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只我来一次不易,要亲眼见到姐夫嘱咐几句才安心。”谢清月说着就捂住了胸口,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小姐!”
“小二!”谢清瑜见状也不敢劝了,赶紧道:“我这就让陈江去把子见叫回来,你别动气。”
“春临,还不快去。”
“是!”
谢清月靠在南星怀里顺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呼吸,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谢清瑜见状又心疼又无奈:“你好好说急什么?往日在家里,我可曾有什么事不依你的?”
谢清瑜说的不错,在谢家只三岁的五姑娘都知道谢家有个水晶宝贝,得顺着依着,不然分分钟就能晕过去。
主要是这宝贝懂事,柔弱,还可心,又乖又软,叫人看了就心疼。
谢家家教极好,谢夫人掌家有度,便是庶出的子女也都待如己出。
先后四个姨娘,一个难产而亡,一个久卧病榻也走的早,一个不安分对谢氏子嗣下手死在了牢里,如今还活着的周姨娘见证了其他几个姨娘短短的一生,倒是对争风吃醋没了心思,主要还是谢夫人待庶出好,她知好歹。
谢清瑜如今二十,也就比谢清月大两岁,可自小就有长姐风范,对谢清月这个庶妹最是上心。
谢清月柔弱一笑,撒娇道:“长姐自然是最疼我的。”
从任府到土地庙一来一回半个多时辰,任遂到的时候额角都是汗,一脸的着急。
“阿瑜,可是出什么事了?”脸上的担忧不作假。
谢清瑜温柔的笑着,起身给他擦汗:“我无事,只二妹妹来一趟不易,想与你聊几句。”
任遂虽然奇怪,但担忧谢清瑜出事的心放下了,也没觉出什么来,便扶着谢清瑜坐下。
距离近了谢清月嗅到他身上一股子味,见他袖子有一处颜色偏深,便问:“姐夫袖子怎么湿了?是抱了孩子了?”
任遂手一抖茶杯直接翻在了桌子上,脸色瞬间煞白。
谢清月看着春临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稳得很:“听长姐说姐夫今日去土地庙上香,母亲也带着谢家子弟去了庙会,不知姐夫见到了没有?”
任遂慌得不知所以,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清瑜也感觉到任遂的紧张,倒是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他回来的急不舒服:“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任遂对上谢清瑜关心的眼神心虚的撇开眼,道:“可能是来回太着急风寒了,我去找大夫瞧瞧,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说罢任遂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到门口时还绊了一跤。
谢清瑜有些担忧紧跟了几步,见陈江将人扶住才松了口气。
谢清月心里有了数,起身拉着谢清瑜道:“我还未曾去拜会任夫人,长姐随我同去吧。”
任遂这边实锤了,她得去看看此事是任遂一人所为,还是有其他人为其遮掩。
从任府出来已经酉时了。
谢清月坐在马车里一脸冷漠。
南星有些不解:“就任遂这胆子,怎么看也不像会是养外室的人。”何况还敢让外室先生长子。
谢清月冷笑:“这种事和胆子可没关系,有的人半辈子按部就班,忽然做了一件出格的事情,便会从中体会到无穷的刺激和乐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便是他开始不是自愿,亦或者被人设计如此,可他没有拨乱反正,反而顺势而为,他定是时常安慰自己,是别人勾引他的,他是被迫的,都是别人的错,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去犯错,就像一个心存侥幸的赌徒。”
“被人拿捏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