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乔霜妹妹快来坐。”
魏念晚心中实在是好奇,面对魏乔霜那是尤其的和颜悦色,这厮平日里消息灵通,特别是都城里的传言就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这态度可是吓到了魏乔霜,她怪异的看着身侧的魏念晚,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在这继续呆下去了,可是心中嘲笑魏念晚的念头一起,那便是停不下来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
若是她知晓魏念晚如今这般只不过是要她快点说出她打听而来的消息,怕是得被气死,她是过来嘲笑她的,而不是给她这人送情报的!
“乔霜妹妹可是稀客,絮曼快,去倒茶。”
絮曼也不矫情,听到小姐嘱咐便转身离开,小姐肯定是有自己的主见,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就是期望乔霜小姐能够快些走,她好带小姐去趟林安寺,可别耽误太久了。
“姐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魏乔霜静静看着魏念晚说到。
“知道些什么?”,魏念晚面上一幅迷茫的模样,做不得假,那真真切切是她的真实情绪。
看着她这模样好似真的不知道,那今天为什么这么欢喜的迎接她做甚,魏乔霜白吓了自己一跳,当即没好气道:“我还以为姐姐知道自己的好事将近了。”
“好事?什么好事?”,魏念晚心中警惕,原本随意摆放在案上的手也不乱动了。
“姐姐不知道?”,魏乔霜低头掩笑,“那当然是终身大事了。”
魏念晚呲笑一声,没好气的说:“我要定亲那肯定是我娘亲来与我说,何时轮到你了。”
这话可是触到魏乔霜的霉头,是,你是丞相府的嫡出千金大小姐,你的亲事那是重中之重,就连魏夫人也得好好思量周全,不像她,得自己争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魏念晚作为大房一脉,荣华富贵触手可得,自己怎么做都得看人脸色,还得与她相比较,可是如今不同了,魏乔霜也不端着了,她就想看她惊慌的样子,出一出一直堵在心口的恶气。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昨日宴会上四皇子当众看向你,还说与你有一面之缘,你敢说你与他没有丝毫关系,整个都城都传遍了!”
突然听到四皇子,魏念晚脸便是一黑,很是嫌恶的移开视线,不屑道:“那个玩意。”
“玩意?”,魏乔霜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居然敢妄议皇室,惊慌之间用手捂住嘴,这才没失态,心惊的小声呵斥她,“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担心被人听到传了出去。”
魏念晚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听她说话了,叽叽喳喳的吵得要命,还带来这般恶心的消息,只要一想到她莫名其妙就和上官端木那个小人扯在一起,便反胃得厉害。
刚好絮曼走了进来,她立马有气无力的说道:“把乔霜送走。”
絮曼听到声音看了过去,诧异的叫出声,“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听到絮曼的话,魏乔霜这才惊觉魏念晚此时的面色的确不好,这大病初愈的,要是被大房的人知道是自己透露的消息气的,那连自己娘亲都护不住自己,少不了跪祠堂。
魏乔霜也不用絮曼请出去了,自己便迈开步子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看得絮曼心里别扭得慌,可是又是自家小姐吩咐的,只好眼看着她离去。
魏念晚只要一想到上官端木就头疼,这个糟心玩意,现在是恨不得和自己攀上关系了,跟狗皮膏药似的,恶心透了!心火旺盛的魏念晚一点也不想忍耐下去,烦躁的呜咽一声,不行,不打他一下她心里不舒服。
都城里的人怎么就这么闲,就这传言一下子就满天飞,要不用另一个传言压下去?魏念晚灵机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既然自己动不了他,墨哥哥总是可以的吧!
被絮曼搀扶的手微用力,轻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抬起头来,“小姐有何吩咐?”
魏念晚早已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启,“上官端木不是要和我攀上关系,脸面都不要了吗?你去告诉摄政王,叫他帮我一个忙,今天晚上把那厮套上麻袋由好几个壮汉轮流踢打,留口气就行。”
“摄政王?”,絮曼呢喃出声,一瞬间好似有了主心骨,也不气了,只要想象一下小姐描绘的画面,心里便欢喜,不再那般气愤了。
虽然不知道那四皇子是怎么得罪了自家小姐,把她气成这样,但是不管那是谁,还是得付出代价的!
絮曼低头看着小姐紧锁的眉头,心中一紧,赶忙道:“小姐身体担心些,我先扶您躺好再去禀报摄政王。”
“夏芍!快些进来帮忙照顾小姐!”
空荡荡的大院里,一衣着打扮不似寻常丫鬟的夏芍听到呼喊,长腿一跨,不过几步便到房内,絮曼匆匆交代事物后就独自一人出府直奔摄政王府。
走在路上的絮曼都不需要找个人问路,很是熟练的拐几个弯,摄政王府辉煌宏达的大门便展现的眼前,门前的雄狮着实威风肃穆还颇为有气势,即使絮曼以往多次来过摄政王府,但时隔多年依旧还是被它吓了一跳。
抚平心绪的絮曼刚上前,还没有禀报自家,那守卫在门口的侍从从善如流的对她讲,“请进。”
被迎入府的絮曼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摄政王府是这么好进的?之前都说托小姐的府,府中众人才对她和颜悦色,如今是连自己也打探清楚认得了吗?
珂子衿本来在大树下好好乘凉,看到一姑娘被仆从引来,手中的扇子也不挥了,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魏小姐,究竟是哪个女子居然进得了摄政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