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了眼姜衡衍。
姜衡衍眼底很沉,“可是我见姜家三房的童养媳没在员外府上?”
提起这个,李员外很气愤:“姜老太太说的好好的,等老三夫妻一死,她立刻把人给我送过来,我银子都付了,结果人到现在还没有给我送过来。”
姜衡衍沉声问,“姜老三夫妻无病无灾,好端端为何会死?”
这一说,李员外也纳闷了,“老三夫妻没病吗?”
姜衡衍:“身体健壮!”
“哦,我想起来了,有病的是那丫头的小郎君!”李员外更加疑惑不解,“咦,那姜老太太为什么说他三儿子和儿媳妇活不长了呢?”
姜衡衍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字一句问,“你、不、知、道?”
李员外蹙了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衡衍慢慢站起来,“老三夫妻已经死了,人是被乱棒活活打死的!”
李员外震惊。
紧接着怒问:“你怀疑我?”
姜衡衍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李少博听的都懵了,“叔父,人是你杀的?”
李员外气的老脸通红,就算看在李少博面子上,敢这么怀疑质问他,他也要把人轰出去。
“来人!”李员外沉着脸叫来家丁护卫,“送客。”
乌泱泱一群护卫立刻围了上来。
“我看谁敢?”吴长生左脚踹开一人,右拳砸翻一个,将姜衡衍安全的护在身后。
倾城脸一冷,灵巧的穿梭在护卫当中,专挑穴位痛打,看似下手不重,却打的一众护卫嗷嗷惨叫。
李员外面皮直抖,指着姜衡衍问,“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姜衡衍沉稳的与李员外对峙,他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李员外,“告诉我姜老三的死亡真相。”
“我看你是嫌活得太长了!”
“你可以试试,如若我在你的府邸有个好歹,青山书院不会放过你!”
纵然李员外家财万贯,也不敢对青山书院的学生痛下杀手,青山书院的院长背景强大,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李员外阴冷的说:“我不会傻到明面上动手,背地里……哼,我不信一个学生走路掉到河里,青山书院会大费力气彻查。”
李少博急道:“叔父,子渊兄是今年考生第一名,院长格外重视他,如果他出事,书院一定会彻查到底。”
李员外心里猛的一惊。
青山书院美名远扬,吸引五湖四海众优秀学子前来求学,其门槛之高可以想象,往年成绩第一的,如今哪个不是高官权重?
当朝左相就是从青山学院出去的。
这样的人除非一击毙命且不留痕迹,否则他不但惹不起,而且还得巴结啊,他与之又没有深仇大恨。
“住手!”李员外喝住家丁。
倾城和吴长生也适时的收手。
“我想要三房童养媳不假,但人不是我杀的!抢占女子杀人双亲这种事,我李嘉财不屑于这样做,更不至于做了不敢承认!”
姜衡衍沉冷的盯着李员外,判断他是否说谎。
李员外都快疯了,求助的看向李少博,“侄儿,叔父为人你是知道的,不说光明磊落,至少敢作敢当吧?”
李少博沉思片刻,“子渊兄,如果是叔父所为,一早便不会否认,我相信他。”
倾城观李员外面相,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她冲姜衡衍点点头。
姜衡衍皱眉,线索断了!
李员外有意与姜衡衍结交,透露道:“我调查姜存德时发现,他与翁喜山的山匪有过节,你想调查姜老三的死因,可以找他们试试看。”
山匪?
姜衡衍心里咯噔一下,爹娘就是被山匪活活打死的。
“翁喜山寨主翁千钧有一位压寨夫人名叫巧翠,三年前,姜存德被请上山代笔写信的时候,与巧翠勾搭到了一起。”
“后来,姜存德偷了山匪的财物,还跟那女的商量好了私奔。结果姜存德没走,扣下钱财,把巧翠卖进了窑子里。”
吴长生听的气愤:“衍哥儿,你二伯真是猪狗不如!”
李员外问姜衡衍,“你到底是谁?”
姜衡衍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姜家三房,姜衡衍。”
李员外惊讶,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那个缠绵病榻的小郎君?”
姜衡衍:“正是。”
李员外又看向倾城,“那你是?”
姜衡衍错身将倾城挡在身后,“烦请李员外不要再惦记我家娘子。”
李少博忙道:“衡衍与倾城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叔父莫要拆散一段好姻缘。”
李员外老脸一红,惭愧道:“那是自然,之前我不知道……都是姜存德和那个老太婆,改天我定要把五两银子要回来!”
倾城从姜衡衍身后冒出小脑袋,“李员外,算卦不?”
李员外茫然。
“你这宅子位河尾,背靠山,犯大忌,山脚有水花拍打,家中必犯·淫。你想想,是不是搬到这里之后,家中妾室不守妇道?你更甚,控制不住和女子亲近?”
李员外想了想。
这一想沉默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