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月站在王大刀身侧,居高临下地俯瞰远处,沃野千里,庄稼生的郁郁葱葱,绵延不绝。
在那稻田里,有个偌大庄园,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忙碌着。
她继续登高远眺,忽的看到远处几个鹑衣百结的妇女在挖野菜,左边那瘦削的女子唉声叹息,“到底没留住,他爹命苦,一辈子没吃过两次白面馒头。”
“哎,我公公上个月也饿死了,这附近野菜也越来越少了,未来可怎么办啊?”
俩女哭啼起来。
叶朗月这才知晓,年年有灾荒,今年更严重,饿死人已是家常便饭。她想要帮助那俩可怜农妇,奈何心余力绌。
她探测了一下山形地貌,发觉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一汪清泉,凑近看,原来是一个足球场一般大小的池塘。
打听了本地土著才知晓,这是先民修筑的涝池,这蓄水池每逢下雨,水位线就会上升,附近田地就指望这蓄水池来灌溉。
当她了解到这里,又看了看下面的稻田,忽的计上心头,“干爹,这边。”
王大刀跟随她到山丘上,小女娃指了指远处那池塘。
“干爹可看过三十六计?这三十六计中有一个叫声东击西,还有个调虎离山,我们将俩计合二为一,明日咱们的人一分为二,一群人泄洪,一群人过去抢粮食,这堤坝一旦凿破,他们势必手忙脚轮,没有人会眼睁睁看着庄稼被糟蹋而无动于衷。”
王大刀闻言好似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嘿嘿一笑,“到时咱们直接去抢夺,速战速决,哈哈哈。”
一拍即合。
“今日不好继续在这里逗留了,不要让他们发现蛛丝马迹,赶紧撤。”小豆丁挥舞了一下婴儿肥的手臂。
众人见她发号施令,风卷残云一般消失在了山岗上。
临走前,她还观测了一下,确定在哪里开凿最好,这才回山寨。
如今粮食短缺,下午的一餐只有稀稀拉拉的棒子面粥,勉强可以果腹。
翌日,众人整装待发。
就在这时,郎中却狂奔了过来。
他气咻咻的靠近王大刀,“大当家的,您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啊,叶朗月居心叵测,鬼知道她还有什么计划,我们一旦果真下去,就有去无回了,她们说不定是别的寨子安插的暗桩狗汉奸啊。”
因为叶朗月会看病且医术高超,所以更衬托的这郎中成了可有可无的边缘化人。
他只感觉岌岌可危,随时可能会被大当家的扫地出门,所以不断的勾心斗角出幺蛾子。
小女娃已见怪不怪,“何以见得我们就是卧底,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郎中嗤笑一声,“老大,别看她们柔柔弱弱的,实际上绝顶聪明演技高超,这都是障眼法,都是用来蛊惑人的!”
叶莲儿向来温吞羸弱,今日被这般指摘,她也愠怒起来,气恼的指了指对方,“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暗桩?”
“如今证据确凿,大当家的,您随我来一看便知。”郎中颐指气使,昂首挺胸往前走,还不忘记回头招呼叶朗月,“有本事的,你们都来。”
叶朗月和叶莲儿亦步亦趋跟在背后。
他们进入一个屋子,这是伤员的病房,大通铺上躺了不少奄奄一息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