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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小道士 正文 第14章 恶斗黄仙,渡魂入地!

说实话,当时我第一眼看到这一只修行百年的黄皮子时,我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打着冷战,心里犹如一块石头砸入到平静的湖面里,掀起了万丈惊涛。

我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在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的老前辈,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和这种级别的老妖干上一仗!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良久,还是大姐身上的黄皮子率先张口说话,一张嘴,便有一股年老体衰的沧桑感,如同垂暮的老人,声音嘶哑带着一抹咳嗽:“小子,你想要救他?”

我诧异的看着面前能说人言的黄皮子,打心底生出一抹寒意,这只老妖修成了灵慧,这可不好对付啊!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输了气势,我便挺直腰杆,面色阴沉,挥舞着手中捏着的桃木剑,作势要跟它比划比划。

但这黄皮子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它脸上戏谑般的摆出一抹高傲的姿态,用那种极度藐视的眼神衡量着我,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我不知道它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只知道,它要是再敢说三道四,惹我不高兴,我不管它是几百年的道行,还是几千年的修为,惹怒了道爷我,我照样送你小子去归西!

黄皮子伸手指着我身后吃完祭阴饭的男人阴魂,又指了指骑在身下的女人,冷声道:“今天她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你可以跟他们商量商量,嘿嘿嘿。”

商量个屁,我当时眼睛猛瞪如铜铃,张嘴便破口大骂,将这黄皮子祖上三代全都问候一遍,也成功将它惹怒,冲着呲牙咧嘴露出尖牙,非要下来跟我比划比划。

我也不惯着它臭毛病,飞身拿起桃木剑就跟它纠缠在了一起。

那黄皮子速度奇快无比,在我身边不停的转着圈,时不时伸出锋利的爪子挠我一下,我始终也没办法打到它,只能你追我赶,相互牵制。

这黄皮子还有一手绝活,就是放臭屁。

它修行的年头越久,它这个屁就越厉害,别看是简简单单一个屁,足够让一个成年人昏死过去,它要是想要害你,就让你中毒身亡,轻之,则会让你产生幻觉,三天三夜你都别想逃出来,这东西就是这么的厉害,我对付它时,是百般提防,生怕中招。

黄皮子左掏一下,右捅一下,说实话,当时我很烦躁,手中摆出仙鹤雷诀,结果却对它完全不起作用,我用了很多术法,使用在它身上,都犹如雨落平湖,掀不起半点涟漪。

我正纳闷要如何收拾它的时候,才想起来着黄皮子最怕公鸡!

我才刚转头注目桌子上的一碗鸡血,那黄皮子真是修炼成了人精,一眼便看破我想的心思,想要用鸡血挫一挫它的锐气。

它单单只是张口吹了一口气,便让我这案台全部掀翻在地,那碗能救命的鸡血也随之倾泻而下,落了一地。

啪啦一声,盛放鸡血的碗在我面前绽放出一道血花,我大口吞咽唾沫,恶狠狠的瞪着这贼精贼精的黄皮子。

它对我眯缝着眼睛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对我勾了勾手,眼神中满是讽刺。

这一番挑衅,顿时让我火气大增,我就算今天豁出去了,我要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在地上拾起被弄翻在地的稻草人,上面还写着男人的生辰八字,忽然想到茅山阴术中有一条遣小鬼的法决,我便灵机一动,对着这稻草人开始念动咒语。

那黄皮子看着我专注念决,它也不动手,就站在原地瞧着我,好似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仅如此,它还百般挑衅我:“小子,你要是有什么真本事全都使出来,你黄爷爷我来者不拒。”

我当时心里生出一抹暗笑,叫你这会得意,一会道爷我让你哭都来不及。

说话间天色大变,一层乌黑的云彩遮住了天上的月光,瞬间整个院子暗无天日,只有那黄皮子的瞳孔在不断冒着绿光。

我用力一拍这稻草人的后背,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男人亡魂,突然化为一道残影跳了出来。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怎么自己突然就飞了过来。

我对男人解释现在情况如何,让他现在受我驱遣,帮我制服黄皮子,我也好送他上路。

男人知道我是来帮他的,连忙点头同意。

我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大米,伸手扬在了院子中,那大米一颗颗好似天上星辰坠落,满地的大米劈里啪啦响个不停,还冒着阵阵火光。

这在我们茅山术中,叫做天降祥瑞,作用便在于能够增强我的道法,助我降妖除魔。

我手中桃木剑随手一挥,这男人亡魂化为一道黑色的利剑奔着黄皮子便刺了过去。

黄皮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剑吓得到处乱窜,刚才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现如今它是狼狈不堪,在我看来,它这是咎由自取。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桃木剑上抹上自己的纯阳之血,只见这桃木剑化为一束红光,冲天而去。

巨大的八卦阵法在我脚下展开,随之而来的,是风火雷电四大法决。

一阵阵阴煞之风席卷黄皮子的身子,团团烈火左右包夹,雷电凝聚化为紫色滚雷,重重的砸在它的身上。

黄皮子此时才明白过来我的厉害之处,估摸着可能是踢到了铁板,心中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它连忙撅起屁股噗噗噗的连放三个臭屁,满院子被一阵黄色烟雾笼罩,遮天蔽日,完全看不清其中情况,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下,黄皮子咧嘴一笑,正打算逃之夭夭。

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一个茅山道士,怎能轻易让它逃走?如果让你跑了,那我这七八年的经验可就真白混了。

我手中掐着风母神诀,白鹤亮翅,顿时一道大风呼啸而来,将这弥漫的滚滚黄烟吹散的一干二净,却见那黄皮子的身影已经越上墙头,打算一走了之。

我飞身大喝一声,手中桃木剑红光迸发,男人魂魄此时跟我的桃木剑融为一体,只听见嗖的一声,桃木剑脱手而出,桃木剑全身如同烈火,火光冲天,噗呲一声巨响,那黄皮子犹如中箭的飞鸟,从墙头上无力的掉在了院子中。

我快步走去将它擒获,它此时正呲牙咧嘴的问候我祖宗十八代,说我这道人不讲武德,竟然使用阴招,不算是好汉。

说实话,我头一次看见这般牙尖嘴利的黄皮子,以前也遇到过黄仙,一般都是谦逊有理,品德优良,至少还是懂得礼貌的,但它却不一样,满嘴的污言秽语,让我脑袋瓜子都有些犯疼。

我抓着它脖颈上的嫩肉,将它提溜到屋子里面,写了一张大天师镇妖符,贴在了它的头顶上,现在它如同瓮中之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它也别想再使用乱七八糟的法术,从我这座五指山下逃走。

它挣扎着打算继续反抗,不仅对我冷嘲热讽,就连我这新装修的小店,都被它这张破嘴损的不堪入目。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对着它冷冷一笑:“你要是再敢跟道爷我乱放屁,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拨皮拆骨,反正现在天气还冷,我不介意多一条上好的貂皮围脖。”

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它的脑袋上,让它顿时化为蔫头茄子倚靠在椅子边缘,安安静静的趴着,跟一条懂事的小狗没什么两样,眼睛打着圈望着我,好像在告诉我,我现在特别老实,您就别动手了。

我瞪了它一眼,便赶忙出去解救被黄皮子放屁熏晕过去的大姐,我捏着她的人中,不一会大姐昏昏沉沉的便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便是哭诉起自己的遭遇,在家中偶遇这黄皮子,它还用屁把自己给整晕了。

我随口安慰她两句,便将她丈夫的魂魄招了回来,为她俩腾了一间屋子,让她俩说说离别的话,毕竟此时距离亮天不过两三个小时,我还要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将它送去地府投胎。

我闲来无事,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审问这一只修行百年的黄皮子。

却怎奈这黄皮子看似人精,确是小孩子般的脾气,我问了它大半天,它像模像样的双手插在怀里,跟一个活人似的,嘴中偶尔冷哼两句敷衍我。

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它嘴里面吃着我前几天逛集市买来的红果,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大姐丈夫出事那天,这黄皮子正好到了讨封机缘之时。

所谓讨封,便是黄皮子修炼年头足够,就要前去找人问一问,您看我长得像不像人。

如果说像人,这黄皮子就会立马成精做怪,成为山林之中的妖精,有的黄皮子讨封之后会变为好妖,为人民办事,保佑人民风调雨顺,但也有一部分是夹带自己的私心,迫害不少百姓。

如果说不像人,这黄皮子就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山林之中,再也不会成精作怪了。

就是这么个机缘巧合之下,它前去公路上讨封,却不料恰巧被这男人开车直接当场压死。

它心里悲愤,再加上这男人对它不理不睬,把它的尸体丢在一旁,对它来说这是极大的不尊重,它便制造了这一场灾祸,报复男人的所作所为,而后还不解气,就把男人的魂魄绑了回去,给自己当牛做马。

前几天,他竟然趁着自己睡觉的功夫,悄悄的逃走了,这让它无比气愤,便追了过来。

它还说自己是家中辈分最小的,家中长辈有些是大妖,如果半夜没见我回去,就会过来寻我。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它,我自知黄皮子生性狡猾,诡计多端,对于它的话,我只能信一半。

果不其然,后半夜我便听见门口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坐在客厅里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黄皮子非常兴奋,说是家中长辈过来寻他,要带他一起回家。

我听着这声音略显苍老,像是耄耋之年的老者,我快步走出出大门查看情况,隔着老远,我便看到几位面容蜡黄,脸上皱纹密布的老头老太太正在我小店门口徘徊不前。

它们来回踱步,只是喊话也不进去,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我出去。

等我临近一看,才发现这些人的表情有些呆滞,而却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合适宜,都是古代王孙贵族才能穿得起的锦衣玉服,我透过众人脚下缝隙,看到众人身后还留着一条淡黄色的尾巴,我便知道,这就是那黄皮子口中所说的长辈,原来它说的句句属实。

这一家黄皮子非常有礼貌,对我鞠躬敬礼,虽然话语中微微有些冷淡,但我知道,它们是充满善意的。

在得知我扣押它们的重孙时,便马不停蹄的召集族中辈分最大的几位过来讨要后嗣。

它们知道我的身份,因此对我好言好语,又是作揖磕头,甚至还扬言此事事了,要为我在山里建一座庙宇供奉我的恩德。

我当时就挥手拒绝了,因为我师傅曾经告诉我,这庙宇只有那些大德行之人才能禁得起供奉,像我这等小辈人物,只会折煞寿命。

我看着众人面色诚惶诚恐,生怕我嘴里吐出一个不字,让我提一些条件,无论是什么全都满足答应。

我不是贪心之人,更不可能为难这一群黄皮子,毕竟大家都是为了一条活路而已。

我对它们提了一些条件,我说:“如果你们能答应,我立刻就放人。”

第一条便是不能在迫害男人这一家子,第二条就是不能找自己麻烦。

它们全都一致同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便走进屋子将这只小黄皮子提溜出来,还给了它们。

我抓住的这只小黄皮子很是调皮,说什么都死活不肯走,非要把我的红果吃完才肯离开,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一袋子都送给了它。

其中一位年纪大的老黄皮子对我拜了又拜,说我是个好人,特意还送我一段姻缘,百日之后便会降临,让我到时候多多留意。

说完,这群黄皮子化为一阵白烟,消失在了门前。

说实话,听了老黄皮子的话,我内心是有点想笑的。

毕竟姻缘这个东西是上天注定的,并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况且都是因钱生爱,我穷的叮当响,那有钱去追求爱情啊。

我叹了口气,便转头回了屋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看着时间临近凌晨四点,隔壁农贸市场的公鸡都开始打鸣了,我便去寻这男人,送他去投胎。

临近小屋,我便听见屋内男的也哭,女的也哭,呜呜呜的声音犹如绕耳的钟声,磨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平日里最受不了的就是哭,毕竟从事这个行业,避免不了的就是生离死别。

但像他们这般哭的山崩地裂,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两人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脱身,女的擦着眼角的泪,男的则是泣不成声的抽泣着。

我叹了口气,是时候让他们阴阳相隔了。

我把男人的灵魂引到稻草人的身上,寻来一盆水,盆地放着一张符纸,这叫阴阳颠倒。

我拿着一条红线牵引着稻草人走过脸盆,便是意味着将男人送到了奈何桥。

那稻草人走过脸盆,便忽然燃烧起来,在我的注视下化为灰烬,我冲着大姐点了点头,告诉她,她男人已经进入阴曹之中,让她不要担心。

大姐听后哭的是肝肠寸断,就连泪水都打湿了衣衫。

在这种依依惜别万般不舍的氛围下,我在心里抉择良久,犹豫再三,最终我还是选择将心里话对大姐说出了口:“大姐,您先别着急哭,您先把账给我结一下,大门三百,加上除掉黄皮子的除妖费四百,还有送人下阴曹的二百遣送费,嘿嘿,一共是九百!”

大姐一听这话,顿时就晕了过去。

我看着晕倒在地的大姐,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九百块还要再加上医疗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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