘,“这可是孤本,你不要给我弄丢了。”
鎏沧翻开,涨红了脸,“他们怎么不穿衣服?”
“不是没穿衣服,而是衣服穿得少,透明半遮半掩才有风情懂不懂。”
“那我上哪儿弄装备……啊不,行头?”
胡十八又是神秘一笑,“你帮我保密今天我出糗的事,我来请客。”
“你真是大好人。”
胡十八摸着下巴窃笑着走出清水苑,身后一道黑影突然飞蹿不见……
是夜,尉迟骞刚沐浴完毕,只着轻薄宽松睡袍未系带,露出手感极佳的胸膛,被一双手搭在肩上……
习武之人敏锐的耳力居然没有听见脚步声?他一个过肩摔,鎏沧面朝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拥抱,抬起脸委屈巴巴:“不至于这样吧。”
尉迟骞扫向她一身淡紫色薄纱,里面只穿了锦缎吊带云纹穿花裙,尽显纤瘦玲珑有致的身材,若不是鼻下两道喷薄的鼻血,还挺有看头。
她穿成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原以为怪人一个,不承想是个心机欲女,你就这么想得到本王?”说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
鎏沧沮丧地爬起来,不甘心白费心思,好在胡十八给她想了第二招,她的头发里抹了胡十八特制的“妖艳迷离香”,可以让尉迟骞暂时迷失心智,她可以趁机揩油。
果然,尉迟骞眼神开始迷离,她趁机推倒人家,按照书中所教,在他宽广有弹性的胸膛上摩挲,正要印上自己香唇,大手攥住了她的手,她还抽不出来,下一刻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胜券在握的眼神,方才的迷离分明就是装出来的,他与她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这样看来足以让任何女人面红耳赤,他看得她不知不觉心慌,“勾引人,你不是这块儿料,说,谁教你的?”
聪明如尉迟骞,一下就套出胡十八的自作聪明,他冷笑,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
“这个胡十八,本王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王的王妃怎能行如此下作之事?你回去抄五百遍《女则》。”
鎏沧灰溜溜离开尉迟骞的行云阁。
这个国家的文字,鎏沧还未吸收完整,文字只会看,不会写,写出来也是鬼画符,相比写字,她更喜欢绘画,尤其是人体肖像,想当年绘制的不少外星人类肖像都被挂在慧坦星基因种族博物馆里。
此次来流芳星她不急着采集基因,系统权限需要激活,可以暂时做文明探索的任务,井姑姑出去办事的时候她给洒扫的小厮厨房的厨娘丫鬟都画了肖像,越画越上瘾,但总有缺憾,她想到了胡十八的画本,只有生物本身才是最有魅力最考验画技的,只是以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做一个脱光衣服的人体模特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