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女人吵架、让她不爽,但千万别质疑女人的魅力。
不然,结局一定会非常悲惨!
高珊用实际行动,让容易明白了这个道理。
鸿庆大酒店内。
高珊兴奋的讲起被狐仙附体的感受。
描述自动略过了楼道和刚才后巷发生的事。
容易一声不吭埋头当起了“肝饭人”。
之前,也没遇到过狐仙。
谁也没告诉容易,被狐狸精上身的人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全跟看电影似的一清二楚。
高珊不时瞄过来的目光,让容易有种被掠食者窥视的错觉。
他拉起手边一块红色丝帕,粗暴的抹去嘴角的油腻,发泄心里的怨气。
红色丝帕上诡异的荡起一片涟漪。
污渍瞬间消失无踪。
容易又端起汤碗,装腔作势的要往丝帕上泼 。
红色丝帕竟然不安的扭动起来。
“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交给老槐树精!”
容易对丝帕发出了威胁。
按老狐仙交代的情况。
容易没把它抽筋剥皮做成围脖,已经是从宽发落。
这老狐仙单枪匹马杀到驿马找容易。
按着早年间规矩,人生地不熟就得拜码头。
所以他先去找了驿马土地神马三义。
马三义情知自己时日无多。
也担心自己走后驿马的万千生灵无人照拂。
于是两个都有求于容易的人,就“狼狈为奸”走到一起。
合伙整了出“临危救驾”的把戏。
只是老狐仙做梦都没想到,马三义会这么狠。
在“救驾”之后,又私自添了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大戏。
拿自己的命把容易彻底套牢!
一场折腾下来,大家都没少受罪。
但容易发现了“元春术”的好处,还抓住了老狐仙的把柄。
张艳慧母女白得了银杏花苑一栋单元楼。
驿马地界的生灵以后也都有了保障。
或许多下几场“灵气雨”后,连土地都能恢复元气。
最大的得利者,无疑是已经魂飞魄散的土地神马三义。
最可怜的,莫过于老狐仙这个被整翻了船的祖传大忽悠。
不过,容易不打算揭穿老狐仙。
上次他答应高旺申救他爸爸。
所以就留了只五鬼在高家护着高洪义的命。
但后来的事发生太突然,让容易没一直机会完成承诺。
他这次就要拿老狐仙那个半死不活的“弟马”当借口。
结束老妈的禁闭,再去商都走一趟。
彻底了结高家的事,把那只五鬼带回来。
匆忙忙填饱了肚子,老狐仙就在容易的怂恿下开了腔。
有张艳慧帮衬,还是提前答应好的事。
容铁梅再不情愿也得放人。
再有赵大海这边牵绊着。
这次她连突击检查的机会都没有。
容易终于感受到久违的自由空气。
他生怕容铁梅再临时变卦。
不等其他人吃完饭,就匆匆叫了去商都的网约车,逃出饭店。
看着停在眼前那辆带着少女风贴纸的两座新能源汽车。
还有车上面带惊讶的女孩儿,容易感觉自己应该是时来运转了!
小小的车厢里,再也没有上次的尴尬气氛。
这年头喜欢奇诡故事、且温柔漂亮的女孩不多见。
可还是被容易遇见了。
这就叫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想啥来啥。
怪异民俗、乡村传说对容易来说都是信手拈来。
被身边一群彪悍女人锻炼出的察言观色,更让他如鱼得水。
女孩看容易的眼神里渐渐冒起了星星。
容易心里由衷感叹:这才是女孩该有的样子!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已经足够让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生出好感。
老狐仙识相的安静了一路。
直到车子在商都市中心医院的停车场停足一个钟头。
连外面天色都见了暗。
才悄摸提醒容易还有正事要办。
“都没顾上问你叫什么,咱们加个微信,办完事我回驿马请你吃饭。”
容易站在车厢外,拿出了手机。
“啊!”女孩诧异的看着容易:
“为什么要知道名字?
为什么要加微信?
你不觉得今天这样的相遇很传奇很浪漫吗?”
容易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女孩发动着汽车,推开容易搭在车门上的手:“我有预感,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说不定还会有意料之外的故事发生哦!”
看着远去的小车,容易突然生出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
“真会撩啊!”
老狐仙忍不住感叹起来。
“那当然。
以前太子爷我上大学那会儿,也是号称情场神龙、玉面小罗汉的!”
容易从兜里掏出红色丝帕。
“殿下俺是说刚才那闺女。
越漂亮的娘们,越会作妖。
俺觉得还是高珊那闺女适合娶回家当婆娘。
腚大劲足能出力、还能下崽子……
唉……唉……你干嘛?俺皮子很贵的!”
老狐仙开口越来越不着调。
容易蹲下身,拿它擦起了鞋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你这种贱皮子。
别以为离开驿马,我就收拾不住你。
赶紧头前带路,早点把你这边解决了,
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老狐仙被容易扔了出去。
它凌空化出原型,缩到老鼠大小,扭头往住院大楼方向窜了出去。
容易一路跟随上到九楼一间病房。
他站在观察窗外先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这会儿正是刚吃过晚饭,人最闲散的时间。
病房里一溜四张病床,连病人带陪护七、八口子都在闲聊。
唯独最里面靠窗的病床上。
一个看起来比容易大不了几岁的短发小伙,一动不动的安静躺着。
“就是那个?”
容易隔窗指着小伙儿问道。
“可不咋的。
老天爷吖!
我才走了几天,怎么瘦成这样?
从小我瞅着这孩子长大的,人可善了。
您可得救救他!”
老狐仙急的在容易肩膀上窜下跳。
“行,我在这儿等着,你先进去清场。”
容易抖着肩膀,将老狐仙掀到地上。
自己走到墙边的休息椅,坐了下去。
“我去?您不怕我吓着人了?”
老狐仙揪着裤腿,跳上了容易膝盖。
“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
容易乐呵呵伸出两跟指头,把老狐仙弹飞出去。
明摆着因为刚才老狐仙乱评价小车女孩,要难为它一下。
老狐仙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呲牙对容易咧嘴一笑,兜头钻进了病房里。
下一刻病房里就传出女人尖叫,男人怒骂的声音。
然后一群家属,连着三个还在打吊瓶的病号,就一起从病房里窜了出来!
容易凑到跟前,探头往里一看,不禁暗骂道:“这条不正经的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