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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再无索罗斯——索罗斯成功投资的三板斧 §对直觉充满自信

索罗斯非常迷信自己的直觉,并且认为这种直觉在帮助他投机炒作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当然,他并不希望别人也学他的直觉,因为归根到底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用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直觉,也不是每个人的直觉都灵验。即使是他自己,直觉不灵的时候也很多。

据说索罗斯的直觉是疼痛——每当投资前景不妙时,他的身上就会觉得疼痛;而只要他的身体一疼,他就知道自己的投资组合有问题了。更噱头的是,如果疼的地方接近腰部,就表明他的股票买入有问题;如果疼的地方接近肩部,则表明他的股票买卖在资金方面有问题。

不管这种说法是否可信,这里都表明一点,那就是每个人在股票投资过程中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索罗斯亦不例外。尤其是索罗斯这样的超级基金管理者,他所投入的资金动辄几十、上百亿美元,如果要说他一点都不在乎,这是不可能的。上述说法与其说是一种神奇的本能,不如理解为这是索罗斯用直觉来解释自己的投资决策,聊以自慰。

索罗斯的直觉并不是自吹的。读者知道,直觉敏感的人多半有精神病,而索罗斯就认为他离精神错乱不远。他说他祖父是偏执狂,他也偶尔幻想自己会发疯。索罗斯的多年好友、摩根士丹利资产管理公司老板巴顿·比格斯也证明:“他(索罗斯)对市场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直觉。”

不用说,索罗斯的直觉不是盲目猜测,而是针对各种经济社会现象出现的自然反应。他的特长是,在其他人还在那里关注某一行业股票时,他会自然而然地结合复杂的国际贸易情况,从全球角度来思考,从而产生直觉。当然,他的这一做法有个有利条件,那就是他在全球各国拥有一大批身居要职的朋友,所以不愁信息来源,并且也不愁足够的权威信息。有了这样的基础,他的宏观经济分析就有了可靠着力点。

索罗斯的直觉很大一部分来自他小时候的经历。这种经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躲避纳粹德国轰炸东躲西藏练就的求生本领,另一部分得益于他小时候所玩的“大富翁”游戏,这实际上就是今天财商教育的一部分。

小时候的索罗斯兴趣十分广泛,对一切充满好奇。他7岁时特别喜欢玩一种匈牙利版的名叫“大富翁”的游戏,后来成为著名历史学家的乔治·利特文(george litwin)当时与他是玩伴中的好搭档。在这种游戏中,玩家常能成为“常胜将军”,索罗斯对此感到很不过瘾,于是自己修改游戏规则、增加难度,从而使游戏变得更加复杂、惊险,充满趣味。

值得一提的是,小小的索罗斯在其中就增加了“证券交易”内容,显示出他未来出众的投资才能。有意思的是,在增加了游戏难度后,索罗斯依然是“常胜将军”,于是他不断制订新的游戏规则、不断增加游戏难度。

由于当时的索罗斯已经在读马克思的《资本论》了(至于他究竟读懂了多少则不得而知),所以后来他干脆把这个游戏命名为“资本家”。这一游戏被索罗斯玩了好多年,对他后来从事投资生涯具有深刻影响。

以至于成年后的索罗斯回到故乡、童年伙伴内格尔问他从事什么职业时,索罗斯笑着问他:“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玩的‘资本家’游戏吗?我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算是‘重操旧业’。”

了解到索罗斯的这段背景后,读者就很容易理解索罗斯成为金融家后经常说的这句话了:“我喜欢改变游戏规则,当然,那是在完全掌握了原有的游戏规则之后才需做的事——那会让我更得心应手。投资也是一种游戏,它的规则也可以是理性的!”看看,说得多好。

在索罗斯小时候,当时匈牙利布达佩斯的孩子一般要到14岁才能上学,只有有钱人家有条件花高价让孩子提早入学,所以索罗斯是10岁上学的,童年基本上在游戏中度过。

索罗斯整天沉迷于这种投资游戏,不知不觉中练就一身“投资”本领。虽然这种所谓“投资”只是一种模拟游戏,但毋庸置疑在开启财商方面有很大帮助,这样的孩子要比同龄人早熟得多。俗话说:“实践出真知”。索罗斯在投资领域良好的直觉天性,很大一部分就来源于此。

除此以外,索罗斯的直觉同样依赖于信息灵通,这一点前面已经谈到。他非常善于综合运用各种消息对市场进行判断,在这其中消息灵通是基本前提。凭借各种各样的消息来源,富有经验的索罗斯能够凭直觉感觉到哪些信息是可信的、哪些信息是重要的。

举个例子来说,索罗斯的成名作是狙击英镑一战,当时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就着重谈到了直觉问题。

“黑色星期三”事件过去后,英国各大媒体纷纷报道这件事。英国伦敦的《每日电讯》10月双月刊头版的黑色大标题是“由于英镑暴跌,我获利10亿美金。”下面是索罗斯面带微笑、手拿酒杯的照片。照片旁是这样一段导语:“国际投资商从上个月的货币危机中获利近10亿美元。”

这是一个星期六的早上。英国《泰晤士报》经济编辑安纳托利·凯里斯正在和女儿一起回家,他在一家饭店门口买巧克力时眼睛一瞥看到了杂志封面上的大标题,于是顺手也买了一份看起来。

一小时后他回到家里,正好接到索罗斯打来的电话。凯里斯一听电话里乱糟糟的,连忙问索罗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索罗斯告诉他说,他当时正在伦敦,他住的旅馆外面围满了记者,可是他想看网球比赛,怎么办?希望凯里斯能给他一个建议。

凯里斯赶紧问,今天的《每日电讯》报上刊登的都是真的吗?索罗斯回答:当然。于是凯里斯奉劝他说,你不要与记者接触,如果你想解释自己做过的事情或者还没做过的事情,不如自己写篇文章澄清一下,或者由他去采访索罗斯。索罗斯回答说,他可以考虑这个建议。

大约半个小时后,索罗斯打电话给凯里斯说,接受他的建议,由《泰晤士报》编辑凯里斯采访他确实是个好主意。因为在索罗斯看来,通过《泰晤士报》给自己宣传一下,非常有助于让全球家喻户晓他在东欧国家所做的慈善事业,并且非常有助于以后继续开展这样的慈善事业。

就这样,当天下午两人就见了面。见面后索罗斯把他是如何突然狙击英镑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凯里斯。虽然是涉及到几百亿美元的大买卖,可是索罗斯在叙述中没有半点激动和兴奋,非常镇定自若,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在这其中,索罗斯就着重谈到了他的直觉。

凯里斯问索罗斯,为什么会把资金用来狙击英镑而不是其他货币如法郎呢?要知道,在过去两百年间,英国的货币政策一直是最稳定的,英格兰银行的信誉是最好的。索罗斯说,这就要归功于他的直觉了,因为他相信德国希望贬值的货币是英镑和里拉,而不是法郎。

他说:“我感觉把赌注下在德国联邦银行上比较安全。联邦银行清楚表明它希望里拉和英镑贬值,它准备保护法郎。最后,联邦银行得分为3∶0,投机商们为2∶1,我由于坚决站在德国联邦银行一边而比其他商人做得好。”

凯里斯问索罗斯,如果英国政府在“黑色星期三”之前提高银行利率是不是会做得更好?索罗斯回答说,直觉告诉他不可能这样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会鼓励这些投机炒家加快抛售英镑。而实际上,索罗斯直到周末也并不希望英镑贬值,可是到了星期三银行利率被提升上去时,就感到坚决不能再等了,必须加快抛售才能占领市场份额。

索罗斯由此总结说,之所以会出现这一系列操作行为,并不是投机的功劳。投机确实有害,尤其是在货币市场上。不过他提醒说:“但是制止这种投机行为的措施,如控制交易,通常更有害。固定汇率制也是有缺陷的,因为它们最终会分崩离析。实际上,任何汇率机制都是有缺陷的,它们存在时间越长,缺陷越大。避免投机行为并不是不要汇率机制,而是在欧洲只用一种货币,像在美国一样。这将使我这样的投机商无法经营,但我愿为此作出牺牲。”

从直觉方面看,索罗斯最高兴的是他挑战英镑的做法完全是根据他的商业理论来进行的。并且,这种挑战成功本身就说明当时主流观点的错误。因为在此以前,市场主流观念都认为,德国联邦银行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支持英镑的,而索罗斯的直觉是相反:不。

正是在德国联邦银行表明它不采纳英格兰银行削减利率的建议,或者说是索罗斯从德国中央银行行长的表态中发现了这种蛛丝马迹,索罗斯才下了这样的赌注。

换句话说就是,索罗斯从中得到的乐趣更多地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表明自己的直觉是灵验的,就像他小时候玩游戏一样感到刺激。

后来,这篇访谈刊登在1992年10月26日的英国《泰晤士报》上。从此,索罗斯从以前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下子在英国家喻户晓起来。

文章报道说,索罗斯非常清楚自己从中赚了10亿美元。在“黑色星期三”到来之前,索罗斯在市场上投入的资金高达100亿美元,当然,其中绝大部分是要将来抛售出去的。所以当当时英国财政大臣表示英国将借贷150亿美元捍卫英镑时,索罗斯非常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不费气力地就寻找到了“下家”。

索罗斯说,稍显遗憾的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超过他的预料,即当时索罗斯还没来得及占领足够大的市场份额,英镑就退出了货币机制。

不过回过头来看,这10亿美元获利已经达到他这次炒作的目标。也就是说,量子基金能够获得10亿美元回报,基本符合索罗斯的预先设想;在这其中,索罗斯的个人收入约占三分之一。如果再包括量子基金在英国、法国、德国利率市场的长期投资获利,以及在意大利里拉业务上的短期投资获利,最终获利在20亿美元左右。

读者需要注意的是,索罗斯的这种直觉并不是随意可以学到的——索罗斯具有特殊的欧洲背景,一开始从事投资生涯接触到的就是套汇,并且这个人非常刻苦好学,所以他熟识市场大势,尤其是在与全球各国政府领导及高层金融人士打交道过程中所得到的信息来源,是其它人望尘莫及的。而这种信息渠道,正是他长期以来向各国慷慨慈善的结果。正因如此,全球顶级投资家也没有几个感觉能够学得像索罗斯的。与此同时,大多数投资家对索罗斯的这套理论不是不屑一顾就是看不懂,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事实上,每个人在遇到重大决策时都会有意无意间寻找某种直觉来帮助决策。虽说这是一种迷信心理,但在促使自己对某种行为下定决心方面的作用不可小看。所要注意的是,只有当你需要作出某种决定时,才能适当利用直觉来帮助分析、判断;决不能在还没有这种需求时,就完全依据直觉“跟着感觉走”,这种本末倒置往往是要出问题的。

有意思的是,索罗斯的成功使得几乎全球所有避险基金经理人都流行一种“只看总体金融面、不从事证券分析”的现象。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只看大盘、不看个股,因为大盘上涨时多数股票在上涨、大盘下跌时多数股票在下跌。这固然轻松多了,但却忽略了“索罗斯只有一个、不可能人人都成为索罗斯”的简单道理。

要知道,索罗斯的经历和遭遇并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重现的。这就决定了他的许多直觉是无法学习的,更不用说直觉的东西本来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