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著名投机大师,索罗斯在投资时颇为心狠手辣。不用说,所有投资或投机都必须注意风险防范。而在索罗斯看来,这种风险不是指循规蹈矩地保住既得利益,或者亦步亦趋地稳扎稳打,而是如何利用手上的每一个筹码最大限度地发挥赚钱效应。也就是说,如果资金在你手里无法获得最大的投资回报,这种投资就是有风险的,称为低效率风险。
明确了这一点,就非常容易理解为什么索罗斯在投资中会雷厉风行、心狠手辣了。要么不出手,要么就在看准时机后全力出击。他始终认为,投资者所犯的错误往往不是过于大胆,而是过于保守。这一观点虽然令人颇感新颖,但仔细想想却又不是毫无道理。
所以看索罗斯的投资过程,他总是在精确判断市场趋势转折点到来之前提前布局,精心准备,然后拿出自己的所有身价“孤注一掷”;有时候甚至嫌自己现有的实力还不够,还会采取循环抵押贷款方式,尽可能筹集更多的筹码。一方面,这种投资方式过于疯狂,不提倡其他投资者仿效;另一方面,这又正好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索罗斯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
这样就走入了一个极端:如果信心不足,就决不出手;如果信心充足,那就一竿子到底,酣畅淋漓。
关于这一点,在他1992年狙击英镑之役中有最好的注脚。
当时他的手下大将原来是准备建立30亿到40亿美元的英镑空仓规模的,索罗斯得知后不无批评地说:“你这么一点规模也算是仓位?”于是,他马上把规模提高到了100亿美元。
索罗斯及其量子基金在国际上拥有一大批追随者。大批国际游资时刻关注着索罗斯和量子基金的行动及方向,这在客观上放大了索罗斯的投资效益。有时候他只要放出一点风声来,就能马上调动全球游资涌向某个领域或行业,帮他打开血路。这也是索罗斯极具破坏力的表现之一。
以至于到后来,索罗斯投资黄金,全球投资者就认为投资黄金的时刻到了,黄金价格就开始上涨;索罗斯投资伦敦的房地产,那里的房地产价格一夜之间就从颓势转向兴旺;索罗斯写文章批评德国货币政策,认为马克不值这么多钱,于是马克汇率就只好“乖乖”地开始下跌……
客观地说,索罗斯的这种魔力无论对各国市场还是索罗斯本人来说都有利有弊。以对索罗斯的影响为例,投资者的这种跟风起哄增加了他看清市场趋势的难度,因为在这种跟风起哄的背后是一种混乱。只有在这种混乱中保持冷静和理性,才能辨别真伪,找到符合自己的投资良机。
索罗斯写文章批评德国货币政策这件事,具体地是指1993年6月索罗斯预计德国经济衰退,短期利率必然会下调,否则高利率政策一定会损害德国经济;而利率下调,马克就必将随之贬值。于是他写了一篇文章投给英国《泰晤士报》,表达自己的这一看法。
文章发表后,立刻在全球市场上引起热烈反响,马克的比价从6月11日的0.80美元下跌到6月25日的0.59美元,下跌了26%多;量子基金因此轻轻松松地就大赚了差不多4亿美元。
与此同时,索罗斯发现英国房地产市场正处于低谷,于是在1993年6月通过与里奇曼共同设立的基金斥资7.75亿美元,买入英国土地公司4.8%的股份。由于索罗斯的巨大影响,当时全球许多投资商对索罗斯极为崇拜,看到索罗斯买什么他们也就买什么。由于投资者跟风追涨,致使英国土地公司的市值上涨了6.67亿英镑,索罗斯从中分享获利520万英镑。
这两次战役使得索罗斯大大增强了自信,但也由此给他造成了麻烦。具体地说是,这时候的马克虽然贬值了,却不是德国政府愿意看到的,这反而引起德国中央银行的高度警惕。因为再怎么说,这时候的德国经济也要比1992年的英国强得多,所以德国中央银行接下来展开了一系列与索罗斯进行抗争的行动,使得1994年初索罗斯斥巨资卖空马克的行为受到严重挫折。据说当时索罗斯卖空了300亿美元马克,损失多惨可想而知。
由此可见,虽然索罗斯看准了就会全力以赴,但归根结底他的“看准”与事实是否相符则不好说,作为追风的投资者来说要时刻保持一份警惕。
新近的例子是,正当黄金价格涨势叹为观止、受到全球投资者大肆追捧时,索罗斯等大投资家却在抛售黄金。2011年10月,索罗斯已经彻底清空手中的黄金头寸并表示“没有必要再大量持有黄金”,令全球投资者直呼看不懂:许多投资者在跟风抛售,更多的尤其是那些刚刚高价买入黄金的投资者则感到左右为难。
那么,究竟应该如何正确看待这种分歧呢?实际上,在对待这种事情时有一点必须考虑清楚,那就是索罗斯作为大投资家与一般投资者的操作手法和时点选择都是大不一样的,后者可以参考前者如索罗斯的做法,但也不必奉为圭臬。
究其原因在于,对冲基金所玩的这种游戏必定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财务杠杆,所以他们的交易成本相对来说微不足道,适合快进快出。可是如果一般投资者没有财务杠杆,这时候要快进快出只能是微利,甚至连俗话所说的“汤”也喝不上;一旦碰到做反了,还注定要赔钱。举个例子来说,对冲基金如果有2%的获利就抛出属于很正常,在税率极低、交易成本很低、杠杆率极高的背景下,这就是一笔丰厚的获利回报了。
更重要的是,请不要忘了对冲基金的“对冲”性质。对冲基金把持有黄金仅仅是当作投资组合中的一种风险对冲工具,往往更重视它在投资组合中的“平衡调整”功能,并不是为了一定要赚多少钱。究其原因在于,黄金价格与其他投资品种的关联度最小,所以黄金投资在对冲基金组合中可以单独存在。
可是对于普通投资者来说就不是这样了,黄金投资很可能就是你的主要投资品种,至少也是一个独立投资品种,不存在这种“平衡调整”功能。所以,一般投资者完全没有必要参考索罗斯等大腕的黄金买卖来决定自己的投资策略,否则会有东施效颦之幽默。
更不用说,无论是大投资家本人还是媒体,在对外界报道他们的投资操作时往往谎话连篇。有的是子虚乌有或张冠李戴,有的是捕风捉影或投其所好,其中最常用的是“预先设置”故事,然后按照自己的“想象”进行编造和扭曲,目的是希望市场跟风,从而更有助于他们下一步的投资操作。如果读者根据这样的报道自投罗网,那就正好上了他们的当。
那么,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最简单的办法是查阅这些基金公司报给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相关文件,来核实与媒体报道或他们自己所说的是否一致。一般来说,他们给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材料因为要负法律责任,在真实性方面要更可靠一些。只是要注意的是,这些材料的发布有一种滞后效应,等到你能查阅到时,基本上已经无法给你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了。
所以,对于一般投资者来说,更好的方法是能从索罗斯等大投资家抛售黄金的举措中,体会他们的独到见解。
本书多次提到,索罗斯是从全球政治经济角度来考虑投机价值的,所以他的大举措一定具有许多有价值的独特之处,其他投资者或许会从中得到有价值的参考。
比如从索罗斯大肆抛售黄金来看,你是否能联想到“这是不是表明黄金价格已经到达相对高点、其他某种商品的投资价值就凸现出来了?”循着这样的思路看问题,或许才是正确的。
要知道,量子基金是一种对冲基金,而对冲基金的操作手法往往是通过对货币的远期,以及在期货、期权市场上对这种货币进行大规模卖空进行的。大规模卖空这种货币,才会在市场上造成这种货币将要贬值的预期。如果该国政府没有雄厚的外汇储备,或者不能大规模调动资金对市场进行干预,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预期成为现实。而这就正好上了索罗斯的当,让量子基金等处于空头的对冲基金大获其利。
补充说明一点:量子基金的投资活动非常复杂,并不是读者常见的那种面向普通投资者的证券投资基金。这两者的区别主要在于:基金投资者、资金募集方式、信息披露要求、受监管程度、投资活动的公平性和灵活性方面等等都有很大不同。
具体地说是,证券投资基金一般都有比较明确的资产组合概念,并且在投资工具的选择、投资比例上具有确定方案。
例如,如果是平衡型基金,那么在基金的投资组合中股票和债券比重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如果是增长型基金,则主要侧重于投资高增长型股票。并且,这些共同基金是不能利用信贷资金进行投资的。
可是量子基金在这些方面就没有任何限制和要求,它可以利用一切可以操作的金融工具和组合,说得更露骨一点就是,它可以不择手段地获取超额利润回报。
更重要的是,量子基金在操作上具有高度隐蔽性和灵活性,再加上它具有几倍乃至几十倍的杠杆融资效应,投资获利和投资风险都会被大大放大。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它要在全球金融市场进行投机活动,其重要性和破坏力会被放大许多倍。
索罗斯解释说,在1997年上半年量子基金挤压泰国金融市场时就是这样做的:“我们用自己的钱买股票,付5%的现金,另外95%的资金用借的;如果用债券做抵押,可以借更多钱,我们用1000美元,至少可以买进价值5万美元的长期债券……”
如此这般,自然而然地就扩大了索罗斯原来可以动用资金的倍数。更厉害的是,如果索罗斯用这些资金追加投资于具有“高杠杆”特点的各种金融衍生工具,杠杆比率还会更高。
例如,1997年3月量子基金就大量买入看跌期权,然后以掉期方式借入大量泰铢、卖出泰铢期货和远期。因为索罗斯算定交易对手会抛出泰铢现货为衍生产品合同保值,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借别人之手制造出了泰铢贬值压力。这就是通常所说的索罗斯的“立体投机法”。
那么,索罗斯等人是怎样进行立体投机的呢?简单地说,就是利用某种可以自由兑换的货币,促使其汇率变动,从而获得巨额利润。举例说,1996年下半年索罗斯看到实行与美元汇率挂钩的泰铢已经处于高位,坚信泰铢与美元26比1的汇率无法长期维持下去,于是就瞄准从泰铢开刀。
索罗斯先向泰国银行(或者与泰国银行有良好合作关系的外国银行)存入一大笔保证金,例如5亿美元,如果是20倍的杠杆率,就可以从这些银行贷到相当于100亿美元的泰铢,即2600亿泰铢。因为这时候的泰铢汇率还没有发生大变动,所以索罗斯可以通过即期外汇买卖在外汇市场上把这些借来的泰铢迅速抛售出去,干什么?就是为了换回100亿美元。与此同时,索罗斯再以大大低于1比26的兑换价格购进2600亿泰铢的期货交易,这样做的目的则是为了对冲原来抛出的2600亿泰铢。
不用说,这时候索罗斯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是泰铢贬值,只要是在贷款归还期内,贬值幅度越大越好。因为等到借款到期时的泰铢越是不值钱,索罗斯归还的美元就越少,只要低于原来的100亿美元及其利息,这差价就变成了他的投资获利。
事实上,索罗斯在这次战役中拼命打压泰铢汇率,泰国政府又无力进行干预,泰铢兑美元的汇率很快就从26比1下跌到35比1。这样,索罗斯只要投放5亿美元进行炒作,大约就能从中赚到近20亿美元。
顺便说一句,有读者也许会问,索罗斯这赚到的钱是从谁的口袋里流出来的呢?也就是说,在这样的炒作中谁受到了损失呢?
这主要是两部分人:一部分是持有泰铢的老百姓,他们手中拥有的泰铢数量还是这么多,可是购买力却下降了;二是泰国政府,政府在力挺泰铢汇率的过程中需要用美元购入泰铢,而这时候购入的泰铢购买力已大不如从前,所以这种交易是吃亏的。可是作为政府来说,眼睁睁地看着货币体系崩溃又不行,挺不住也得挺。
一般来说,由于金融市场上存在着无套利均衡关系,所以外汇即期市场、远期市场、货币市场、资本市场、衍生市场之间是环环相扣和节节锁定的,牵一发动全身。所以索罗斯在立体运用金融工具时,会同时注重运用各种策略来达到目的。
这方面说起来比较枯燥,更显得复杂。
最典型的是,1997年10月索罗斯进攻港元市场时就是首先在货币市场上大量抛售港元,迫使香港政府急剧拉高货币市场上的同业拆借利息;而同业拆借利息的急剧拉高,又必然会促使香港股市大幅度下跌;而香港股市的大幅度下跌,又会连累到香港期货指数的大幅度下跌;香港期货指数的大幅度下跌,又会动摇全球投资者对香港经济和港元的信心,促使港元面临新的贬值压力。
如此这般,索罗斯就可以在这种立体工具的运用下,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
当然,这只是如意算盘。如果这些立体工具运用不当或时机不当,或者局面不是向自己设想的那样发展,所造成的损失也是相当惊人的。
对此,索罗斯形容说:“如果你把一般的投资组合像名称所显示的一样,看成是扁平或二度空间的东西,最容易了解这一点。但我们的投资组合更像建筑物,用我们的股本作为基础,建立一个三度空间的结构,有结构,有融资,由基本持股的质押价值来支撑……我们愿意根据三个主轴把资本投资下去:有股票头寸、利率头寸和外汇头寸……不同的部位互相强化,创造出这个由风险和获利机会组成的立体结构。通常两天——一个上涨日和一个下跌日——就足以高速使我们的基金膨胀。”
所以总体上看,20世纪90年代亚洲金融风暴最先从泰国开始,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泰国由于银根放松导致不良资产膨胀突出,具体表现为经常项目赤字膨胀、肆意借贷外资、房地产过热,再加上政府把泰铢与美元汇率相挂钩,这就导致索罗斯等人有机可乘了。
虽然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可是在这些表面现象的背后,反映的却是泰国整体经济效益不佳的实质。
早在1996年以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学家莫里斯·戈尔茨坦就在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上发表文章警告说,如果按照1994年12月墨西哥金融危机中的危险信号来衡量,如果东南亚要发生金融动荡之类的危机,泰国将会首当其冲。
遗憾的是,当时的泰国国内依然陶醉于对未来蓝图的描绘中,有人虽然也看到这一“警告”,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怎么可能呢?如日中天的泰国怎么可能会前途未卜呢?”
当然,这种情况不仅仅出现在泰国,在整个东南亚地区都比较普遍,这也是最终导致索罗斯在攻击泰国后一发而不可收,接二连三地攻击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原因。
进入90年代后,这些国家普遍放松银根,更要命的是,这些资金进入的领域都是些低效益企业;企业效益不好,清偿能力就不高,一遇到提高利率等措施就必然会背负沉重的债务负担。这样,企业中的不良资产率也就暗中转移给了金融机构。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中不良资产逐步积聚,一旦触及投资者信任底线,金融危机就不可避免。
不用说,索罗斯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并利用这个弱点发动攻击的。
1997年3月,当泰国中央银行宣布国内9家财务公司和1家住房贷款公司存在资产质量不良、流动资金不足时,索罗斯发出了进攻令。
与此同时,在美国,虽然当时美国的财政预算赤字和外债比例、外债占外汇储备比例的增长速度都很快;可是由于这些资金的投入方向大多是效益比较好的企业和行业,难以形成不良资产,所以就无法积聚成金融危机的导火线。
当然,10年后的2007年美国爆发次贷危机从而引发全球金融危机,又正是金融机构贷款质量不高、金融资产中不良资产增加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形成的。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索罗斯从攻击泰国开始抓住的是银行不良资产率,实在是抓住了要害。
对于这一点,当时的泰国总理猜瓦利实际上是看得很清楚的。他在接受《民族报》记者采访时曾经这样说:“在过去的10年中,我们一直在挥霍借来的钱。我们欠了很多债,我们只有精明地、正确地使用这笔钱,才能减少债务。”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众所周知,谁都想把钱投到回报率高的企业和行业,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世界银行的研究资料表明,在当时东南亚国家和地区中存在的6600亿美元银行坏账中,泰国一国所占比重估计就高达20%。
回过头来看,索罗斯是怎样看准并全力以赴的呢?以下一条脉络值得关注:
一是观察投资者预期
每个投资者都想判断市场预期,因为这是投资获利的可靠保证。可是如果要想据此作出买入或卖出的决定,依据又在哪里呢?不用说,就在于对未来价格走势所作的判断。
索罗斯认为,由于投资者和投资市场的偏见所在,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回过头来看,索罗斯自己的做法是,他完全不相信传统经济学理论所说的那种完全自由竞争模式,而是坚定地认为是市场走势在操纵着供需关系发展,并由此引发价格波动。
这就是说,索罗斯认为是全体投资者的预期在决定着市场走势,市场走势决定着供求关系,供求关系决定着价格变动。一句话,判断其他投资者究竟具有怎样的市场预期,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二是寻找差距
通过上述分析判断后,把自己的判断和市场现实相对照,进一步寻找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容易发现投资市场中的不平衡状态究竟在哪里。
索罗斯认为,如果这种差距比较明显或者其发展趋势越来越明显,就应当引起高度关注,因为它必将影响到其他投资者的市场预期,进而对股票价格或汇率走势产生影响。也就是说,投资机会就潜伏在其中了。
三是发现联系
如果能找出市场趋势和现实之间发生联系的纽带,就能比较方便地找到投资机会在哪里。
索罗斯认为,市场发展趋势的差距并不必然表现为价格变动趋势,但一定会与价格变动趋势产生联系,并且往往会呈现出“错误”的走向。投资者如果过于简单地判断这两者之间的协同作用,未免显得太幼稚。
因为在他看来,投资者对市场的偏见和市场发展趋势之间,实际上往往存在着反作用联系,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一致性。这既是市场判断的难点所在,也是精准判断市场走势的技巧所在。
四是找到偏见所在
索罗斯认为,既然上面提到投资的要点在于观察投资者预期,那么找到投资者和投资市场的偏见所在就十分关键。虽然投资者对市场趋势存在着许许多多偏见,但这些偏见集中体现在自己买入或卖出股票的价格与股票真实价格之间的差额上。
也就是说,投资者买入股票时的价格如果高于其实际价值,就体现为看好这一股票的偏见价值;卖出股票时的价格如果低于其实际价值,就体现为对这一股票价值的特别不看好。这种情形永远存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法消除。对于索罗斯来说,只要能从整体上较好地把握这种不稳定状态,就能把握市场主旋律,从中大获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