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拱手向苗王自我介绍道:“小婿出门匆忙,只备了聘礼却忘了拜见岳父大人的登门礼,老泰山要是不嫌弃的话,这捉贼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女婿?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婿?臧海吓得双手一抖,一脸担心的看着门口拧着眉头的大女儿:
“月儿,这是你男朋友?”
女儿是出国喝了几年洋墨水不假,可这思想也太前卫了吧?这大马褂宽裤衩,难不成就是女儿空中经常提起的行为艺术?
“爸!您想哪去了?是这个呆瓜非缠着我,说我……是他媳妇,还让我带着他来见您!”
臧月儿见父亲问起自己,瞬间将心中的无限委屈说了出来。
月儿是臧海和亡妻唯一的孩子,虽然看不惯她不修蛊术,却也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见不知道哪出来的个小叫花子胆大包天的欺负自己女儿,臧海瞬间就要发怒,这时门口却跌跌撞撞跑进个人影来。
只见大护卫在容江的带领下,扑通一声跪倒在萧末脚下,磕头如捣蒜的道:
“大师!大师你简直是神仙在世,我母亲用了你的符箓,立马就好了,现在已经睡下了。大师,谢谢你救了我母亲,您就是我张勇的再生父母!”
说罢,又是几记响头磕在地上。
臧月儿杏口微张,难不成萧末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萧末则是扶起地上的大护卫,淡然开口吩咐道:
“你老娘那边并非药到病除,你先回去照顾她,等我帮我老丈人捉完贼,就去送你老爹入轮回。”
大护卫的嘴巴张的老大,难不成母亲突然病倒的原因是因为故去的父亲?
萧末点点头,大护卫想起之前萧末说自己父母宫稀薄的事情,心中对他的佩服之情更加浓郁,再三谢过后这才出了门。
臧海若有所思,自己手下的张氏兄弟为人傲气,能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自然有过人之处,也不再计较萧末的冒犯,而是开口道:
“若是你能解决我府上的燃眉之急,我便饶恕你对我女儿的冒犯。”
萧末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小道士却断定他是信口雌黄,跳出来与他打赌:
“在苗王府作乱的乃是邪祟,我是茅山正统传人,都不一定能让其伏法,只能通过符箓保苗王府平安。你师从何处,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萧末嘴角噙着笑,“茅山?我看你是茅坑吧,睁大你无知的眼,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正统的阴阳脉术法。”
小道士被羞辱,又瞧着萧末一身破烂,当下立下誓言:
“如果你今天真能捉到那作乱的邪祟,我立刻磕头道歉,并承诺永远不再行道法;要是你捉不到,呵呵——”
小道士不怀好意的看着萧末,后者摆摆手,“放心,我不会失手的。”
哼!小道士重哼一声,不再开口,却也咬定若是萧末输了非得把大嘴用针缝起来不可。萧末也不与他争辩,刺破食指,双指并拢,开了天眼。
在别墅里扫视了一圈,很快他就确定了症结所在,冲臧海笑了笑,道:
“岳父大人,你这府上丢东西的事,马上就要解决了。”
臧海不信,小道士来蛊族数日,才渐渐摸索到其中缘由,却也不能根治。这个年轻人只扫了一眼,就能解决了?
萧末见他不语,知道臧海是在怀疑自己,指了指小道士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根治苗王府的怪事,还得请他动手。”
臧海懵了,小道士更是放声大笑。
“我就说你是个门外汉吧?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臧月儿的脸上也隐隐浮现担忧,虽然她不信牛鬼蛇神,却也不希望那个小道士赢了萧末。
无视周围人的嘲笑,萧末冷冷一笑,老虎不发威还真把他当病猫了。指着墙上一幅美人图,他开口道:
“你的那东西是自己收还是我帮你收?丑话可说在前面,我这个人眼里只有善恶,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小道士顺着萧末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美人图上顿时一惊,心中压着惶恐,嘴硬着说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才不信这个模样落魄的小子真的能看出其中的玄机来,那可是他师傅亲手封印的百年鬼魅,说不定这小子就是想诈一诈他。
萧末见他还要抵赖,断定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二话不说,一口啐在那美人图上。
阴阳脉传人,口含臻阳之气,而此气正是邪祟的克星,瞬间,一股青烟从中冒出。
紧接着,一个青衣女子落地,以袖掩面,对着萧末怒目而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
“邪祟而已,配不上我的尊敬。你是自行散去修为,还是要我亲自送你上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萧末轻描淡写,“只是我许久不动手,恐怕会失手将你打至魂飞魄散。到时候莫要怪我力道不均。”
“哼!口气比脚气还大,废话少说,看招!”
青衣女子甩袖向萧末袭来,萧末掏出一张符箓,打在女子额头。
臧海、臧月儿以及容江都是普通人,谁也看不到青衣女子的存在。见萧末先是念念有词,继而一道符箓打出,不借助任何外力便停在空中,不禁大惊失色。
隔空定物!这……这绝对是大师才有的能力啊!
萧末并不多言,上前去将青衣女子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四下响起一阵哐啷声,什么珠宝、古董之类的散落一地。
指着地面上的那些东西,他笑嘻嘻的问臧海,“岳父大人,瞧瞧丢的可是这些东西?”
臧海让容江前去钦点,一个不少,真是神了!
瞬间,对面前这个青年肃然起敬,挥手就要赏钱。
萧末却摆摆手,十分正义的开口道:
“说了是送岳父大人的一点小礼物,哪有收钱的道理?”
臧月儿蹙眉,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萧末奔过去再度牵起她的手,笑开了花,“就是得请岳父大人早点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才好。”
“咳咳。”臧海见他还要提这一茬,心中也有些为难。见状容江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臧海再看萧末的眼神顿时和之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