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的伤至少要观察十天,所以他要在这里住十天。
房子还没有盖好,苏黎于是把屋子外面做饭的棚子收拾了一下,把席子铺在棚子下,打算就让苏恒住在那里。
苏恒瞪着眼睛道:“你就让我一个伤患住在这里?!”
苏黎压根不把他的反抗看在眼里,直接把他按倒在席子上,道:“别乱动,否则病毒会扩散的!”
苏恒一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那边王叔也准备好了。
他拿着东西走过来,把苏恒一旁的炉子点着,将一个铁片架在上面烤着。
那炉子离苏恒很近,他几乎能感觉到炉子的温度,这让他有些不安。
“点炉子干嘛?你们要怎么治我?”
苏黎阴恻恻地笑了笑,“放心,我就说了,服务一定包你满意!”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苏恒的惨叫,“啊!——”
王叔的治疗方法简单粗暴,就是先将创口上的血痂揭掉,用温水清洗,然后用烧红的铁片烫烙伤口。
苏恒被折磨得涕泗横流,他怀疑苏黎是故意报复他,可操刀的是王叔,他神情认真,不像是要整他。
终于,等治疗结束时,苏恒已经浑身湿透了。
这操作手法,让一旁的萧易都头皮发麻。
苏黎警告苏恒,“这十天你就躺在这里,别乱动,否则感染了我可不会救你。”
被这么一折腾,苏恒已经完全蔫了,寄人篱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晚上苏恒躺在外面,萧易终于不用打地铺,可以睡床了。
过去的一年里,他一直是和苏黎同床共枕的,但不知怎么的,今晚两人要一起睡觉,他却有些紧张。
苏黎早早洗漱过躺在床里了,她侧身面对着墙壁,潮湿的头发搭在枕头上,薄薄的夏被将她的腰肢勾勒得异常纤细。
萧易站在门口,看着苏黎的背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关门声吵醒了半梦半醒的苏黎,她回过头看到萧易站在门口,奇怪道:“怎么还不睡觉?早点把灯灭了,浪费灯油。”
苏黎的态度令萧易冷静了下来。
他默念这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深吸了口气,将灯吹灭了。
只是不知怎的,他心里居然有些失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黎家的房子快要盖好了,酒也马上要酿好了。
虽然苏黎知道怎么酿酒,但这也是她第一次酿酒,所以她打算提前滤出一些酒,先尝尝味道。
她给萧易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尝了一口,立刻皱紧了眉。
这葡萄酒不知是不是时间酿得不够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香醇。
她问萧易,“你觉得如何?”
萧易却一脸震惊地看着杯中的酒,“这真是我们自己酿出的酒?绝对会卖个好价钱的!”
他仔细看看酒液,里面甚至没有杂质,完全可以媲美酒坊酿出的酒!
关键是他们自己酿酒的成本要低很多,如果以低于酒坊一些的价格卖出去,绝对会大受欢迎的。
可苏黎却不信任萧易。
萧易不过是个穷书生,他能喝过什么酒?
萧易却很肯定道:“你若不信,可以卖到县里的酒楼试试!”
他的话终于给了苏黎一些信心,她笑道:“也对,毕竟这酒还不到时间,到时候再尝尝味道!我先去砍柴。”
苏黎背上竹篓,将剩下的葡萄酒别在腰间,就上山砍柴去了。
这几次砍柴她都往薛府的反方向去,她一直没发现这片山区平时根本没人来,只觉得这附近柴火和草药很多,每次上山还能采些草药回去。
这次她砍够了柴火正要下山时,却在前方的丛林里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这大清早的,怎么会有人躺在那里?
苏黎走过去,发现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
老爷子身上还有清晨的露珠,起码在这里躺了一夜了。
苏黎蹲下身简单检查了一番,就发现老爷子只是昏了过去,浑身上下只有脚腕崴着了。
想必是他崴了脚,难以行走,最终被困在山上了。
治疗崴脚用不到异能,苏黎便顺手帮他正了骨,用手帕缠绕柴火简单固定了一下,又将身上的酒留给老人,这就下山了。
此时还不到中午,今天是给叶朔复诊的日子,苏黎和萧易便准备收拾东西往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