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皓陌看自家王爷敛眉不语,为情所困呐!
当即见好就收,嬉皮笑脸的恭喜上官瑜墨和魏小姐更进一步,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提醒自家王爷,“过了那日后便是上元节了,王爷不如邀请魏小姐一同游玩?”
不待上官瑜墨回应,他人便已溜出房间,顺带还关好门,一系列动作无比迅速。
上官瑜墨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回头拿出刚刚才放好的手帕,快步走到床边,寻了个枕头便的位置放上,烦躁的心情才有些缓和。
上官端木?这人还真是胆大妄为,上官瑜墨阴恻恻的看着窗外,要不是晚晚最厌烦自己干扰她的事,本王必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边,苏巧月看着面前的铜镜,眼睛迷惘,焦距未聚,一看便知是在走神。
那摄政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男子,一袭暗黑色长袍,腰间系着同款黑色腰带,其间绣着金色花纹,在夜间的烛火之下流畅耀眼。
一头乌黑的长发由发冠束缚着,整齐又滑润,偶尔一缕青丝拂面,更是多添了一股浩荡大气,看得人不禁心跳如雷。
“可惜了。”
“怎么了,小姐?”,服侍在一旁的丫鬟连忙问到。
苏巧月被这一声给叫得回了神,垂眸心不在焉的回道:“无事,只是我妄想罢了。”
因着今晚的事被扣留在皇宫里多留一会的上官端木带着一身的寒气,快步走上马车,全程一声不吭,看得周围迟了些离席的大臣纷纷躲避。
驾车的仆从委实害怕,即使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也还是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如履薄冰的轻挥手中的马鞭,轻轻的鞭策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颇为诡异。
坐在马车里的上官瑜墨突然出声,“那个魏念晚回府路上有什么动静?”
仆从一愣,尽力不让自己颤抖的说:“殿下派去的人还未回来,属下不知。”
晚宴上上官端木很是清楚的记得魏念晚先离去,随后上官瑜墨才起身要走的,这两人莫不是皆有意,要是如此自己那一步可是行不通了。
当即冷声道:“多派些人去接应,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端木摆足了架子,很是威风的走下马车,直奔府邸里去,要是有眼色的人一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果断的遁走,深怕牵连上身。
跪在地的侍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仆从悄然溜走,慢慢只留他一人在厅中,分外显眼,故而上官端木一走进便看到了他,顿时眉头紧皱,如此这般姿态,莫不是搞砸了!
终究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疲惫的问,“说吧,如何了。”
侍卫底下头,弯腰贴地,“属下听从殿下的命令派人去接应,但至今没有消息。”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刚回到府邸的上官端木掀翻桌面上的一切物品,噼里啪啦的声音轰然一响,震得跪在地上的侍卫身躯一震。
好半响上官端木才顺下气,晚间的月亮皎洁明亮,却照不到他的脸上,一半的面庞隐匿在阴影里,犹如鬼魅一般可怖。
眼看着周遭气氛更加诡异,侍卫赶忙打破寂静,“殿下,属下不知,前不久他们盯着魏小姐回府后,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怕是已经被清除了。”
上官端木瞳孔赫然放大,他从听闻上官瑜墨要回都城的消息后便派人跟着她了,要不是早前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也不会抓着上官瑜墨回都的时候去和魏念晚偶遇了。
可是明明之前都没有出事,怎么会突然便如此,是谁杀了自己的那些侍卫?
即使上官端木如何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明白自己怕是一直在上官瑜墨的监视下,从一开始就是!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上官端木不甘的上前狠狠踢倒跪地的侍卫,毫不留情,那侍卫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
可上官端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陷入自己一直在他人的掌控之中的仇怨不可自拔。
“哈哈哈!”,他突兀的笑了起来,笑得开怀倒地不起。
即使上官瑜墨那般紧张着魏念晚又如何?他可是听苏巧月说了,好像自从他离开后便已经剥离了她的生活,魏念晚现在压根都没有提及他这个人了。
没想到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上官瑜墨也会有这天,捧着一颗真心却不受人待见。该是很痛苦的吧?
当初没有出手处理自己的探子就是怕他远离都城,可能处理得不干净,怕给魏念晚带来麻烦。
如今这番举动,根本就是觉得在自己眼底下才放心,刚来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斩断她身边的麻烦,还真是用情至深呐!
不过,我们来日方长,我上官端木就不信搞定不了魏念晚这个女子,抢皇叔的女人该是多么刺激。
此时已经熟睡的魏念晚半点都不知晓晚间发生的事,她从宫中回来后便梳洗干净自己就上榻睡觉了。
倒不是因为安心,而是心乱,乱得她都怕自己晚上睡不着,便赶紧躺在床上催眠自己,“我很困、很困、很困... ...”
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说着这般的话,直到她感到口干舌燥,这才有了一丝睡意,眼皮缓缓的垂下,刚闭上眼脑海里便闪现上官瑜墨的脸,吓得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被折磨得都快要精神萎靡了都,魏念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突然又那般举动,常言道发乎情止乎礼,自己怎么还动上手了,当初对上官端木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行为。
那都是上官瑜墨太好看了,还靠的那么近,自己鬼迷心窍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魏念晚眨巴这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幔这般想着,守候在一旁的丫鬟着实看不下去了,“小姐,您到底是睡呢?还是望天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