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女护士。
就在老医师的示意下,放下手中的药盘,来掏管玲的衣兜。
可掏了半天,却摇头。
“她没有手机哇!易医生,怎么办?”
易医生想想,霍然转向围着老太太的一堆人,严厉的喝到:“把姑娘的手机交出来!”那男孩儿却挑战似的一抱双手:“没有!不交!她想打电话跑人,哼,没门,先交上十万块再说。”
啪!
老医师愤怒了。
一巴掌拍在床架上,铁架床劈里啪拉的发出一阵怪响。
“你们有什么权利,没收人家的手机?有事说事儿,有病治病,想犯罪违法吗?如今可是法制社会。”正义严厉的责问,呛得对方一时无语。
那女孩儿就抓住哥哥的衣兜。
掏出了手机。
怯生生的递过来。
“医生,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怕她跑了。现在,撞了人,又偷偷跑掉的,可多哦。”老医师接过手机,递给管玲。
“别伤心了姑娘,打吧。
还是要通知你的父母。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不出面不行呵。”
管玲鸣咽着接过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粉色机盖,泪眼朦胧的按动了机键……不到半点钟,病房的门被唰的推开,罗歆和朱朱,旋风般冲了进来。
“管玲管玲,怎么回事儿?”
“歆歆,朱朱,你们可来了。”
管玲呆呆,抱住二姐妹嚎啕大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有人在冷冷说:“出来混,总要还的。哭够没有?哭够了,咱们谈正事儿。”罗歆将管玲一放,一叉腰,站了起来。
“什么正事儿?
本姑娘没看见。
报上名来,你是谁呀?”
说话的那个女孩儿,一下被罗歆的气势压住,话茬儿在喉咙里打转:“我,我们,我们就是受害者。”朱朱放了管玲,一下跳将起来:“想吃诈吗?没着!给你几分钟时间滚出去,不然就我报警了?”二姐妹的气势,让一直很嚣张的男孩儿,吃惊不小。他先瞧瞧闻声赶到的,自己的父亲和七大姑八大姨,然后捂着自己的下巴想想,慢腾腾的走过来。
“我这人别的没有。
就是讲理。
请问。
凶手把我奶奶撞成这个样,是不是还有理儿?我们倒成了诈骗?现在可是个法制社会。”罗歆跺脚怒斥到:“颠倒黑白,颠倒是非,人家明明是好心扶你奶奶,怎么成了凶手?你年轻轻的,别打胡乱说。想钱,要自己挣;诈是诈不来的。
诈骗的成本太高。
风险太大。
就凭你,你也玩得起?”
灵牙利齿,刻薄刺耳,假装镇静的男孩儿,有些绷不住了。可不待他开口,朱朱又扔了过来:“这世上有些坏东西,就爱装成正人君子。可狼总归是狼,总要露出狼尾巴。到时只怕被人揪住,缩不回去,丢了小命儿。”
男孩儿涨红了脸。
正想发作。
一个中年男上来了。
拍拍他肩膀,示意退下,然后盯着二女孩儿,冷冷到:“本来是小孩子玩家家,相互闹着玩玩儿,我们欣赏欣赏,也未尝不可?可现在看来,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耍赖?不承认?这事儿就严重了。”
中年男停停。
瞅瞅一直没说话的管玲。
“这就是凶手!”
又转身指指老太太:“那就是受害者。”又指指外面:“还有110寻人,医生和护士,人证物证俱在,你俩只是听凶手一面之词,就敢说我们是诈骗?”
姜,到底是老的辣。
同样呛得罗歆和朱朱,面面相觑。
一时无语。
对方如果审时度势。点到为此,就此停住,也许还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中年男的紧跟着一句,却深深激怒了二女孩儿。
“年轻轻的一朵花。
道听途说,助纣为虐。
不怕送你俩上法庭,丢人现眼,嫁不出去吗?”
扑!扑!罗歆和朱朱的二大口唾沫,一左一右啐在他脸上。中年男也激怒了,挽撸撸自己衣袖,就想扑上来。
二女孩儿一声尖叫。
“你敢?我们报警。”
脚步晃晃,中年男到底忍住了。
他回转身,面对一屋亲朋好友看看,猛地扭身,哈哈大笑:“好!年轻气盛,少不更事,玩小姐脾气,好!知道我是谁?”
慢腾腾上前二步。
逼视着二女孩儿。
“胆大妄为!知道我是谁?”
阴沉沉,恶狠狠的眼神,透发着一股难言的杀气,竟然把朱朱吓一跳,躲到了罗歆的背后。此时的罗歆,表现出了三姐妹大佬的威风。
不但不怕。
反而顺手把朱朱一掩。
迎上前去。
“大不了就是仆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中年男头一仰,又大笑到:“你跟我讲法治?告诉你吧,我就是法!办你个妨碍公务不为过,弄你个作伪证还嫌轻。姑娘,你大概是真想进看的,体验体验生活?”
一边的那个男孩儿。
气汹汹的叫起来。
“爸,办她个妨碍公务,扔进守着,让她哭鼻子。”
罗歆心一乐,粉颈一缩,作害怕状:“你是?”那个女孩儿上前一步,骄傲的介绍到:“我爸是市第二看的的看长,你去问问,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左长?”
哈!
这下轮到罗歆和朱朱扬头大笑。
二女孩一边笑,一边抱着欢跳。
不但将对方一家子弄得面面相觑,而且,还让半坐半躺的管玲,也目瞪口呆。自不慎按响了二死党的手机,二死党闻风而至后,管玲己从最初的惊愕,委屈和伤心中,清醒过来。
她想清楚了。
不怪对方。
人性丑陋!
怪自己太单纯和无知,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就看歆歆和朱朱,有没有办法把这事儿,减少到最低程度?如果也不行,自己就按照报上所说的,跑到报社哭诉,要求支援和呼吁。
管玲相信报社总会听自己的申诉。
如果世上现在还有良心和正义。
就是报社了……
总之,这事儿不能让爸妈知道……管玲慢慢坐起来,斜着身子靠在床架上,听着二死党和对方的唇枪舌战,细细的打量着对方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