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歌知道他还在担心她,就把书房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讲给司炎听了,司炎的表情变的更加凝重了。
“没事,一切都有我。”他坚定的对柳曼歌说,像是发誓一般。
看到如此凝重的司炎,柳曼歌总觉得,他似乎能想道她想不到的东西。
可他没有选择告诉她,就代表现在这些事情,还不宜让她知道,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如果真的是冲着她来的,迟早有一天她都会知道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司炎点头道:“我去做午饭,吃完饭我需要出去一趟,有些生活用品需要添加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他一个人到底是有些不方便的。
司炎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还得去出诊,手上的银子也不多了。”
柳曼歌记得,一般像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儿子,都有月银可以拿的,可是看来,司炎是没有的。
所以他所有的银子,都是自己赚来的,难怪他们不能克扣他的饭菜呢!还是花自己双手赚来的银子比较安心。
看来,她也得努力赚钱了,不能成为司炎的负担。
小王爷司泫的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简王两头都没有追究。
这府中的人都是十分会看眼色的,这还是第一次,大公子和小王爷发生了冲突,简王如此公平,不偏不向。
一般情况下,如果司炎触碰到了司泫的逆鳞,别说打一顿了,就一些小小的错误,都会惩罚司炎,挺狠的那种。
这次不但没有惩罚司炎,还给司泫禁了足。还禁得非常狠,整整半年。
还撩了狠话,这半年如果小王爷敢踏出自己院子一步,就把他赶出去简王府,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别说这些下人了,就连简王妃都心惊胆颤的,把司泫接进了她的院子里,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来。
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怕简王有一天想开了,放弃这个儿子。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为什么简王会那么喜欢他们的儿子,但是她知道儿子糊涂,能如此潇洒的活着,完全是因为简王的宠爱。
如果有一天简王中意其他儿子了,那么将来,他们母子两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的事,因为柳曼歌进了一趟书房就改变了,这个柳曼歌,真是个祸害。
小王爷被禁足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暴躁了,
对身边的丫鬟小厮动辄就是打骂不说,身体也大不如前,甚至就没硬气过。
他一口咬定是柳曼歌将他给打废的,简王妃为此也是揪心不已,他还没有一子半女的,如果年纪轻轻的就废了,那可让她如何是好?
日夜担心的简王妃,还是求着简王为他请来了最好的御医。
御医诊治之下,结果是他终日放肆过度,身体给累垮了,才会出现这种虚弱疲惫的症状。
司泫自然是不相信的,之前他明明还那么生猛,整日下来都不会累垮。
不过得了这样的病,简王妃也不敢声张,就怕简王彻底嫌弃这个儿子,一边让太医给诊治着,一边警告司泫不许再闹事。
司泫安宁了,可楚轻歌却没有那么安分,但小王爷病了,作为小王妃,她自然得在身边伺候着。
从司泫哪里受了多少气,就找张虎找补回来,总之这些都和柳曼歌没有关系,她的日子还是很清净的。
尤其是简王这一次把事情处理得非常漂亮,再没见人来这边闹事了,就是有时见了府中下人,也没有主动招惹过他们。
柳曼歌一直活的自由,不被打扰之后,就每日穿梭于王府和范叔的药馆之间。
和范叔商量开胭脂水粉的铺子的事,也商议的差不多了,范叔在为她选地方,她在愁怎么去找靠谱的人。
她不方便抛头露面,司炎就更不方便了。
自从她给他开始打理头发之后,他就没有再带过斗篷,那一头银发,京都人人皆知了。
他要来打理铺子,不出一日就得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他身份本就敏感,要真有所作为,只怕各方实力都要坐不住了。
所以,比起司炎,她更适合一些。
晚上就和司炎学习制作胭脂水粉,白日就出门选铺子,想装修。
胭脂水粉有她的一些现代先进工艺在里面,铺子自然也得有一些先进理念装在里面。
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去做掌柜的准备,不过这天晚上,司炎回来,拿了一袋银子。
“这是我最近赚的,除了补贴家用外,就剩下这些了,多少能帮你一点,不要拒绝。”
柳曼歌知道他的好心,银子的事她已经解决了,卖了一张毒方子,以毒攻毒的毒物知识,银子就出来了。
不过是他一片心意,她便没有拒绝,但多少有些担心他最近出入是不是有些太频繁了?
“你最近太招摇了,这样好吗?”
司炎失笑,她在担心他。
相信他会一点医术,这件事情瞒不了什么人。
他不做让他们担心,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去做。
“没关系,对了,我认了一个人,相信你会有兴趣的。”
柳曼歌抬眉,示意他继续说。
“我的一个患者,他对制香十分感兴趣,我教了些基本的胭脂水粉原理,他自己就能做出来了,家里以前也是开铺子的,有些经验,应该能帮到你。”
什么叫做雪中送炭,这就是啊!
柳曼歌咧着嘴直笑,“老公,你真的是太棒了。”
她只是一时冲动,没有收敛,直接就喊了声老公。