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浑身触电一样战栗不已,好像整个人都融化在了蓝天白云里,嘴巴里轻轻呢喃呻吟着。
这是上天赐给张小军最好的乳酪,只有那么几天,如果自己不珍惜的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以后就永远归属了别人,所以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
两个人的喘气逐渐变得粗重,玉环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张小军问:“你笑啥?”
玉环说:“痒。你轻点。”
张小军就减缓了动作,男人的吻又从胸脯移到了粉颈,寻找到甜蜜的双唇,尽情翻搅她的杏口,将她的身体整个吻了一遍。
张小军没有经历过女人,他只是把三喜哥和翠花嫂教他的本事一件一件施展出来。
女人的双臂箍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嘴唇,亲他的脸。把舌头进入他的嘴巴里乱搅一气,张小军感到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了。
两个人就那么在土炕上翻滚,从这头滚倒那头,又从那头滚倒这头,一条炕席被扯得刺刺拉拉作响。
翻滚的同时,张小军身上的衣服也被玉环剥的一件不剩,两个热乎乎的身体粘合在一起,蛇一样相互缠绕。
喘息,躁动,热血……两颗心就像大海上一片翻滚的树叶,随着惊涛骇浪不住颠簸,一会儿被推上高高的云端,一会儿又被跌进深深的低谷。
疼痛让玉环不自觉地收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抓住张小军的后背,指甲深深掐进了男人的肉里。
“哎呀,疼……啊。”玉环浑身颤抖了一下,皱紧眉头。
“那我慢点。”男人的动作慢了下来,那股麻酥酥的感觉再一次充实了女人的全身。
阵阵的快意减轻了痛楚,直到浑身像遭到电击一样,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起,迅即传到全身各个关节才算完事。
玉环咬着牙发出了一阵要命的呻吟,她使劲哆嗦了几下,一阵抽搐,整个身体就不动了。
风停了,雨住了,两个人就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起瘫软,可还是紧紧抱着舍不得分开,男人的手继续在女人的身上抚摸,上下游走。
张小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几乎要融化成水了。
那种美妙的感觉像夏天里的一阵骤雨,酣畅淋漓。
喘息了一会儿,张小军抚摸着玉环,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又不知道该说啥。
抽搐了很久才问:“难受吗?”
玉环没做声。
张小军以为玉环生气了,可能是自己力气太大,不够温柔,把女孩子弄疼了,又问了一句:“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玉环还是没有做声。
张小军感到很奇怪,爬起来瞅了瞅,他发现玉环的两颗眼珠一动不动,嘴角上有一片血。
那片血是刚才两个人缠在一起的时候,她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撕裂了张小军胳膊上的一块肉。
玉环不但眼珠不动了,脸色也变得铁青。
张小军用手在女孩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下,发现呼吸也没有了。
吓得张小军头发根发炸,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差点昏死过去。
糟糕,出人命了……该咋办?
他轻轻揭开了被子,瞄了一眼,只见玉环血糊糊的一片……
俺滴娘啊,捅死人了。
几天前三喜哥给他传授技术的时候,没说这东西能捅死人啊,难道我的跟别人的不一样?咋回事哩。
张小军害怕极了,玉环一死自己肯定会坐牢,他头昏脑胀,心乱如麻。
不如……跑吧。
张小军迅速穿上了衣服,踢开窗户逃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轻轻帮玉环盖好了被子,窜过了围墙,进了家门。
进门以后张小军没有通知爹娘,直接从墙上摘下了猎枪,拉上了自己的猎狗,消失在大山里。
张小军这一走,是他迈出的后悔终生的一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为这一愚蠢的举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种代价让他的一生都在痛苦和忏悔中度过,令他的良心终日愧疚,惶惶不安。
傍晚,玉环娘端着好酒好菜走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小军不见了。
炕上的被窝已经放开,闺女玉环就躺在里面,玉环娘知道那事儿成了,心里就很高兴。
她把饭菜放在了八仙桌子上,呼唤闺女起床:“妮儿,该吃饭了。”
玉环没动。
玉环娘觉得闺女睡熟了,也可能是怕羞,就上去揭开了被子。
这一看不要紧,只吓得三魂归了天,七魄着地滚,一张老脸变得惨白。
他看到玉环脸色铁青,翻着白眼,闺女已经死在了被窝里。
玉环娘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哎呀——死人了,弄死人了,救命啊————”
她仓仓皇皇爬出了家门,站在大街上丢了魂似的乱嚎,声音都变调了,引得下工的人一阵乱看。
有几个胆子大的,跟着玉环娘进了屋子,看到了满目狼藉的土炕,还有玉环光溜溜的身子,什么都明白了。
有人说:“还不快请先生?请邢先生过来救人啊。”
玉环娘这才想起来去请先生。
她连滚带爬跑到了邢先生哪儿,邢先生正在给人扎针。
玉环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由分说,拽住邢先生的胳膊就走。
邢先生也吓了一跳,赶紧问:“玉环娘,你别急,到底啥事?”
玉环娘手捂着胸脯说:“快,救救俺闺女,她跟张小军过七,死在了炕上。”
“啊?”邢先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了医药箱,陪着玉环娘急急忙忙往家赶。
邢先生是磨盘村唯一的赤脚医生,也是大山里方圆百里唯一的老中医。
他年纪大了,七十多岁,很有经验,人也非常的博学,是磨盘村德高望重,见识最广,而又最有经验的老人。
一听说玉环是找人过七才死过去的,他就知道发生了啥事。
来到了玉环的家,邢先生不慌不忙,摆摆手说:“莫慌,莫慌,我看看。”
他从被角里拉出了玉环的左手,用手腕把了脉,手缕长髯,摇头晃脑,将胡子缕掉若干。
玉环娘赶紧问:“咋回事,俺闺女还有没有救?”
邢先生的眉头舒展开了,微笑着说:“没事,一针下去,包她醒过来。”
邢先生说着,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皮囊,皮囊展开,里面是一串雪亮的钢针。
那些钢针身细如银,短的不到一寸,长的不下二尺。
他拉出三根二寸的银针,在玉环的虎口扎了一针,人中扎了一针,额头上扎了一针。
三针扎好以后,他稳稳当当掏出了烟袋锅子,抓出一把烟叶子,将烟锅子填满,压实,划着火柴点上,吧嗒抽了一口。一股浓烟从长满白胡子的嘴巴里喷射出来。
这是邢先生的惯例,一般诊治结束他都要抽上一袋,证明病人有救了。
玉环娘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她问邢先生:“俺闺女到底咋回事?为啥会搞成这样?”
邢先生笑了,说:“没事,昏过去了。男人女人第一次,这种事情很正常。男人昏死过去叫脱阳,女人昏过去叫脱阴。
所谓脱阳又叫马上风,就是纵欲过度,流泄不止,立刻致死。医学上的解释是:事精长出不止,则必死于妇人腹上。
脱阴跟脱阳一样,长出不止,则必死于男人腹下。
这是一种假死状态,扎针就好。”
“喔……”所有的人都嘘了口气,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舒服死的。
晚上,所有的人散去以后,玉环娘走进灶火,帮闺女熬了一碗红糖水,端到了西屋。
趁着送水的功夫,开始对姑娘细细的盘问。
“妮儿,咋回事?为啥会搞成这样?”
玉环脸红的像绸缎,躲在被窝里说:“俺不知道。”
“那你感觉咋样?是不是很难受?”
玉环点点头:“疼,就像被啥东西撕裂了一样。”
“那你为啥会昏过去?”
“疼得昏过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