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究竟是谁!嗷呜…”
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看得魏念晚开心极了,今这一趟门可是没白来,太值了!
隔壁的顾皓陌调侃道:“王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避免魏小姐跑上跑下累着了,专门让人带到这里上演一出好戏,美中不足的是魏小姐她不知道啊!”
不知道又如何,晚晚开心便好,至于上官端木,便随晚晚处置便好。
上官瑜墨总算给了躺在地上嚎叫的上官端木一个眼神,可惜那眼神冰寒刺骨,简直就是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反倒像是在看地上微不足道的野草。
“唔,打了这么多下上官端木怎么还有力气叫得这么欢快?”
看了好一会儿的魏念晚疑惑的看向夏芍,“叫声这么大,要是被附近的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夏芍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底下的武士却是停顿了一下。
习武之人,耳力较之寻常人等灵敏一些,即使她说得有些小声,但是他们还是听得清一些。
这人叫得的确有些大声,他们这般想着,不知不觉中脚上加大了力度,频率也加快了不少。
这样一来,上官端木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他们打了回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魏念晚也不是傻子,刚刚他们的停顿入了她的眼,只一想便瞪大了眼睛,眼里皆是惊诧,他们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夏芍老实的点头,肯定了魏念晚的猜测。
天呐!他们居然知道!那之前她说什么他们也都知道了!
淡定淡定,魏念晚深吸一口气,怕什么,这些都是摄政王府上的人,肯定不会多嘴的,就算被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 。
冷静下来的魏念晚狐疑的看向那些武士,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他们不会是早发现自己就在茶楼上,这才在这条街上揍上官端木的吧?就为了让她好好欣赏?
絮曼看着小姐面上一下欢喜一下又皱着小脸,着实可怜又可爱,也不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魏念晚又在茶楼待了一会,一直持续到楼下的人料理干净上官端木,把他拖拽往一旁扔去。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幸好她终于收回了视线,不然隔壁房间里的上官瑜墨就忍不住了,差点按耐不住心中翻滚的怒火,直接一个命令把那上官端木给顺带了结了。
早些时候便已经黑着脸的上官瑜墨,就等着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收回视线,醋坛子打翻了好几瓶。
惹得原本好好待着房间里的顾皓陌早早的便先行回府,深怕一个牵连,又来了个惩罚,那可就太冤了。
戏已经落幕,底下的人早已离开,魏念晚看了上官端木最后一眼,眼底充满兴味,风水轮流转,只要她不愿,上官端木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恍然间耳畔依稀传来当初上官端木许下的诺言,“四王妃只能有魏念晚一人,余生漫漫长途,唯你入心。”
现在想来满是嘲讽,她冷笑出声,收回视线,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上官端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以后的日子无聊的,既然你这么渴望皇位,那我便在你面前亲手一点一点给你希望,然后轰然摧毁,如此,也不枉费你当初对我的情谊了。
“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紫禾焦急的看着安静的房内,听到外边的声音眉宇间闪过一丝慌张。
烛灯黄色的灯火摇曳身姿,照亮了一角,那垂落床幔的床上空无一人,而房前却有来人。
“四姑娘怎么还不出来?”,衣饰和其他丫鬟有巨大区别的余姑站在面前,冷冷的说到。
听到这话躲在房间里的紫禾是怎么也多躲不住,匆匆从房内走了出来,僵硬的说道。
“这、这小姐早些时候便歇息了,如今是在梳洗打扮呢?姑姑不如等一会?”
余姑看向窗花,里边的情景倒是看得不真切,她很是怀疑苏巧月不在房里。
但是这种时候她一个大姑娘不在房内,这可着实荒谬,骇人听闻,和她往日里的形象可就毫不相关。
她到底不敢怎么催促,要是真如她猜想,四姑娘做了这等子事,也不能赫然拆穿。
要是府内有小姐名声坏了,对于其他姑娘可是大事,会毁了她们的亲事的,还是先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以防被多嘴的人听去,传到外边。
苏巧月一袭黑衣站在湖边,四周寂静无人,偶尔有一两声鸟叫,她也不惊慌,看着是已经对于这一带很是熟悉,笃信不会有人前来。
湖面上泛起波澜扰乱了圆月的形状,她静静的看着湖,身子是一点都不动,隐匿在长势旺盛的树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也不禁皱起眉,较好的面容被冷风吹得有些苍白,苏巧月抿了抿唇瓣。
心中不喜,这上官端木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不都是立马就到的吗?叫她在这等得实在是累了。
可她并不服输,她必须要以完美的姿态迎接上官端木,展现她的美丽,体现她的价值,这样她才不会被上官端木舍弃,而她也能得到她所要的。
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苏巧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念头,上官端木不会是放她鸽子了吧?他怎么敢!
眼见着月亮高高挂起,她也不愿再等下去了,都这时辰了,该来也早就来了,有什么好等的!
在冷风里吹了许久的小李终于看到那木雕似的人动了,苦笑连连。
他这是什么好运气,就来这湖边吹冷风,什么也没有发现,早知道今天出门就应该多披上一件外衣,冷死人了,那巧月小姐还有个斗篷,他可是什么都没带!
刚回到自家院子的苏巧月僵住身子,如若她没有看错的话,站在她房门口的那人影不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