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凤如娴脸色惨白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让大夫一验便知,我凤清歌处子之身,坦坦荡荡,不惧人验,不知妹妹可否愿意让人探一探脉?我想今日这么多宾客,定然有通晓医理的。”
凤如娴神色慌张,惨白的小脸紧紧咬着下唇,面对众人的目光,她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拉过一旁岑王的衣角,眼泪朦胧:“殿下……”
岑王此时脸色难看至极,他自然知道凤如娴腹中之子是他的,嗜血的眼眸狠狠地盯着凤清歌,只怕不能当众将她碎尸万段!
凤清歌这个女人,竟敢让他如此出丑!他的大喜之日,竟成了大夏国的笑话!
“凤清歌,不管如何,你跟外男同处一室一夜,差点失身,是事实,光凭这点,本王都不可能再娶你为妻!”
“王爷这是在怪我?王爷,你身为我未婚夫,却眼看着别人欺我害我。你不但不为我做主,反而要问我罪?呵,王爷,你就是这么公正的?还是说,这些人欺我害我也有你的授意在?”
凤清歌面若冷霜,望着岑王的双眼似是渡了冰!
“休要胡言!本王不屑与你打嘴仗,本王问你,你究竟想怎样?”
凤清歌看着岑王,突然笑了,这笑带着嘲讽跟失望,她在心里道:凤清歌,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岑王殿下,是你宁死也要为他保全清白的男人,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男人,是个渣滓,他根本不配!
凤清歌拔高声音,冷然道:“岑王,你本是我未婚夫,是我的天,我的依仗,可你竟然伙同外人一起,险些将我逼迫致死!你对我有愧,有罪!这样的男人我凤清歌还不屑嫁!今日我便当着这众人的面发誓,我凤清歌,永不入岑王府!”
话一出口,众人呼吸都凝住了。
凤清歌疯了吧?岑王何等人物,就她这猪头猪脑的样子,能嫁给岑王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她竟敢当中毁婚?
岑王更是火冒三丈,这个该死的肥婆丑女,他素来厌恶她,恨不得早日跟她撇清关系,可他身为岑王,当今尊贵的九皇子,只有他能踢掉她,哪里容得她当众悔婚?
凤清歌略一偏头,凌厉的眼眸直视凤如娴,又道:“凤如娴,你欺我辱我甚至差点逼死我,这笔账就算侯府护着你,岑王护着你,我也一定会向你讨回来,你且等着!”
说完她又朝着众人道:“今日诸位见证,凤如娴跟岑王早有私通,二人谋划偷龙转凤,代我替嫁,既然岑王对我无意,我便成全他们!可这永昌侯府十里红妆的嫁妆,乃为我所有,断没有给凤如娴带入岑王府的道理!”
意思就是凤如娴只能空手嫁进岑王府,这又是一桩笑话!
“凤清歌,你太放肆了!”岑王黑着脸咬牙道。
“呵,岑王殿下,今日之事,就算是上报到皇上跟太后面前,我凤清歌也是不怕的,殿下若是不服,大可让皇上做主!”
凤清歌说完便没再看他们一眼,一把夺过花轿车夫手里的缰绳,把吴嬷嬷跟李汉三往花轿里一扔,自己跨上马,飒爽离去。
……
远离喧嚣后,行至一偏巷,凤清歌眉目一簇,放缓了马步。
“跟了我三条街了,阁下还不出来吗?”
楼顶瓦房上,尹风行双手拖着轮椅,自房顶轻飘飘落下。
轮椅上那人即便是带着银白面具,也挡不住身上自带的那一抹风华。
凤清歌仔细打量面前的人,“你是……燕王?”
凤清歌在原主的记忆中不断搜寻,最终才搜索到这仅有的记忆。而原主之所以会认识他,是因为眼前这人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燕王墨景玄。
尹风行将主子放下,便站在一旁静默大量,刚才他们已经走远了,主子却突然吩咐他返回。
没想到恰好让他们目睹了一场好戏,传言永昌侯府大小姐草包痴傻,可那凤清歌刚刚在岑王府门前,从头到尾自信从容,稳重大方,面对岑王丝毫不惧,哪里像是个草包?
“你可知你今日当众羞辱岑王,他日会因此惹来多少祸患吗?”墨景玄清冷的嗓音,好听的让人耳朵怀孕。
凤清歌愣了一下,“这似乎跟燕王殿下无关?”
她有些疑惑,这个燕王跟原主很熟吗?怎么在记忆里,他们两个毫无交集?
“凤清歌,注意你的言辞,我们主子可不是任你宰割的岑王!”尹风行冷言道。
墨景玄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尹风行顿时闭上了嘴。
墨景玄摘下一块令牌递给了凤清歌,“你幼年时对我有恩,今日我便报还给你,他日你若遇到困难,可携此令牌来燕王府找我,我会帮你一次。”
有恩?凤清歌在脑中绞尽脑汁也没能搜索到原主何时救过他,这男人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过,送上门来的靠山不用白不用,这可是燕王,论辈分,岑王还得喊上他一句皇叔!凤清歌接过那令牌,道谢:“多谢燕王殿下。”
墨景玄不置可否。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扫了她一眼后,便跟尹风行离去了。
凤清歌看着手中的令牌怔愣了许久,这才继续朝永昌侯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