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
谢夫人霍然转身看向任遂,厉声问:“可是真的?!”
任遂脸色煞白,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陈意如更是心慌,今日忽然有人闯进来她便吓了一跳,此时此景她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任遂。
任夫人见事不好立刻上前为任遂解围:“亲家可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定是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心思污蔑遂儿!此事还需细查!亲家放心,我们任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她看到陈意如的时候就觉得要遭,可如今其他的都不重要,先稳住谢夫人要紧。
若非陈意如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任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她到如今!早知她不安分,就该早早处理掉!
谢夫人此时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任遂,我在问你话!”
见任遂仍然不张口,在上京见惯了家宅阴私的谢夫人冷笑:“好你个任遂,好你个任家!”
谢夫人看向金姑姑:“将瑜儿收拾妥当,回谢府。”
“不可!”任遂大声喝道,慌乱的急走两步跪在谢夫人面前,一脸的后悔:“母亲三思!都是儿婿的错,儿婿不该受人蒙蔽一步行错心软放纵!可阿瑜才生下孩子身子虚弱,万不敢随意移动啊!儿婿任由母亲打骂,只希望您看在阿瑜的份上缓几日,此事儿婿定然给您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任遂便是想抵赖也不成了,可他是被迫的,只要他好好认错,谢家的人一定会原谅他的。
谢夫人适才一时被任遂养了外室,外室还生了儿子的事气昏了头,这会被任遂提起谢清瑜,才想起来她家阿瑜临盆时还遭遇生不如死的大难!
谢夫人后退一步,冷眼看着任遂:“我当不起你一声母亲。”
说罢抬起下巴看向陈意如,厉声问:“就是你指使恶仆妄想害我的女儿?!”
陈意如被谢夫人的气势吓的一哆嗦,怀里的孩子更是害怕的直接哭了出来,小孩子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惹得人心浮气躁。
不等谢夫人开口,金姑姑上前从陈意如怀里将孩子抢出来,抱着转身就往外走。
陈意如没想到一个老婆子力气这般大,见孩子被抢顿时也哭闹了起来:“瑞儿!放开我的孩子!你要带瑞儿去哪?!子见!子见你救救瑞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瑞儿……”
陈意如哭的声嘶力竭,完美呈现了一个被夺走孩子的母亲该有的模样。
任遂动了动嘴想说什么,被谢夫人打断:“你若聪明便一五一十的交代,否则这个孩子便不要想要了。”
若是没了孩子,一切筹谋将化为泡影,这辈子也别想进任家的大门。
陈意如对上谢夫人看透一切的眼神愣了一下,紧了紧手指道:“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今晚我和翠柳都不曾出门,正要休息便被一群人闯进来带到了这里。”
谢夫人沉稳如山:“这么说来是这个老婆子污蔑你了。”
跪在地上的老婆子可没陈意如这般镇定,被谢夫人提起立刻开始喊冤:“夫人明察啊!就是这个女人给我的银子,药也是她给我的,只说她家姑娘与二夫人有过节,就是这个女人!”
丫鬟翠柳也是一脸无辜:“奴婢从未见过此人。”
老婆子见翠柳翻脸无情顿时气急,踉跄着爬过去拉扯翠柳,恨不得将人脸给划花了!
“贱蹄子当初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看我不划花你的脸!主子丫鬟一个赛一个下贱,勾引男人的贱货!”
眼见着三个人打成一团,谢夫人也不制止,就看着。
任夫人倒是先受不住了,在任府这样打闹算什么样子。
“够了!既然此事各有说法,一时半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先将人都关起来,待查清楚缘由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