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指了指大家,这才说:“自昨日大家吃了叶朗月你的药以后,早起就头晕目眩上吐下泻,你说你是好人,可好人怎么可能会算计自己的同盟呢?”
他咄咄逼人,凶狠的视线聚焦在了叶朗月和叶莲儿身上。
小女娃始终气定神闲。
王大刀半信半疑,眼神冷峭了不少,“果真是你?”
“我要杀人,招数千变万化至少有一百多种计策。”小女娃没心没肺的一笑,“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您仔细想一想,倘若我果真给大家下毒,我为何不直接毒死大家呢?非要让他们找我算账不成?”
“真是会狡辩,巧舌如簧!”
郎中冷然道:“我今日挨个儿调查询问,发觉只要是上吐下泻之人,都吃了你叶朗月开的药,如今人出问题了,你偏偏说与你无关,这不是避重就轻胡言乱语是什么呢?”
“我有什么好避重就轻的?你会调查,我就不会调查?”
聪明绝顶的小女娃已经看出了端倪。
她索要药渣查验,但被告知药渣已倒掉了。
“为何要倒掉?让人百思不解,亦或此乃毁尸灭迹?”小家伙踱来踱去,似乎煞费苦心在想什么。
王大刀也皱眉,“是啊,药渣呢,检查一下啊。”
药渣子没找到,药方找了一些。
这些药方是叶朗月连日来用的,上面并没有篡改痕迹,小女娃凑近王大刀,“这上面的药材都写的很清楚,精确到分量,您倘若不相信,您随便找哪一家医馆去查验,这里头绝对没毒。”
郎中不依不饶,“你说没毒就没毒,那我治疗的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而你治疗的人却一个个都要死不活?”
叶朗月靠近旁边一个友善的长辈。
那人咳嗽的很厉害,她轻轻拍那人后背,“大叔,您仔细回想您昨日吃了什么,我来分析,我用我性命保证,我没有给你们下毒。”
那人也感觉蹊跷,但他的确在上吐下泻。
他仔细追想,将一日份所有入口的东西都说了,小女娃仔细听,发觉入口的食物药物等都没问题,她还在苦思冥想,旁边一个虚弱的男人已站了起来。
他一瘸一拐出了门,进入了厕所。
叶朗月想到了什么,她找了老陈醋过来。
“干爹,有人在陷害我!”她弱弱开口。
看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儿,王大刀的心也渐次柔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我怀疑我开的药里被人加入了一定剂量的巴豆,巴豆有让人腹泻的作用,且可以增加胃酸,此刻试一试自见分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怕谁啊?
叶朗月将老陈醋洒在了某人的呕吐物上,那老陈醋顿时冒出了不少气泡,而同样的办法,老陈醋洒在其余药上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干爹,”她嘟唇,可怜兮兮的求恳,“现在您可知道情况了?您要为女儿主持公道啊。”
小家伙一面说一面抓住了王大刀的衣袖。
“好!”王大刀掷地有声道:“谁和月儿你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咱们将这害群之马给揪出来!”
那郎中以为自己安排的一切可谓天衣无缝,哪里知晓叶朗月这么聪明。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