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你找找我的孙子吧。”
我当即清醒过来,让人起来询问是什么情况。
老妇向我解释自己的孙子,前些天去游玩,就再也没有回来。
“好几天了,到处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啊。”
我先是讶然,因为从情况来看,确实这里没这什么人了。有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小孩子都应该由父母带走才对呀。
继续询问,我便得知了更详细的情况。
是孩子的父母出现意外没了,一个老妇怎么怎么会有能力供孩子上学呢?可想而知,那孩子非常淘气,可本性不坏,只是贪玩。
住着的都是老人,法律意识浅薄,压根就没想过报警。
可却相信风水,夏安天挖了坟的事儿,在村子里有所传开,所以妇女才找到了我。
“大师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呀,孙子是我的唯一了。”妇女痛心疾首,哭的上接不接下气。
“好,我答应你,但是请你给我你孙子的一件经常穿的衣服。”
事已至此我想我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这么穷的村子,我想也拿不出二两钱来,自己就帮帮人吧。
等那名老妇取衣服的时间,我向房主咨询了一下周围的地貌。获知村子周围倒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有条河。
“不过那条河水很浅,而且那孩子很聪慧的,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吧。”
我认为事情就明朗了,孩子贪玩,被水给冲走了。过去这么久了,怕是凶多吉少。
但我还是打算找找看吧,院子里的棺材大白天应该不至于作妖,天黑之前回来就应该没问题了。
等老付送来那件她孙子的衣服,我拿着它来到河流。
河流深度大概有半人高,速度不快,可淹死个孩子绝对没有问题。
拿出阴阳鱼罗盘灌注意念,指针马上有感而动,跟随着指引,我来到一处更为荒凉偏僻的地方。
指针变化位置,也就说明这个孩子就在水底了。
我放下东西,进入河流中,因为水较为浑浊,我也只能把头探入到水里寻找。
不知多久当我起身后,天居然阴了下来。
乌云让天空骤如黑夜,让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极其锐利的眼神,从岸边向我投射过来。
我也猛的转头,相离很远的位置上确实站着一个人。
“捂……”
处在水里的下半身,双腿突然被人拉住,以致我的身体猛然前倾。整个身体扑通的一声就掉到了河里!毫无防备的我呛了几口水,身体想要向上游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身体没法向前动!相反正以看得见的速度,下沉。
我回头去看,当时我的双眼无比惊惧的瞪大了。
自己的腿正被两只小孩的手死死的向下拖着,目光上移,一只水肿到透明的恐怖面容,正静静的直视着自己。
那张脸仿佛不是一个透明塑料口袋,包裹住了整个人的五官。
感觉那水肿到一触即破的脸是没有办法做出表情的,可我却莫名觉得他在对我露出一种残忍的笑意。
那充满污浊的双眼静静的直视着我,两只黑色的眼瞳充斥着诡异且邪魅的惊悚。
那双孩童般的手力大无比,甚至我隐约觉得小腿处传来的轻微脆响。
现在我用一张符就可以,可是我却并不想用,眼前的小孩想必就是那个老夫的孙子。
我希望能留他一口气。
心脏在疯狂的炸裂跳动,但在水中我只能保持镇定。我拼命的想摆脱那两只想把我的腿弄扭曲的手,但非常绝望,我越是撕扯,抓的就越紧。
“咕噜咕噜”。
嘴里冒出了无数气泡,我拼命的把身体向前伸。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很绝望,水面明明离自己近在咫尺,而偏偏自己就是上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浑水中突现炫目金光,我看准时机将一张符纸贴到了那小男孩的头像。
一记重击,小男孩发出悲惨的叫声,同时也撒开了手。
我用力的一个挺身,跃出了水面。
“哈,哈哈”。
剧烈的喘息,难掩的恐慌,让身体几乎难以站立。
被水浸透的头发下是我煞白的脸孔,
双腿冷的僵直,接近拼尽全力到了河岸。脚踩在地面,腿有了些力气。
此时我猛地抬起头,望向之前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tmd是人吗,连孩子都不放过!”
自己很确信,刚刚遇到的安全一线的场景,想必是有人在操控。
我喘息片刻后,我重新回到水中将孩子的尸体捞出。
相比在水中时的那般惊恐模样,现在小孩面容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我面容凝重的思索,刚才我看到的人想必就是一直在警告我的那位。
我能感觉到他能力不低,可为何不敢当面与我交锋,偏偏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段。
事情越来越怪异了,我得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回到爷爷身边。
沉思片刻,猛然间又发掘了个令我诧愕的事情。
我的阴阳鱼罗盘没了!
我记得很清楚放的位置,东西不会长腿自己跑了,那么说明还是那个人……
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匪夷所思。
每个风水是基本都有一个罗盘,并非是属于重要之物,为何要拿走呢?
不解与疑惑像是迷雾般团团围绕,琢磨不透其中的缘由。
殿下,我也只能带着孩子先回去。
没有任何意外,妇女见到孙子已死,当场哭的背过了气……
林卫国称我应该说没找到,这样的话妇女还能有个念想。
而我却摇头:“焦急和悲痛,哪一个都不会好受。既然找上了我,那就说明已经料想到了。”
浑身都是水,想赶快进屋休息一会儿,又是路过院的棺材,而我再次停住脚。
“铜钱哪儿去了!?”我满脸惊骇地指着棺材上的碗。
没有错镇压下家老爷子天眼的铜钱不见了。
天空乌云浓聚,即使没有入夜,都黑如夜幕。
回到城中的第二天,夏家就天遭祸事。
可我不敢丝毫诧异,因为我很清楚夏安天的父亲,绝不可能随便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