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说喜欢,姜衡衍笑的更开心了,“再选一双鞋。”
“不用了,我这还能穿。”
倾城抬起脚尖给他看,好巧不巧底掉了!
像个大舌头一样挂在鞋帮上晃悠。
倾城:“……”
买完东西,李少博和他们告别。
姜衡衍的宿舍不能住了,在安排好新的宿舍之前,只能回家住。
吴长生索性和他们一起回村。
骡车上,倾城坐在车厢里,绷着脚面,打量自己的新鞋,怎么看怎么喜欢。
姜衡衍坐在对面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
吴长生看着他俩,突然问:“李少博说你们两情相悦,情深似海,真的假的?”
倾城小脸一红,瞪了眼姜衡衍。
谁跟他两情相悦,情深似海?没有的事!
姜衡衍轻轻咳了咳,没有说话,耳根红了。
吴长生见他们两个都不否认,直接郁闷了。
下车以后,倾城落后一步走在后面。
吴长生终于忍不住问:“衍哥儿,你不是一直拿倾城当妹妹吗?”
“有吗?”
姜衡衍往后看了看,倾城臭美新买的绣花鞋,走路又慢又小心,他收回目光,“可她不是我妹妹啊。”
吴长生眼睛一立,想骂一句,又不知骂什么好,重重的哼了一声,“狗男女。
倾城走近,纳闷的问,“长生哥怎么跑了?”
姜衡衍脸不红心不跳:“可能太想吴大叔了。”
倾城失笑,吴家爷俩见面就吵,离开一天就想。
回到家,倾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百两银子放入钱匣子,用锁锁好。
谁能想到来到这里的第一桩生意,做的竟然是李员外?真是世事难料。
倾城把钱匣子放在床底。
想了想觉得不安全,又拿出来放到床头,藏在枕头底下。
想到姜衡衍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倾城突然觉得枕头底下也不安全了,抬头往上看了看。
还是放在房梁上吧。
倾城脚尖点地,灵巧的身姿飞跃而起,稳妥的将钱匣子藏在房梁上,身形偏偏落下。
收好钥匙,这才走出房间。
倾城敲响姜衡衍的房门:“到院子里,我教你一套拳法,适合睡前练习。”
姜衡衍很惊奇,练了将近半个时辰,耍的越来越有章法。
倾城趁机教导,“这个花钱啊,如同练拳一个道理,讲究先蓄力而后发,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计,如果一开始不知收敛,后续补不上力,从而泄气,满盘皆输。”
姜衡衍想了想,“如果一味地省而不发,软绵无力,达不到强身效果,我认为该发力时不多一分,该省力时收放自如,我说的可对?”
倾城琢磨了下,“对。”
姜衡衍笑:“给倾城花钱,再多都不算浪费。”
真会说话。
倾城心情大好。
两人有说有笑,突然一盆脏水泼了过来。
倾城迅速往后退两步,但新买的绣花鞋还是被溅到了。
周氏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要不是衍哥儿占了牛车,我们家成儿怎么可能只考倒数第五?衍哥儿的第一名,就是借了我们家成儿的运,我呸!”
说完转身就要回屋。
倾城脸色一冷,弹出一颗小石子到周氏的脚底下。
周氏刚踩出去,一个不稳脸扎盆里,嘭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走。”倾城拽姜衡衍回屋。
“啊!”周氏在院子里疯了似的叫骂,“考第一又怎么样,借了别人的运,说不定老三两口子就是被你克死的!”
姜衡衍隔窗看着大房和二房的方向,眼底喷火。
倾城把姜衡衍按坐在床上,两只小手紧紧捂住姜衡衍的耳朵,“不要听。”
姜衡衍顿了顿,抬眸看向她,任由她捂自己的耳朵。
姜舒成出来,不耐烦的说:“娘,你别骂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
周氏更气了,拔高声音喊,“要不怎么说老三两口子刚死,他的病就好了呢?”
夜里,大家都睡着以后,倾城爬了起来。
倾城溜进周氏的房间,点了姜老大和周氏的睡穴,用姜衡衍他爹留下的刮胡刀把周氏的头发剃光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姜老大惊恐的叫声,传的所有屋都听见了,“哪来的光瓢,谁啊?”
紧接着传出周氏的尖叫,“啊,我还怎么见人!”
姜衡衍一眨不眨的看着倾城,眼睛里的探究很明显。
倾城敲了敲碗,“吃饭。”
姜衡衍立刻明白了,是倾城不声不响的替他出了气。
他心中自有安排,不需要倾城这样做,但倾城这样维护他,让他心里高兴。
送走姜衡衍上学以后,倾城转身进屋换了身男装。
她要去一趟翁喜山,问清楚姜老三夫妻死亡经过。
翁喜山山匪众多,皆是穷凶极恶之徒,连县令都不敢惹,这一趟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