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生怕一步动作晚了,我就会反悔。
林更生一边急切的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翻出手机,看手机相册递给我。
“你看!是真的!这照片上的就是你姐姐!”
我低头一看,只一眼,就立刻抢过了林更生手里的手机,眼神近乎贪恋的看着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是姐姐……
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姐姐林珊珊!
这么多年了,我寻找了姐姐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她的下落,可以有机会,把姐姐找回来!
我热泪盈眶,心中激动不已。
林更生看见我的反应,顿时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一下子,真的不用再继续担心下去了。
有林珊珊的消息吊着,就算是一百万,我也一定会愿意给。
因为,被他卖掉的姐姐林珊珊,就是我永远也放不下的执念,为了找到姐姐,我肯定什么都愿意去做。
林更生深觉十拿九稳之后,便从我的手中夺过了自己的手机。
我的注意力,仍然停在照片中的姐姐身上,一时不察,便被林更生夺走了手机,下意识便想要追抢。
然而,林更生却并未让我得手。
有了筹码,林更生已经大有底气,他的眼珠子贼溜溜地一转。
林更生对我说道:“照片我已经给你看过了,有了证据,你也该给那一百万了吧?”
“你必须先给我钱,我才会给你具体的信息。”
林更生当然不会傻到立刻把消息告诉我,有这张照片吊着,就已经足够了。
我本来就是一副不想管他的样子,之前还放言说,随便这些收债的人砍他的手,也不会管他。
这要是先把消息说了,掏空了自己的底牌。
万一我拿到消息,直接掉头就走,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可怎么办?
收债的这些人等我过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们看着我和林更生父子两个人在这互相拉扯交涉一番,更加是已经把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林更生和我谈妥,我明显是被林更生所拿捏住,守着林更生的那两个男人也就不耐烦的开了口。
“行了行了,别在这继续啰嗦下去,浪费老子的时间,既然你们爷俩谈妥了,那也就该交钱了吧!”
两个男人向我要钱。
我想到林更生这平白想要讨要去的这笔巨款,以及这笔巨款产生的原因,就忍不住要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林更生烂赌,也不会有这么一笔巨额债务!
要不是可以探听到姐姐林珊珊的下落,这一次,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管林更生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的。
就当是为了姐姐……
我眼神凌厉,恶狠狠的对着林更生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说着,我便拿出了属于自己的那张银行卡,递给了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便当即接过银行卡,要去刷卡。
谁知这一去,却并不顺利。
我的这张银行卡,竟然根本刷不出钱来,刷卡支付的时候,便便显示失败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瞬间的愕然过后,我也就明白了。
银行卡刷不出钱,恐怕是我的银行卡已经被冻结了!
至于说,冻结我银行卡的人是谁,这事几乎完全不用多想,只有一种可能。
……一定是江婉他们干的!
只有江婉那边,才有资格冻结我的银行卡。
怒火犹如一股熊熊烈焰,瞬间在我心底燃起一大片,愤怒在刹那间便充斥了我的胸膛。
哪怕是江婉和顾成舟,他们俩这对奸夫淫妇,那么的羞辱我,当面给我扣绿帽子,又或者是如何羞辱,我都可以忍受。
但是,姐姐林珊珊现在是我心中唯一在乎的人了。
找到姐姐的机会,如今就摆在我的眼前,线索终于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也破灭的这么突然。
只需要替林更生付了这一百万,我就可以得到姐姐的消息。
然而,我的银行卡却被冻结了!
这也让我的期盼瞬间破灭。
这银行卡里的钱,已经是我的全副身家,如果银行卡被冻结,我又要去哪里,去搞来这一百万,换回姐姐林珊珊的消息?
我愤怒到浑身发颤。
江婉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是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去吗!
刷卡失败这个结果,也让看守林更生的那两个男人,瞬间随之一同愕然。
反应过来后,这两人便都是勃然大怒。
“好哇!你小子……耍老子玩是吧!”
“你这卡里根本就刷不出钱来!”
其中一人瞬间按捺不住,举起拳头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面门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随后,我的身体便不由得随之倒飞出去,当场倒地。
这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一拳过后,另一个人也立刻朝着我出手了。
他们两人深感受到羞辱,只认为是我戏耍了他们,当即对我拳打脚踢,来出恶气。
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暴打,几乎把我给砸懵了。
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疗养院中,男护工举起了铁拳,对着我毫不留情就是一阵殴打。
而我绝对不能反抗。
一旦生出半分反抗的心思,迎来的就会是更加猛烈的毒打。
我也根本反抗不了,条件反射般便立刻抱头,蜷缩在了地上,被动的挨着打,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两个男人肆意的发泄着被戏耍的怒气,对着我一通毒打。
“我没有……我没想戏弄你们!”
“我也没想到会刷卡失败!”
两个男人却根本不理会我的求饶和辩解,一心要在我身上发现积压的怒火。
我别无他法,只能尽力保护着自己的身体,以受到伤害最小的方式来承接这两个人的攻击。
好半晌过后,他们才渐渐停了手,我也才终于挨了过去,得以喘息一口气,不必面对那如影随形的阴影。
我蜷缩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浑身剧烈的疼痛,骨头架子都仿佛随时会散架一般,犹如被大车碾过。
一时之间,我连动弹一根指头,都要嫌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